第一天,小透明的他正挤在人群中看能不能寻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却意外的看到了王行长。王行长正跟一群地痞流氓交谈着。他凑近,听到了一个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消息。北城东街的鞋匠,并非病死。他的父亲不是病死的,是被这群人残忍杀害的。张瑞华为了能够不让父亲牵扯进来,半年内都没有回家,鞋匠以为是这群人带坏了自己的儿子,想来找他们理论一番。没承想,竟然发现了鸦片组织的秘密,许泽生不能留他。“是……谁杀了……我的父亲?!”
张瑞华颤抖着继续发问,绑在他身上的铁链哗哗直响。许泽生看到她眼里的恨意,笑了出来:“是我在问你问题,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他从怀中掏出手枪,放在手里把玩着。张瑞华又问了一遍,“是谁……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腿部传来一阵剧痛。许泽生对着他的膝盖开了两枪,加了消音器。只能看见枪口处冒出的白烟。他们老大生起气来非常可怕,看到许泽生开枪,屋子里除了张瑞华疼痛的嚎叫,听不到任何声音。所有人都低下头,生怕哪句话惹怒了老大。他最恨欺骗她的人,想到那个女人,许泽生的嘴角泛起了一阵冷笑,转身出了地下室。王行长跟在他身后,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谄媚的笑道:“老大,我听说张瑞华在东街玩儿的最要好的便是刘强,今早我在码头看见了他。”
许泽生闻言,淡淡的哦了一声。“之后他便和一群人走进了饭店,我觉得他们和张瑞华很有可能是一伙的。”
许泽生满意的点点头,说:“做的不错,想办法带那个人来接我。”
听到老大的表扬,王行长也扬起一个得意的微笑:“是,老大。”
许泽生把手伸进了大衣外套,掏了掏没有掏出烟,不耐烦的皱起眉头。“老大,我还看见了我们意想不到的人。”
王行长意味深长的说。许泽生讨厌有人跟他卖关子,皱着眉头问道:“谁?”
“林小朵和谢玉林。”
许泽生脱衣服的动作一顿,随即有些震惊的看着王行长,眯起眼睛问道:“你确定没看错?”
王行长肯定的点头说道:“绝对没有。”
“当时是谁向我禀报的说他们已经回了京城?”
“回老大,是十三。”
许泽生坐到沙发上,从抽屉中拿出一根雪茄点上。烟雾袅袅间,想起那则爆炸的新闻,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冷冷的说:“杀了吧。”
“是……老大……”王行长的声音颤抖了一下,他察觉到每当有关谢玉林和林小朵的事情,老大的耐心就比平常都要少。不敢有所拖延,他转身出了门。强子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他听着身边建辉的打呼声,更加睡不着觉了。他坐起身,盯着门口投射下来的月光,兀自出神。突然,视线中一个黑色的人影一闪而过。强子心跳一滞,握紧手中的手枪,翻身下了床。他们住的是平城里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旅馆,三更半夜,会有什么人站在别人的门口不走?拿着手枪,强子推开门,朝刚刚人影闪过的地方走去。他动作很轻,布鞋踩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月光照在他身上,为他渡上了一层银丝。再往前走就是拐角处了,漆黑一片。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往前的时候,脑袋被人从后面打了一记,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被人扛在肩头,背出了旅馆。寂静无人的夜里,空荡荡的大街上,已是凌晨。一辆黑色老爹车飞速驶过,穿过无数个小巷,最终停在了一个公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