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丁大全的话,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就问道:“这是为何啊?”
“当今圣上的年纪虽然大了,可圣上他的身体还可以,皇帝的宝座,短时间内是不会换人的。”
丁大全道。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道:“话虽如此,可我们也要未雨绸缪,着眼未来啊!”
“时间充足,那我们就有很大的机会去找适合做我们主子的新人。”
丁大全道。他又道:“就算我们找不到合适的主子,你董公公也可以对其中的一位皇太子候选人提条件。”
“我们还是尽量挑一个自己中意的新主子为好。”
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道。丁大全道:“那是当然了。”
“皇族之中的人,除了韩王家的长子赵勇小王爷和荣王家的赵禥小王爷之外,你觉得还有谁适合继承大宋的江山?”
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问道。丁大全听了之后,认真的琢磨了一下,这才答道:“皇族之中除了你刚才说的这两人外,其他的人不是年纪大了,就是皇族的远支,一时半会,还真是想不出什么比这两位更合适的人来。”
“那你在府邸之中慢慢的想这件事情,时候差不多了,本总管要回皇宫大内了。”
董宋臣道。丁大全听他这么说,也内有挽留,就端茶,送客。这次,两人聊的时间很长。当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从丁大全的府邸之中出来的时候,已是黎明时分了。他不敢耽搁,骑上坐骑,回到了皇宫大内。赶到理宗皇帝的寝宫的时候,正好是服侍他起床的时间。大内总管太监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就推开理宗皇帝的寝宫的大门,进去了。来到床前,他轻声的喊道:“圣上,早朝时间到了。”
三天一大朝,每日的小朝会,自从登上皇位的那一天起来,除了生病,每年的固定假日和突发事件之外,从未间断过。到了起床上早朝的时间,就是没有人喊,这理宗皇帝自己也醒来了。只不过作为皇帝,为了保持自己的威严,只要当服侍他的人叫自己的时候,他才会起来。一边服侍理宗皇帝起床,穿衣,洗脸,用早膳,一边就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对理宗皇帝详细的奏报了。当然了,那教坊伶人的负责人会魔教的销魂指的事情除外。这个,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不敢说。理宗皇帝听了之后,就道:“昨晚贾爱卿深夜进宫,请朕下圣旨,当时朕还在犹豫,觉得这教坊伶人的负责人朕对她一向不错,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的,真是没有想到,这个逆贼竟然敢劫走荣王家的赵禥。”
此时,去金殿之上上早朝的时间已经是差不多了,理宗皇帝说完这话,心想今天的早朝之上,相关人员肯定会奏报此事,就没有继续同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谈讨论这个事情,而是起身,在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的陪同下,来到金殿。坐到金殿的龙椅之上之后,理宗皇帝冲着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点了点头。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会意,上前一步,大声的宣布道:“众臣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老臣贾似道有要事要奏。”
贾似道宰相从班中站了出来,躬身,道。理宗皇帝见到是宰相贾似道,就开口问道:“贾爱卿,看你面带喜色,一定是有什么喜事吧?”
“圣上您真是圣明,一眼就看穿了。”
宰相贾似道听了他的话之后,道。接着,宰相贾似道就将昨晚自己领了圣旨搜查教坊伶人的负责人的府邸的事情,奏报了上去。理宗皇帝待他说完,道:“贾爱卿,你说的事情朕已经听大内的董公公说过一些。”
“这次你可是立下了大功劳,朕一定要好好奖赏于你们。在。”
她又道。荣王也站了出来,道:“圣上您说的没错,这次臣弟王儿赵禥多亏了贾相了,若是没有贾相,只怕臣弟的儿子还被关押在水井的下边。”
“请圣上对贾相予以重赏。”
他又道。他这话刚说完,张世杰就站了出来,道:“启奏圣上,荣王的话老臣不敢苟同。”
“你一个小小的兵部侍郎,竟然敢在金殿之上指责本王,这是给你的胆子?”
荣王喝问道。张世杰答道:“王爷,这是圣上给下官的胆子。”
“朕怎么不知道这回事情?”
理宗皇帝问道。张世杰答道:“启奏圣上,你一向让臣子说实话。”
“臣刚才这么说,正是秉承圣上你的旨意啊!”
他又道。这话一说,理宗皇帝倒也无话可说了。荣王对张世杰道:“你这是狡辩。”
“启奏圣上,今早在朝房的时候臣听刑部的文大人说过,这次能够将荣王爷家的赵禥小王爷救出来,主要是刑部的文大人,黄山派的辛公子和红隐姑娘操办的,这贾相主要是从旁协助。”
张世杰没有理会荣王,而是对理宗皇帝道他又道:“若是要奖赏的话,也应该先奖赏刑部的文大人,辛公子和红隐姑娘。”
“那是贾相低调,不喜欢出头露面。”
户部尚书张一宏出来替贾似道宰相说话,道。他又道:“若是没有贾相居中替他请来圣旨,刑部的文大人他们都没有权力搜查教坊伶人的负责人,更不会有后来的结果。”
“圣上对本相又天高地厚之恩,本相所做的一切,不需要任何的赏赐,只是尽一个做臣子的本分。”
贾似道宰相道。户部尚书张一宏听他这么说,道:“贾想您真是高风亮节,是我等做臣子的楷模。”
“贾爱卿居功不自傲,很好。”
理宗皇帝道。他又道:“张爱卿说的没错,这文爱卿,黄山派的辛公子和红隐姑娘这次也立下了大功劳,朕都会一一赏赐,绝对不会厚此薄彼的。”
“多谢圣上。”
这下众臣都满意了,道。他们都满意了,可是在这金殿之上,有一个人心里却有点不舒服。这个人就就是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听了理宗皇帝的话,心道:“这奴才和大臣真是没法比,这词行动我也很辛苦,可是圣上在赏赐功臣的时候将我忘记了。”
心里这么想,可是在这种场合,他也只能是藏在心里,不能说出来。兵部主事张世杰对理宗皇帝道:“启奏圣上,臣有一个建议。”
“张爱卿,你有何建议?”
理宗皇帝听了之后,问道。兵部主事张世杰答道:“眼下,这赵禥小王爷虽然是救回来了,可是将赵禥小王爷劫走的真凶却逍遥法外,既然户部尚书张大人如此推崇贾相,那就由贾相负责将这劫走赵禥小王爷的凶手抓获归案好了。”
“张主事今天怎么糊涂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交由贾似道来办理呢?”
听了这话,刑部尚书文天祥大人道。可是他不知道,兵部主事张世杰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他料定,贾似道老贼在找到赵禥小王爷之后,对于抓凶手,应该没有什么兴趣了。“圣上,张主事这个建议臣没法接受。”
果不其然,宰相贾似道听了之后,推脱道。理宗皇帝问道:“这是为何啊?”
“这追捕犯人的事情,归刑部文大人管辖,若是老臣去做这件事情,只怕有些人又会攻击老城,说老臣这是在出分头了。”
贾似道宰相道。他又道:“再者,老臣乃是大宋的宰相,平日要辅佐圣上处理国家大事,这是在是有点顾不过来。”
“这贾相说的确实是有道理。”
理宗皇帝听了之后,道。君臣二人这么说,这兵部主事张世杰是暗自高兴,他立即道:“圣上,既然是这样,追捕教坊伶人的负责人的事情,还是由刑部的文大人负责好了。”
“正合朕意。”
理宗皇帝听了之后,道。他又问刑部尚书文天祥大人道:“文爱卿,你意下如何?”
“责无旁贷。”
刑部尚书文天祥答道。兵部主事张世杰道:“荣王爷,文大人这可是为你们荣王家办事,你还不谢谢文大人。”
“此言差矣,张大人。”
户部尚书张一宏听了之后,就道。他又道:“这将劫走荣王家的小王爷的凶手绳之以法,乃是圣上下的圣旨,刑部的职责,这是公事,荣王没有必要谢文大人。”
“说的很对,若是刑部的文大人不能早日将劫走荣王家的小王爷的凶手抓到,本王非但不会感谢他文大人,反而要在弹劾文大人。”
荣王道。刑部尚书文天祥大人道:“荣王说的很对,身为臣子,理应按时完成圣上交代的任务。”
“否则的话,接受惩罚,那是应该的。”
他又道。贾似道宰相道:“圣圣,刚才的话你可都听清楚了,这些可都是文大人自己要求的。”
“嗯,朕听到了。”
理宗皇帝道。他又问刑部尚书文天祥大人道:“文爱卿,朕知道这教坊伶人的负责人狡猾的很,抓捕起来有相当的难度,可是你很能干,又有辛公子和红隐姑娘帮助你,这件事情你一定会办成的。”
“谢陛下信任。”
刑部尚书文天祥大人躬身,道。理宗皇帝又想了想,道:“这样好了,文爱卿,目前,这件事情也不是很急迫的事情,朕就不限定你破案的日期了。”
年纪虽然是大了,可身为一个帝王,他还是要考虑朝廷的整个局势的。理宗皇帝担心,若是事先规定了刑部尚书文天祥大人破案的日期,到时候他文天祥大人破不了整个案子,那他的对手贾似道宰相他们就以此为借口,让他处置刑部尚书文天祥大人。正要是那样,一方是自己的宠臣,另外一方是朝廷的忠臣,作为大宋的天子,他会左右为难的。考虑到这些,他必须为刑部尚书文天祥大人事先考虑一条后路。当然了,身为这些大臣的主子,他这么做,也是为自己考虑。“圣上,还是规定日期为好,这样刑部才有有压力。”
户部尚书张一宏对理宗皇帝道。他又道:“这做臣子的,有了压力,才会有动力的。”
这话一说,理宗皇帝心里就有点不高兴了,他心道:“这张爱卿平日挺会体贴圣意的,今天怎么跟朕对着干了?”
理宗皇帝这是没有注意到,当他说不对刑部尚书文天祥大人规定固定的破案期限的时候,宰相贾似道就对自己的心腹,户部尚书张一宏使了一个眼色。两人是死党,彼此之间相当的了解。见到了贾似道宰相对自己使的眼神之后,这户部尚书张一宏那是心领神会,就开口对理宗皇帝说出了刚才那一番话。还是起居舍人陆秀夫出来解围,他问户部尚书张一宏道:“张大人,刚才圣上已经下了圣旨,说是不规定文大人追捕犯人的期限,你现在这么说,莫非是想违反圣旨不成?。”
本来是想为难刑部尚书文天祥大人的,经这起居舍人陆秀夫一说,却变成了户部尚书张一宏违反圣旨。这下,弄的户部尚书张一宏是相当的被动。“请圣上恕罪,臣不是这个意思。”
户部尚书张一宏急忙跪下,请罪道。自己的死党有事,他当然不会坐视不管的。宰相贾似道躬身问理宗皇帝道:“圣上,可否由老臣说两句?”
“朕什么时候不让贾爱卿你说话了?”
理宗皇帝反问道。贾似道宰相答道:“老臣多谢圣上!”
“以老臣之间,户部尚书张大人也是希望早日将凶手捉拿归案,至于说故意和圣上最对,以臣对他的了解,绝对是不可能的,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理宗皇帝听了之后,道:“既然贾爱卿你替张爱卿求情,那朕就不追究张爱卿的责任了。”
“谢圣上洪恩。”
户部尚书张一宏道。大宋理宗皇帝道:“追捕教坊伶人的负责人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不必再议。”
“退朝!”
他又道。说完之后,起身,在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的搀扶下,离开金殿,回后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