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多虑了。”郁闻夜说话间往姜瑶睡着的房间走,脚步没有放慢。
郁二很少见到自家少爷有如此不确定的时候,急忙跟上。
推开门的一瞬间,郁闻夜周身爆发出浓烈的杀意,几步向前,手摸上腰间,将微型手,枪拿出对着蹲在窗框上的蛮鲨。
他余光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姜瑶,见她睡的安好,疯狂杀意终于压下一些。
他紧紧盯着蛮鲨,凑近姜瑶,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又降下去不少,已经不发热了。
姜瑶感觉到有人靠近,刚要睁开眼睛,但熟悉的气息缭绕,让她又沉沉睡下去。
“蛮.....”郁二刚要出声,郁闻夜一个眼神看过去,他立马噤声,扫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姜瑶,知道少爷这是怕吵到少夫人睡觉。
只是郁二有点着急,这都啥时候了,敌人都干到大本营了,能不能别再秀恩爱了!
蛮鲨蹲在窗框上,脸上仍旧带着那种变,态的笑意,习惯性的伸出手向后划了一下白色短发,微微歪头打量姜瑶。
“你的警惕性呢?找了个小白脸,命也不要了?”
原本还在熟睡的姜瑶猛地睁开眼睛,转眸看向窗户,当视线和蛮鲨对上,她缓缓撑起身体,郁闻夜扶了她一把将她扶起来。
姜瑶没有逞强,靠在床头看着蛮鲨,面色冷淡。
“因为我相信他。”
一句简单的回话,安抚了郁闻夜即将要爆发的怒意,也让蛮鲨微微眯起眼睛,不过转瞬他就消化了这种负面情绪,视线落在姜瑶脖子上的红绳上。
他嗤笑一声,伸手抓着脖子上挂着的红绳,将垂在胸口的玉佩拽出来。
姜瑶一看那玉佩,瞳孔一缩,眉头瞬间拧了起来。
她伸手勾起挂在脖子上的红绳,微微用力,将垂在里面的玉佩拉出来。
很普通的一块拇指大小的圆形玉佩,上面刻着“平安“两个字,姜瑶用力就将绳子扯断,两只手指捏着玉佩,仔细的看了看。
然后她将玉佩猛地摔向蛮鲨那边,蛮鲨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接,但玉佩却摔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他看着碎了的玉佩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转瞬笑的更加的诡异变,态,他轻叹一口气:“姜,还真是半点情面都不讲。”
“把那块玉佩还我。”
这枚玉佩是当年岚给她求的,不算特别精贵,但挺有纪念意义的,当年和蛮鲨掰了的时候,这枚玉佩丢了。
姜瑶这次到酋国联系蛮鲨,合作的时候,蛮鲨将这枚玉佩扔了过来,姜瑶才知道原来这玉佩一直在他那。
姜瑶还以为是丢的那块,想都没想就戴在脖子上了,却没想到蛮鲨无聊到这种地步,居然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而且他还把掉包的玉佩做了手脚,如果单单是用浓缩果酒浸泡,姜瑶摸到的时候就会知道,但他却将里面掏了细小的空隙,然后将果酒灌进去。
姜瑶带在身上,果酒逐渐从细小的空隙蒸发出来,让她过敏了。
“你没顾忌就带上玉佩,姜,说明你内心还是觉得我不会害你的.....”蛮鲨说这话的时候充满挑衅的看向郁闻夜,嘴角的笑意拉的更大,“为什么呢?”
“因为她没把你放在眼里。”郁闻夜替姜瑶说出口,就像蛮鲨做的这样,他费尽心机顶多就是让姜瑶过敏一下,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
“如果我在里面下的是毒呢?”蛮鲨却没有理睬郁闻夜,仍旧专注的看着姜瑶。
姜瑶揉了揉有点疼的头,虽然还没睡够,但那种不适的感觉已经好了很多,她掀开被子,下了床。
“你应该清楚我的体质。”
古天一从小就将姜瑶泡在各种药浴里,虽说不是百毒不侵,但一般的毒真的弄不死她,只要不死,她自己就能解。
“哎,怎么就那么无情。”蛮鲨也从窗户上跳下来,站在姜瑶对面。
他有恃无恐的样子,就仿佛进入了自家似的。
但姜瑶清楚,蛮鲨虽然人疯,但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所以她抓着郁闻夜的手臂,示意他先不要动。
“算了,我其实来就是想和你叙叙旧,一起去吃饭怎么样?我记得你最爱吃我做的烤鸡。”
郁闻夜隐忍的胳膊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虽然他百分百相信他的瑶瑶对蛮鲨没有半点感情了,但和姜瑶有一点关系的话从这种让人恶心的变,态口中说出都让他受不了。
“我吃你做的烤鸡只是因为岚做的更难吃。”姜瑶实事求是的说完,不想再和他磨叽了,直奔主题,“你还动了什么手脚?”
“还真是让人伤心,我自然舍不得杀你,但是雷阳呢?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吐血了吧。”
蛮鲨刚说完,郁二就凑到郁闻夜身边,一脸焦急的压低声音说道:“少爷,雷少爷开始吐血了,医生查出他体内还有别的毒素,毒倒不难解,但其中一味药到处都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