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他就起来了。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来到所住的营帐的前面,他就见到自己的夫君,侍卫队长,范文虎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了,坐在那里等他。“夫人,快来用餐。”
侍卫队长,范文虎冲着吕飞羽招招手,道。吕飞羽来到他旁边坐下,道:“你倒是挺早的。”
“特意早起,亲自夫人您熬制了最喜欢的银耳百合粥。”
侍卫队长,范文虎道。说着,就亲自为吕飞羽盛了一碗,递到了她的面前,又道:“你尝尝看。”
“嗯,味道还不错。”
吕飞羽拿起勺子,喝了一口,都。侍卫队长,范文虎道:“夫人你喜欢就好。”
“这些日子,辛苦了。”
吕飞羽道。又道:“你也多吃一点,一会儿还有一场大战。”
自小就爱喝这银耳百合粥,吕飞羽知道,今天这粥,最起码熬制了两个时辰。以此来推算,侍卫队长,范文虎应该是天没亮,就起来了。想到这些,吕飞羽还挺感动的。故此,才说了刚才那么一番话。平时,他仗着只是这黑炭团大帅的掌上明珠,这范文虎虽是他的夫君,她却也没有将范文虎放在眼里。吕飞羽觉得他就像是自己吕家的上门女婿。从古至今,作为一个男人,倒插门,很少有被看得起的。侍卫队长,范文虎道听了自己夫人的话,道了一声谢,就也吃了起来。用过早餐,两人就一起来了中军大帐。眼下,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已经被毒死了。而这黑炭团之中,很多执掌兵权的都是贾氏家族中人,为了家族的利益,他们就拥立吕飞羽暂时候担任黑炭团的主帅。曾经说过,这吕飞羽最渴望的就是做一个像梁红玉那样的巾帼英雄,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机会,能够执掌一只大军,当然是乐意的。心中是这么想的,明面上,她还是推脱了一番,说是在这黑炭团当中,无论是辈分,还是资历,都不应该由她来担任这黑炭团的主帅。拥护她的那帮人也不傻,心里也都跟明似的。他们知道,这是吕飞羽在故意推辞。这些人听了她的话之后,就一起跪在中军大帐的地上,说是吕飞羽不答应他们的请求,那他们就不起来了。话说到这个份上,火候差不多了。继续推辞下去,恐怕会弄巧成拙的。吕飞羽就从帅椅之上起身,来到众人面前,伸手将拥护自己的为首之人扶起来,开口让跪在后面的人也不要跪着了。待众人都起来之后,她就重新坐到帅椅之上,答应了下来。黑炭团之中的大部分人处于自身的利益,拥护这吕飞羽为主帅,可是在黑炭团当中,还是有反对的声音的。这一部分主要是由朝廷委任,从大宋其他军队之中空降到这黑炭团当中的人。对于他们来说,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死了,现在由他的家人继续掌管这黑炭团,照这么发展下去,黑炭团就成了他们吕家的私人武装了,空拍将来朝廷也指挥不动他们了。这部分人之中有胆大的提出,现在这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不在了,那就应该上奏朝廷,当今圣上下圣旨,让谁担任这黑炭团的主帅,就由谁来担任。将黑炭团的主帅这么私相授受,这明显是不将临安朝廷放在眼里。这种意见一说出来,立马遭到了吕氏家族的那帮人的抨击,说什么大帅尸骨未寒,就有人忘恩负义,欺负大帅的家人。他们人多势众,说的话又是在玩道德绑架。后面一种意见的人也没有办法。吕飞羽手执帅印,就像变俩一个人的似乎,她先是任命侍卫队长,范文虎为执法官,说是任何胆敢违抗黑炭团主帅之命的人,她都会下命严惩,由这新任命的执法官,范文虎来执行。一朝大权在握,她就说一不二了。他的夫君,侍卫队长,范文虎上前,躬身,道:“禀大帅,末将有话要说。”
“你有何事,范将军您?“对于他要说的事情,吕飞羽是知道,可还是故意问道。范文虎答道:“重庆城中的那帮人,害死了大帅,这个仇,我们黑炭团不能不报。”
“本帅刚刚执掌帅位,报仇乃是本帅的私事,岂可动用整个黑炭团的力量。”
吕飞羽断然拒绝道。侍卫队长,范文虎道:“大帅,此言差矣。”
“您的父帅是整个黑炭团的大帅,他为人所害,为他报仇,那就是我们黑炭团的事,绝对不是你的私事,恰恰相反,而是公事。”
他又道。晋宝国接着他的话,道:“范队长说的没错,为大帅您的父帅报仇,这是我们黑炭团的头等大事。”
“若是有那个敢反对,那本将第一不容他。”
加重了语气,又道。说完之后,他就扫视了在场的众将一眼。这样的眼神,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在加上那些吕氏家族众人的跟随,又是一边倒的形势。吕飞羽道:“大家都这么说,本帅就听你们的。”
“我们即刻攻城!”
她又道。对于攻城,吕飞羽昨晚上就构思好了方案,做了决定之后,她就开始具体部署起来。这是她作为主帅第一次领兵,为了确保绝对的优势,吕飞羽率领黑炭团的精锐倾巢而出。黑炭团在重庆城下面列好了阵之后,看上去,声势真的很惊人。对于这些,重庆城中的抗蒙总指挥余玠在智慧尊者红隐和辛幼轩的协助下,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看到黑炭团都打着白旗,将领们不是穿带白盔白甲,就是披着白色的披风,感到是很吃惊,心道:“看来这黑炭团之中肯定是死了重要人物了。”
按照军中规矩,若不是重要的人物,军中是不会这么做的。此时,这抗蒙总指挥余玠还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对手,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已经被人毒死了。这四川驻军的兵力,主要是由抗蒙正副总指挥来统帅。眼下,蒙古大军在蒙哥大汗的率领下,进攻四川,身为四川驻军的总指挥,他掌控的大部分兵马都布置到了一线战场,作为主帅所在地的重庆城,只有一万人马。从全局考虑,抗蒙总指挥余玠不可能为了同黑炭团之间的事情,就将已经布置到一线的将士撤回。若是那样的话,那忽必烈就可以不战而挥军到重庆城了。面对严峻的形势,他觉得只能是再次出城,劝说黑炭团不要同室操戈。为了显示自己诚意,抗蒙总指挥余玠想着就自己一个人,出重庆城,去劝说这黑炭团。对于黑炭团的人,智慧尊者红隐和辛幼轩曾经接触过,对他们的为人,两人是有所了解的。觉得抗蒙总指挥余玠身为四川驻军的最高统帅,孤身冒险,有点不妥。于是,智慧尊者红隐和辛幼轩就做了分功。辛幼轩随着抗蒙总指挥余玠出城,护卫他的安全,智慧尊者红隐则留在重庆城内,协助这城内的将士守卫重庆城。城外,黑炭团新近的主帅,吕飞羽,这抗蒙总指挥余玠也是认识的。在她很小的时候,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在过年的时候,曾经带着吕飞羽去抗蒙总指挥余玠拜年。抗蒙正副总指挥的关系虽然不是很和睦,可都身在官场,有些场面上的事情,他们还是会做的。见到这吕飞羽,抗蒙总指挥余玠也挺喜爱的,当场就赏赐了吕飞羽两个金元宝。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再加上抗蒙正副总指挥的关系越来越不好了,吕飞羽就没有去过这抗蒙总指挥余玠的大帅府了。在四川驻军的公开场合,由于这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对自己的这个女儿的疼爱,抗蒙总指挥余玠也见过。只是不怎么说话而己。自然,抗蒙总指挥余玠是认识这黑炭团新的主帅,吕飞羽的。两人各自催动坐骑,彼此之间的距离只有三四米远。抗蒙总指挥余玠很是客气的问候道:“贤侄女,别来无恙?”
“还好!”
吕飞羽冷冷的答道。抗蒙总指挥余玠指着黑炭团的队伍,问道:“贤侄女,你们今日为何这般…?”“老匹夫,明知故问。”
在吕飞羽身后的侍卫队长,范文虎听了之后,就骂他道。抗蒙总指挥余玠乃是四川驻军的最高统帅,就是抗蒙副总指挥,一般也不敢在公开场合骂他。见这侍卫队长,范文虎如此的无礼,心里是相当的恼火,可是想到了自己出来的目的,他就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道:“范队长,说话要注意自己身份。”
“也不能怪范队长。”
吕飞羽挥手,制止这范文虎不要在爆粗口,对抗蒙总指挥余玠道。她又道:“父帅在大营之中为宵小之辈毒死,身为女婿,心情自然是不好了。”
这下,抗蒙总指挥余玠终于是明白了,原来自己的对手,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已经不在了。这确实是让他感到很震惊……“不久之前,吕帅还和本帅对峙于重庆城的南城门我,真是没有想到,他已经为人毒害而死了。”
抗蒙总指挥余玠道。他又问道:“贤侄女你请放心,本帅身为四川驻军的最高统帅,一定会毒死吕帅的凶手查出来,绳之以法,为吕帅报仇雪恨的。”
“这么说,本帅还要感谢余大帅您了?”
吕飞羽问道。这话的语气,明显的带着讥讽。抗蒙总指挥余玠当然能听的出来,可是他最在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听到这吕飞羽一直在自称“本帅”。听说黑炭团不经过朝廷和自己这个四川驻军的最高统帅同意,就私自继承了黑炭团的主帅之位,抗蒙总指挥余玠就问道:“贤侄女,这恐怕不符合规矩吧?““怎么不符合规矩了?”
吕飞羽不服气的反问道。抗蒙总指挥余玠答道:“吕帅麾下的兵马,属于朝廷,可不是吕家军。”
“眼下是危急时刻,事急从权,未尝不可。”
吕飞羽道。抗蒙总指挥余玠道:“好,这件事情,本帅先不和你论了。”
“现在本帅命令你赶紧的率领大军回归驻地,听候本帅的调遣。”
他又道。吕飞羽听了之后,道:“这个恐怕本帅做不到。”
“为何?”
抗蒙总指挥余玠问道。吕飞羽答道:“本帅这次率领黑炭团的将士,乃是为了提本帅的父帅报仇的。”
“什么意思?”
抗蒙总指挥余玠问道。吕飞羽答道:“明知故问。”
“杀害本帅的父帅的凶手就是余大帅你指使辛幼轩和智慧尊者红隐这对狗男女干的。”
又气愤的答道。辛幼轩听了之后,道:“简直是胡扯八道,在下和红隐妹子同抗蒙副总指挥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岂会去毒死他。”
“说到这个,在下还想问你们黑炭团,为何要安排人,在我三师兄从你们黑炭团的大营之中回归重庆城的时候,伏击于他呢?”
他又问道。这件事情是侍卫队长范文虎背着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私下进行的,这吕飞羽当然是不知道了。当时,见到情形不对,侍卫队长范文虎立即逃跑了,指挥尊者红隐和辛幼轩并没有看清楚领头的人是谁。只是从现场的军士判断,伏击的是黑炭团的人。事后,那些军士又被七王爷派到四川的阿史那王子和怜月圣使灭口了。没有了人证,侍卫队长范文虎自然是矢口否认,说这是辛幼轩在污蔑黑炭团中人。辛幼轩真是气坏了,心说:“你这可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在这黑炭团当中,你范文虎也算是一号人物了,真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无耻,连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敢承认。”
他大声的道。侍卫队长,范文虎反击道:“本将行的正,坐的直,做过的事情,绝对认人,可是本帅没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任人诬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