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抗蒙总指挥余玠在重庆城的南城门,公开处决这无恶不作的王夜叉。城内的老百姓知道了这个消息,都是奔走相告,来到重庆城的南城门,看这利州都统制王夔被砍头。为了震慑三军,今天由这抗蒙总指挥余玠担任监斩官。还没等三声追魂炮响,就见到南城门的守门将领匆匆而来。对这抗蒙总指挥余玠行了一个礼,道:“大帅,大事不好。”
“发生什么事情了?”
抗蒙总指挥余玠见他这个慌张的样子,一皱眉头,问道。守卫南城门的将领答道:“大帅,你还是亲自上到南城门上看看好了。”
今日的刑场就搭建在南城门的下边,到南城门上甚是方便。刚才在刑场那里,声音很是嘈杂,重庆城外的声音,抗蒙总指挥余玠并没有听到。等他登上重庆城的南城门,就见到在重庆城外来了大批的人马,人数大约有一万人。为首的正是这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见到这抗蒙总指挥余玠露面了,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在马上行礼,道:“见过大帅。”
“吕大帅,不必多礼。”
抗蒙总指挥余玠道。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道:“大帅,你在城门上,本帅在城门下,请您出城门,本帅有话对你说。”
“莫非大帅害怕本帅不成?”
见这抗蒙总指挥余玠听了自己的话,有点犹豫,他就又问道。抗蒙总指挥余玠觉得这抗蒙副总指挥也许能够自己杀这利州都统制王夔的事情,若是下去解释一番,双方能够冰释前嫌,岂不更好。想到这里,他就带命令守卫重庆城南城门的守门将领将重庆城的南城门打开,只带着一对卫士,就从重庆城的南城门出去了。两人各自催动坐骑,来到了两军中间。抗蒙总指挥余玠问道:“本帅并没有下命令,让你带兵到重庆城,你为何私自带兵来到重庆城?”
“大帅真是明知故问。”
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答道。他又问道:“敢问大帅为何不经过本帅的同意,就要砍了本帅麾下猛将的头颅?”
这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和抗蒙总指挥余玠不和,为了及时的了解重庆城中抗蒙总指挥余玠的动向,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就在城中安插有不少的密探,甚至在抗蒙总指挥余玠大帅府邸之中,也有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的人。了解到这利州都统制王夔的事情之后,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虽很恼火,心说:“你这个该死的王夔,真是想女人想疯了,竟敢在人家的地盘上,做出这等荒唐事。“恨归恨,可这人毕竟是自己黑炭团的重要成员,假如让抗蒙总指挥余玠将他砍头了,自己没有任何的行动,那必然会寒了黑炭团其他成员的心。于是,他就挑选了一万骑兵,星夜兼程,赶到了这重庆城。当他来到这重庆城的时候,重庆城的四城门已经奉抗蒙总指挥余玠的命令,四门紧闭。他就让军士冲着城门上喊,让这抗蒙总指挥余玠出来答话。这才有了守卫重庆城的南城门的守门将领急匆匆赶去面见抗蒙总指挥余玠的事情。听了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的问话,抗蒙总指挥余玠就将这利州都统制王夔犯下的罪行对他说了一遍。“本帅砍他的头,那算是便宜了。”
说完这话,他又道。抗蒙副总指挥吕温德道:“若论这利州都统制王夔的罪过,确实是死罪,可是话说回来,他做下这等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吕帅,你竟然能够说说出这等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抗蒙总指挥余玠道。他又问道:“本帅倒是想知道,这利州都统制王夔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原谅?”
你可别说,这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真是挺会扯的。在他看来,眼下大战在即,而这利州都统制王夔尚未娶亲生子。而这战场之上,刀枪无眼,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活着回来。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利州都统制王夔若是不幸战死了,他们家就断了香火了。考虑到这个,再加上他喝了点酒,觉得这唱小曲的这对姐妹不错,就强行娶她们姐妹为妻,为他留下一儿半女的,这也是人之常情了。毕竟,每个人奋斗一生,创下的家业,都想有个子嗣继承的,否则的话,那奋斗一生得到的成果,还有什么意义。本来是做恶,经过这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一说,反倒是入情入理了。看来,他能够成为黑炭团的头脑人物,确实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的。抗蒙副总指挥建议,现在这对唱小曲的姐妹已经成了利州都统制王夔的人,那不如成全他们,让他们立即成亲,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他愿意做媒。这样一来,既安慰了那对唱小曲的姐妹的心,又能够将这件事情变成一件大喜事。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希望这抗蒙总指挥余玠能够成人之美。以后,这利州都统制王夔感恩于这抗蒙总指挥余玠的恩德,必定会更加会感激于他们的。“按照你说的做,只会让我们四川驻军失掉民心。”
抗蒙总指挥余玠道。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道:“大帅,就这点小事情,没您说的那样严重。”
“你错了!”
抗蒙总指挥余玠道。他又道:“这件事情可不是小儿科,而是非常的严重。”
“听大帅您的意思,您是不愿意给本帅这个面子了?”
抗蒙副总智慧吕文德问道。抗蒙总指挥余玠答道:“不是本帅不给你这个面子,而是军纪不允许我们这么做。”
“本帅的好话可是说尽了,你飞要如此,那本帅就要和您好好的说说了。”
抗蒙副总指挥吕温德道。抗蒙总指挥余玠道:“只要你吕帅说的符合朝廷的法度,本帅定当接受。”
“王夔乃是都统制,又不是大帅您的直接下属,就算您要定罪,砍他的头,那也要上报朝廷,得到允许之后,才能这么做“抗蒙副总指挥道。抗蒙总指挥余玠点点头,道:“按照常规,确实应该是这样,可是大战在即,本帅身为四川驻军最高统帅,可以事急从权。”
“好个事急从权!”
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冷冷的道。他又道:“以本帅看,你这是在假公济私,这么做就是为了打压本帅。”
“你想多了,本帅没有这个意思。”
抗蒙总指挥余玠道。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反驳道:“大帅,您就是这个意思。”
“今天这利州都统制,您是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语气很强硬的又道。抗蒙总指挥余玠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本帅,吕帅?”
“本帅告诉你,这利州都统制王夔,今日本帅是杀定了。”
他又道。抗蒙副总智慧吕文德听了这话,道:“那本帅也告诉你,这王夔,本帅今日是救定了。”
话说到这里,就僵了下来。正在整个时候,就见到四川驻军的监军,王坚将军也带着一队人马赶来了。今天,他需要在在监军府处理从从临安发来的紧急公文,在重庆城的南城门,斩杀利州都统制王夔的事情,王坚将军就没有去。当他得知抗蒙总指挥余玠和抗蒙副总智慧两人正在重庆城的南城门交涉利州都统制王夔的事情,他担心两人之间会闹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就放下手中的公文,急匆匆的赶来了。见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王坚将军就劝道:“吕帅,这利州都统制王夔的事情,确实是怪不得余大帅。”
“说句实话,都统制王夔在利州就已经是恶迹斑斑了,本该从重处置,只是余大帅看在吕帅您的面子上,对这利州都统制王夔容忍了许久,他今日公然的强暴民女,确实是罪不容诛。”
他又道。对于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的为人,王坚将军本来也是很鄙视的,可是今天,考虑四川驻军两路人马关系在大战来临之际的重要性,他对这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说话尽量做做到了心平气和,和和气气的。那知道,人家根本就不买他的账。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待他说完,就对王坚道:“王监军,在整个四川驻军当中,谁都知道,你曾经是余大帅的心腹爱将,今日这个局面,你王监军当然是站在吕大帅这边,替他说话了。”
“简直是胡说八道。”
王坚将军听了之后,反驳他道。他又道:“本监军是整个四川驻军的监军,考虑的是整个四川驻军,绝对不会偏向某一方的。”
“漂亮话,谁谁都会说。”
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道。他又道:“监军你现在的言行,就说明你是站在余大帅她那边的。”
“人家余大帅说的对,本监军当然要站在他那边了。”
王坚将军道。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道:“看,露出你王坚的真面目了吧!”
“简直是不可理喻!”
王坚将军指着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生气的道。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道:“本帅知道,你王监军一向是看本帅不顺眼。”
“可本帅行的正,坐的直,不怕你王监军向朝廷告密”他又道。言下之意,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他在临安也是有靠山的。王坚将军道:“吕帅,现在我也监军的名义命令你,立即撤军,回归自己的驻地。”
“否则的的话,本监军将以叛逆是罪论处。“他又道。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听了之后,不屑的对王坚将军道:“本帅当你是四川驻军的监军,你就是,本帅不当你是四川驻军的监军,你王坚狗屁都不是!”“吕文德,你好大胆子,监军大人可是当今圣山亲自委派的,你竟然敢对他无礼?”抗蒙总指挥余玠喝问道。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满不在乎的道:“他王坚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将军,只不过靠这女人,上位而己。”
这话是伤人的。王坚将军道:“本监军告诉你,娶公主为妻,本建军凭的是自己的能力,今日做这四川驻军的监军,那更是当今圣上看到本监军有这个能力,而是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这世上的人,并不都像你那样,为了自己的高官厚禄,整日的只知道去巴结朝中的某些个奸臣。”
他又到。抗蒙副总指挥道:“你把话说清楚点,本帅巴结朝中那位奸臣了?”
“真是的,就这个还用问?”
抗蒙总指挥余玠反问他道。他又到:“人人都知道,若是没有贾似道宰相,你是到不了今日的位置的。”
“好啊,看来你们两人不但针对本帅,竟敢还对贾想也不满,说他是朝廷之中的奸臣。”
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道。他又道:“贾相爷在大宋朝,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今圣上对贾相他是信任有加,你们这么说,就等于是在否定当今的圣上,本帅一定会上奏折,将你们今日所说,上奏朝廷。”
刚才,抗蒙总指挥余玠是想帮助这王坚将军,本是一番好意,没想到却让这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抓住了把柄。反正已经是说了,害怕也是没用的。抗蒙总指挥余玠道:“就是本帅说的,本帅还要告诉你,本帅早就想上奏折,弹劾这贾似道宰相了,他和蒙古人勾结的事情,别人不知道,可瞒不了本帅。”
“本监军最后再说一次,立即将你带来的军队撤回原驻地。”
王坚将军道。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道:“除非你们放掉利州都统制否则的话,休想让本帅按照你的做。”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了。”
王坚将军道。彼此之间,谁都说服不了谁。以抗蒙副总指挥吕文德的为人,他是不会相信抗蒙总指挥余玠和王坚将军的。再努力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看来今日是难免一战了……抗蒙总指挥余玠和王坚将军调转马头,带着自己属下,就从重庆城的南城门,撤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