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景青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恐怖。
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
景青出了一口恶气,甩了甩衣袖,转身便跑了。
她要继续追自己的妹妹。
恰好,藏在树丛中,一颗珍珠砸到脚面的小厮,第一反应是吃惊。
紧接着狂喜。
拿起自己的本本,又在上面将景青与小丫鬟大战一百个回合的画面记录了下来。
要知道这个是景太傅的嫡女。
医术了得,过些日子要嫁到季府去,做郡王妃。
身家背景不用说,她不仅青春洋溢,还长得漂亮。
可是现在这一副恶狠狠的模样,他们从来没有见过。
随后将这一场景画了下来。
笑的有点猥琐。
最后将撞了脚面的珍珠捡起来,塞到了怀里。
……
正在闭目养神的景璃,并不知道她家姐姐做了怎样惊世骇俗的事情。
而被白宴送来的梳头嬷嬷总算到了。
她被白大亲自送了来。
进入屋子的那一刹那,瞧见躺在贵妃榻上睡得正熟的景璃。
这姑娘的样貌真是惊为天人。
她活了几十年了,从没见过有这么漂亮的女子。
再配上她的好手艺,定会立马脱颖而出。
梳头嬷嬷性子并不沉稳,她平日里爱说爱笑。
今日见到景璃的那一刹那,捂着嘴感慨。
“天呀,老奴还是第一次见这样标致的人儿。”
“你这鼻子长得也好看。”
“头发应该刚刚梳洗过,保养的也很好。”
“不知道姑娘想要怎样的妆容。”
景璃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见有人在自己耳畔大惊小怪。
慢慢的睁开眼睛,瞧着面前这个啰里八嗦的嬷嬷,随后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这时,白大提醒。
“她要演绎大风歌。”
梳头嬷嬷眼前一亮,对着菱花镜将景璃打量了好一会儿。
“大风歌,这不是出征时唱的曲目吗?”
“老奴明白了。”
“我今日就给姑娘梳一个能配上将军的发型。”
白大皱了皱眉。
“时间来得及吗?”
梳头嬷嬷瞪了他一眼。
“女儿家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掺合什么。”
白大又补充道。
“只剩一个半时辰。”
梳头猫猫没好气的说。
“如果你实在无聊,出去逛逛院子去,留着聒噪的很。”
白大觉得他留下来也没什么用,一个闪身便不见了。
梳头嬷嬷在桌上搜寻了一圈儿,发现桌上全是首饰,足够她自由发挥。
昏昏欲睡的景璃,索性便不与她交谈,继续歪着脑袋睡觉。
梳头嬷嬷正认真的替景璃挑选发饰,打理头发。
景璃真的是一秒入睡。
从昨天得知自己不认识繁体字时,脑海中跑过一群羊驼。
为了不拖大家的后腿,不让自家姐姐在耳畔唠唠叨叨。
她没有出去见自己的知己好友,反而窝在屋子里,将古文对照书籍从头看到了尾。
说出去其她秀女肯定不会相信,只这么半晚上的时间,她就将这本书看完了。
里面对照法子都记得清清楚楚。
为了让自己记得清楚,可是整夜未睡呀。
第二天又准时整点去锻炼。
这会儿实在熬不住了。
她做了战神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样刻苦过。
一提起读书识字,她胃里又要涌了上来。
但为了完成任务,只能咬牙坚持了。
……
同一时间,南欢她们这一组也临时腾出了一个位置。
她们选了手艺最好的丫鬟替她们梳妆。
同时为了以防万一,特意掏了钱,找了京都手艺最厉害的梳头嬷嬷。
她们围坐在一起梳理妆发的时候。
阿蛮身边的侍女,拎着满盒首饰走了进来。
很快附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你说什么?”阿蛮惊呼道。
她的声音太高,引起其她队友的注意。
“公主到底发生了什么?”
秀女们一副好奇的模样。
阿蛮深吸了一口气神情,颇为懊恼。
“南欢骗了我们,她压根就不认识皇上,我们这些人被她耍的团团转,还不自知。”
“也就是说,南欢在自导自演?”
有人惊呼。
阿蛮气得差点儿将首饰盒都给砸了。
这个南欢怎能如此卑劣?
自己不认识陛下也就罢了,还给她传递错误消息。
害得她昨天晚上一整晚没睡好,肤色又差,黑眼圈又重。
为了得到最新的消息,还损失了一个白玉镯。
这可是她家母后辛辛苦苦得来的。
如今不仅打了水漂,还被恶心得想吐。
南欢竟然在撒谎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敢骗自己。
“狗东西。”阿蛮没忍住骂出了声。
她真是要被气死了。
堂堂南疆公主,什么时候混到了如此卑微的地步。
南欢只不过是京都四品小官儿的嫡女罢了,与她相比,简直就是蝼蚁与大象之差,她何来的狗胆,竟然将自己耍的团团转。
简直没将她放在眼里。
南疆公主的尊严不容他人挑衅,今天损失的那个镯子也不能白白的被她吞了进去。
一定要找机会拿回来。
现在一想,南欢只不过也是个贱皮子,谎话精罢了。
她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
她想了一个绝美的主意,既然你要骗我,那我让你这张嘴再也发不出声来。
刚才的愤怒烟消云散,她又恢复了冷冷清清的模样。八壹中文網
几个秀女唏嘘不已。
南欢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自己的丫鬟又带来了一惊天噩耗。
“公主,望月楼押赌注的人又减了八成。”
“你说什么?”阿蛮愤怒至极。
她当场要被气死了,刚刚得知南欢是个谎话精,转眼间她又成了跳梁小丑。
“那些望月楼的人,应该是眼瞎,所以才会选择景璃。”
小丫鬟瞧了一眼,立马小心翼翼的退到了一边,谨防被自己家公主打死。
她家公主是个狠心人,从小到大喜欢玩的东西和其它女子不同。
她就爱玩毒蛇,毒虫一类的东西,钗环首饰都是不太必要的东西。
在南疆的时候她横着走,没多少人敢对她趾高气昂。
伺候在身边的丫鬟小厮们受了多少打,挨了多少骂,都不敢出声辩驳。
且她会不分场合对他们呼来喝去。
听到这个消息,不气炸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