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哼,还不就是会点医术嘛,师父还偏偏就吃这一套。”
阿明心里不服气的很。本来他就不待见江墨婉,没想到顾渊非但收了她当学徒,还对她另眼相看,这让他这个来了多年的徒弟怎么能不眼红。“师兄,我瞧着师父可是对这丫头不一般,以后说不定得重用呢。”
杨庆说道。阿明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她想得美,她能在这儿待上几日还不一定呢。”
江墨婉端了粥回到屋里,把多的一碗挑出来给了沈叙白,少的一碗留给了自己。毕竟病人为大,多吃点是好的。“为什么我的多你的少?”
沈叙白看见了江墨婉那碗只有一半的粥。“哦,我中午吃的有些多,这会儿不饿。”
江墨婉扯了个谎。沈叙白倒是没有怀疑,他一低头瞥见了江墨婉手上被烫红的一片。“你怎么受伤了?”
江墨婉身子一僵,看向了沈叙白抓着自己的手。“没事,我盛粥的时候不小心烫到的,待会儿擦点药就好了,你先吃饭吧。”
她不动声色的将手收了回来,心里将杨庆骂了个千八百遍。要不是想着自己初来乍到,现在又带了沈叙白在这儿,她一定把他揍得他娘都不认识。沈叙白没说话,但是一直望着江墨婉受伤的手。两个人吃完饭江墨婉要收拾碗沈叙白却拦住了她。“你受伤了,我来吧。”
“你?你可是病人,你伤的这么严重得好好躺着。”
江墨婉拿过了他手里的碗:“你放心,我这伤不碍事的。”
沈叙白看着江墨婉离开的背影垂下了眸子。看着胳膊上包着的白布神色有些恍惚。他,到底是什么人?又是怎么会伤成这样的呢?还有,江墨婉管他叫沈叙白。为什么他对自己的这个名字却是半点儿都没有印象。想了好一会儿他并没有得到答案,反而想的头疼,还发晕。没有办法他只能暂时放弃,他有些颓然。难道一个人真的能连自己都忘了吗?之后的一段日子沈叙白一直卧床养伤,而江墨婉每天在铺子里帮忙,顾渊特许让她跟着自己,有什么事儿也都会先提起她。这让铺子里一众学徒心里都有些不平衡,尤其是阿明。从前在虞安堂他是顾渊最看重的徒弟,有什么都是先考虑他的。现在明显是被江墨婉抢了风头,他心里对江墨婉的怨恨也就更深了,数次出手找麻烦,要么不给她吃饭,要么就教唆其他几个学徒孤立她。江墨婉十分的聪明,压根不接招,不给她吃饭她就少吃点,孤立她她就不跟大家凑在一起,没讨到好让阿明心里更是气闷。这天中午顾渊让他跟人去取几条蛇回来,取蛇胆入药。他看着笼子的蛇心里突然就有了主意。这几天沈叙白的伤好了一大截,已经能下床走动了,顾渊让他搬到了江墨婉旁边的屋子,所以每晚睡觉前都是江墨婉给他换药。今天江墨婉照例来给他换了药就回了自己屋里。白天累着了,她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脱了外衣准备进被窝。她的一只脚刚放进被窝里就感觉到一个滑滑腻腻的东西。她身子一僵,缓缓的掀开了被子。沈叙白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就听到江墨婉的尖叫。他几乎是瞬间就坐了起来,鞋都没来得及穿好就开了门出去。江墨婉正脸色苍白的缩在门口。“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沈叙白急忙问道。江墨婉哆哆嗦嗦的指了指屋里。沈叙白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江墨婉的被子里竟然盘踞着一条黑色的蛇。江墨婉此时汗毛直愣愣的都立了起来,腿也在发软。天知道她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这玩意儿了。沈叙白请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我去看看。”
“你,你小心啊。”
江墨婉声音都在抖。沈叙白拿起了撑窗户的木棒小心翼翼的靠近,然后挑了蛇出去。江墨婉一直僵在门口,直到沈叙白回来也没敢挪动半步。“好了,没事了。”
沈叙白轻声说道。“它,它不会再回来吧。”
江墨婉心有余悸。“不会的,我扔出去了,不过,蛇应该是在盛夏出没吧,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哪里来的蛇呢?”
沈叙白有些疑惑。“我也不知道,我回来它就在那儿了。”
江墨婉现在脑子里一团乱,看着自己的床心里还是害怕的紧,仿佛那蛇还在那里。这还是沈叙白第一次瞧见江墨婉如此害怕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你要不去我房间睡吧,我晚上睡在这儿。”
“啊?这不好吧。”
江墨婉有些犹豫。虽然她确定自己晚上是不敢睡在自己屋里,但沈叙白怎么说也是个病人,这么折腾好像不太好。“没关系,就睡个觉而已,明天天亮我给你检查检查屋子,你先过去睡吧。”
沈叙白取了江墨婉的衣服,主动送了她过去,还仔细检查了屋子的四周确认没有问题才离开。回到江墨婉的屋里沈叙白心里的疑惑更重了,窗户没有开,江墨婉不在门应该也是关着的,那么这蛇是怎么进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