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允依在他怀里窝了一会儿,然后感觉有些不舒服,又左右调整姿势,完全没注意萧景黎的脸色。
“依依,去那边坐着。”
“不要。”
“乖,听话。”
秦允依这才察觉到萧景黎的声音好像和平时不大一样,抬眸看着他,那双原本深邃的眸子此刻充满了一种不能言说的情绪。
“王爷你……”
“你再不起来,本王可保证不了继续做正人君子了。”
秦允依瞳孔瞬间放大,整个人嗖的一下离开他的怀里,隔着两三步的距离都还有些警惕。
“王爷,你冷静一点。我还小,不行的。”
萧景黎无奈的笑了笑,他真的越来越希望小丫头能快点长大了。不然就这么下去,他自己怕是得养出来内伤。
“放心吧,你过门之前,本王都不会委屈了你。”
秦允依看着萧景黎,目光不自觉的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八壹中文網
“王爷,那,你没事吧?”
“依依,你是姑娘家,不许口无遮拦。”
“可依依也是个医者啊。”
“那也不许,对别人更不许!”
“好,依依记住了。”
接着,空气就开始沉寂,刚刚话题的尴尬还弥漫在两个人之间。
“那个,要不我还是先回府收拾东西吧。我怕芙蕊不知道拿什么。”
“不用,缺什么让她们置办新的。哪里不合适就改。你是王府未来的女主人,想怎么来都随你。”
“这可是王爷说的,那个亭溶郡主要是在府里出了什么事,可不关依依的事啊。”
“你想做什么就随心,出事有本王担着。”
萧景黎把宠溺这个词展现的淋漓尽致,秦允依快步上前,吧唧在他脸颊亲了一口,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害羞的跑开。
“我去看看房间,王爷别找我。”
萧景黎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颊,嘴角上扬,心晴愉悦。早就把刚进府的亭溶抛掷脑后。
因为秦允依只是在王府小住,所以并没收拾太多东西,莹儿也跟着一起过来伺候。
她就住在萧景黎院子的偏房。
足足一个下午,终于把房间布置好了,管家还特意过来把床幔都换成了粉色,屋内也搬来了花作为装饰。
总之,一切用度都是最好的,就连饭食都要比平时萧景黎的标准多上两道。可见府里对这个王妃的认可程度。
同样是住进王府,亭溶郡主那边就要惨的多。
炭火只用了普通的木炭,屋里没有任何装饰,就连被褥都不是新换的。晚上的饭食只有四道素菜。
对此,她闹过之后,得来的答案就是,殿下向来节俭,体恤军中将士,府上的用度都是一切从简。
晚上,秦允依盖着厚厚的棉被,屋里放着两个炭盆,热的她小脸儿红扑扑的。甚至把被子都踢到了一旁。
亭溶郡主则瑟缩在薄薄的被子里,整个人冻的睡不着,恨不得把脑袋都蒙在被子里。
好不容易才熬过了这一夜。
第二日一早,亭溶郡主说什么都要去见萧景黎,两个丫鬟没拦住,硬生生被她闯了出去。
但王府太大,她的院子又偏僻,走了好久也没找到萧景黎的住处,就连大门都找不到。
外面天寒地冻,她因为着急穿的也不多,想要回去,发现回去的路也忘记了。
就在这时,她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小厮。
“喂,你知道王爷的院子怎么走么?”
那小厮看了一眼,并没有回答,转身连走带跑的,好像躲避瘟神似的。
“喂!站住,你知道我是谁么!回来啊。”
她实在冻的受不了,只能凭借记忆里的路往回走,越走越绕,感觉王府里每一处院子都长得一样。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终于找到了大门,也是巧了,刚好遇上了过来找秦允依的许祈月。
“啧啧啧,亭溶郡主这是怎么了?来王府怎么连件衣裳都没混上?
瞧你冻的,脸跟个烂南瓜似的哈哈哈哈。”
“你怎么会在这儿?滚出去!”
“这你说了可不算,是人家正牌准王妃邀请本公主来王府做客的,你,算什么东西。”
亭溶冻的嘴唇发紫,话都要说不利索了,但还是硬挺着不让许祈月进门。
“这位郡主,请您让一下。这位是王妃的贵客,别让王妃等急了。”
许祈月骄傲的扬起下巴,然后跟着门口的侍卫大摇大摆的进了府,擦肩而过的时候还重重的撞了她一下,直接把人撞倒在地,头都没回。
亭溶郡主最后是被管家送回院子的,这次直接派了两个侍卫在门口守着,不许她随便出来。
管家表面上还和和气气的,但其实和软禁没什么区别。
许祈月一路被带着去了秦允依的房间,看见她住的地方还有里面的装饰,她就知道秦允依在萧王心里的分量了。
“秦允依,我刚刚在门口看见藩孛那个郡主了,连个外衣都没穿,冻的脸都紫了。还是你动作快,这才一晚上就把人折磨成这样。”
“啊?可是我还没开始呢。”
“你没开始?那她是怎么回事?不会自己疯了吧。还是想用苦肉计博同情?
不行不行,你还是得警惕点,看她们藩孛就没什么好人。”
“不知道,可能是府里的人看不惯她,就苛待了些吧。”
“可以啊你,还没嫁进来,就已经收拢王府的人心了。这个萧王对你还真是好。”
“别胡说,我可没有收买过他们。要怪就怪那个亭溶郡主太做作了。昨天她自己愿意过来的。可不是我没给她机会。”
“哈哈哈哈,我就说你怎么能那么好心把情敌放进府里,合着你是想关门打狗。”
两个人只是聊亭溶就十分开心,正准备找个理由过去看看的时候,理由就主动送上门了。
“小姐,管家说郡主那边染了风寒,还生了高热,问问用不用请个大夫去瞧瞧。”
秦允依和许祈月相视一笑,很快两个人就出现在了亭溶的房间里。
一进门,许祈月就感受到了差异,这屋里的温度和秦允依那儿完全是天壤之别。
秦允依也没想到,亭溶怎么说都是异国的郡主,竟然给了个这么破的房间。
不过她一点不心疼,想要抢她的男人,冻死都活该。
“咳咳咳,你来做什么!”
“听说郡主病了,你这才刚来是不是和王府的风水不合啊?要不郡主还是搬出去吧。”
“你做梦。”
“好吧,其实你搬不搬都随你,我过来是给你诊病的。”
说着,秦允依开始拿出银针布包,里面摆着各种长短不一的银针,亭溶逐渐的往后缩,眼神中流露着恐惧。
“你要做什么……我是藩孛的郡主,你不要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