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菲深吸了一口气，也没有再说什么，继续专心开车。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跳楼现场。
尸体附近警方已经设置了隔离带，只有两个警员在这里守着，其他人应该是到死者跳楼的地方去查看情况了。
嬴复下车后，便向尸体那边走去。
“嬴组长。”留守的警员应该也知道嬴复最近在查自杀的案子，因此看到他来并没有惊讶。
“我看看尸体。”
嬴复跨过隔离带，走到尸体身边。
死者掉下来的时候应该是头朝地，头部破裂的很严重，脑浆都出来了好多。身上穿着一个有些过于宽松的背心，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半。
“怎么样？”嬴复向武韵菲问道。
“没有。”武韵菲说，她已经检查完毕，尸体身上并没有怨气。
嬴复点点头，随后看向王高飞。
“也没有。”王高飞说道。
“看来这个是真的自杀了，我就说嘛，明明我们已经把鬼王给解决了。”李晓峰一副我早就料到的样子。
“会不会是我们在解决鬼王的时候，他一个手下在这里做的？”孙谦说了一个可能。
“那应该有怨气啊。”李晓峰说。
“说不定是鬼王死了之后，怨气也没了呢。”孙谦说。
“别猜了，不管是不是，人都死了，鬼王也死了，就算是他的手下干的又能怎样。我们还是先出去吧。”李晴宣捂着嘴、皱着眉，一脸嫌弃，有点受不了死者这脑浆迸裂的样子。
“起码可以判断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鬼啊。”孙谦继续坚持。
“哪来那么多鬼！”李晴宣瞪了他一眼。
“那可不一定。”孙谦仍然嘴硬，但因为是面对李晴宣，也不敢大声说，只是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李晴宣转头看向孙谦。
“没，没什么。我说我们去这人跳下来的地方看看吧？”孙谦缩了缩脖子。
向留守的警员问了地址，是在17楼1703号。
来到17楼，1703号的房门已经被打开，几个警察正站在窗前讨论着什么。
“王队长。”嬴复进屋，跟带队的王队长打了声招呼，“有什么发现么？”
“小复来了。”王队长笑笑，“暂时还没有发现异常，大概率是自杀的。”
“好臭啊，我先到外面等了。”李晴宣刚进门，立马就捂着鼻子出去了。
屋子里确实是有股怪味，哪怕是门窗开了这么久，依然没有消散。
嬴复环视了房间一眼。客厅中非常杂乱，零食袋、快递箱、外卖盒、脏袜子衣服扔的到处都是，怪不得味道会这么重。
既然没有鬼魂的踪迹，嬴复也就没了仔细查看的欲望，再加上屋子里味道这么重，跟王队长匆匆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别看了，先回去吧。”嬴复朝仍在四处查看、有些“恋恋不舍”的孙谦说了一句。
……
从来时嬴复拒绝踢陈快出去给慕菲让信徒位子之后，她就一直没有说话，车上的气氛仍然有些尴尬。
路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嬴复感觉神格雏形微微波动了一下。
最近这几天，他已经对这种波动习以为常了，每当信徒完成一次祈祷，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跟微信收到消息后产生的红点差不多。刚开始嬴复还每次都仔细看一下，多了之后，也就不在意了，只是用意识随意瞥一眼。
这次是陈快的祈祷。
想到陈快，嬴复心中微微一动，脑海中快速闪过刚刚跳楼死者房间的场景。
接着立即朝慕菲喊了一句：“调头，回去。”
“嗯？”慕菲微微皱着眉扭头看向嬴复。
“可能有情况，先回去看看，刚刚跳楼的那里。”
慕菲心情不好，也没有多问，只是驾车调头。
“复哥，怎么了？”后座的李晴宣头伸到前面问道。
“你们有没有感觉，刚刚跳楼那个人的状况跟陈快有点像？”嬴复说出自己感觉不对劲的地方。
“啊！”听到嬴复的话，孙谦大喊一声，“是啊！我就说肯定有问题。”
“是又怎么样？不过又是个宅男罢了。”李晓峰揉了揉耳朵，嫌弃的看了孙谦一眼，“一惊一乍的，你就不能稳重一点？多大的人了！”
李晴宣不太清楚陈快的事情，有些莫名其妙，“陈快是谁？”
嬴复给她讲了一下陈快的事情，接着解释了自己的想法：“看那个死者房间的样子，很可能也是长时间没出过门了，我们去查一下他的手机电脑、问一问邻居，看看有什么异常。”
其实光这点并不足以让他产生回去的想法。最关键的是，客厅的电脑还开着，上面是游戏英雄联盟的大厅界面，电脑旁边还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奶茶。
还有死者的衣服，当时身上穿的、客厅里散落的，都很宽大，像是一个胖子穿的，而死者的体型明显并不胖，这也很奇怪。
当时因为王高飞和武韵菲没有查出异常，所以他也没怎么在意，刚刚被陈快的祈祷一提醒，才感觉对方在那种情况下跳楼自杀实在是有些突兀了。
重新回到现场，王队长他们已经下楼了，看到嬴复等人，立即快步走了过来：“小复，你们怎么回来了，有人给你打电话了？”
王队长说完，回头看了看其他队员。
“没有，是我们自己感觉有点问题。”嬴复把他察觉到的疑点说了一遍。
看王队长的表情，恐怕还真的有问题，于是问道：“发生什么了？”
“我们在房间里发现了一本笔记本，内容很怪。”王队长说道，“很难说清楚，待会儿你可以自己看看。”
“不过日记本刚刚已经封存了，等回警局就移交给你，感觉不像是普通案子。”
“好。”
两队人一起回到警局。
王队长一方将带回来的物品登记后、便移交给了嬴复。
“一起看一起看，这事肯定有问题。”孙谦嚷嚷着。
因为鬼王的事情，他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是灵异事件。
日记是从三年前开始的，前两年还没什么问题，大约从一年前开始，内容就开始变得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