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
儒首看着小和尚身上的气息，不断变化，最后更是出现一抹魔意。
眼中浮现一抹诧异，“并非全是佛意，怎么还出现了魔道之力？”
“老朽记得，三千年前好像也有一位佛门之人，选择的是佛魔之道。”
“嗯，那个朝代叫做什么来着……好像是商朝？”
“然后……”
“佛魔道出世后，那个皇朝就灭亡了。”
莫凡拄着黑色伞，站在一边，听着儒首的碎碎念，忍不住扫了一眼。
这话说的，什么意思？
佛魔道一出，皇朝就要灭亡是吧，都是扯淡。
这件事情，莫凡自然知道。
大夏皇宫中的典籍很多，许多隐秘都被记载在书上，而莫凡原本资质废物，所以看过的典籍不知其数。
对于很多事情的了解，并不弱于儒首这位千年老者。
而随着小和尚选择佛魔之道。
小和尚整个人身上浮现出强大的魔道和佛道之力，相互融合，却又不断的消磨对方。
达到一个共生的境界。
而，小和尚的眉心，也缓缓凝聚出一个特殊而神秘的花纹。
呈现眼睛状。
金色内饰，黑色花纹点缀。
看起来诡异而神秘。
很快，小和尚便轻轻睁眼，眼中陡然射出一道精光。
随即。
小和尚三藏一个闪身，直接出现在莫凡身边，一身气息收敛，眉心的眼睛状花纹也隐藏下去。
小和尚露出一口大白牙，眨巴着眼睛，故作扭捏道：
“凡爷，小僧现在已经完全好了，感谢凡爷的救命之恩！”
“小和尚无以为报，就只能以身相许……”
“行了。”
“一天天，哪里学的这些东西。”
莫凡略微无语的看着小和尚。
先前是重病状态，现在好了，就天性释放了？
“道台境了？”
“昂。”
“一边呆着去。”
小和尚咧嘴笑，“得嘞。”
完事。
自己跑到小湖边，玩水去。
然后注意力全在湖里，似乎是想看看有没有鱼儿。
而现在的样子，才是小和尚真正的性格。
压根不像是佛门中人，活脱脱一个土匪，喝酒吃肉，从不诵经，虽然佛性十足，但却没有当和尚的自我认知。
儒首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时间不多了。”
随后，看向莫凡，轻声道：“你即日便启程吧。”
莫凡盯着儒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可。”
不仅是为了拉天下势力入局，还有将凡帮的众人聚集起来。
“对了，老朽听闻大皇子自小便阅览皇朝典籍，德才兼备，所以老朽有意让你来当我儒门的教习，不知可行？”
“我不会教人。”
“没事。”
儒首乐呵呵笑道：“挂名就行。”
“日后，好有个借口帮助大夏。”
“对了，多少教一点，不然显得太假了。”
“可。”
莫凡随意的点头，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问道：“据说儒首已经数十百年没有见过其余人……”
“我想知道，为何今日儒首要见我等这么多人。”
此话一出。
儒首那张笑呵呵的脸瞬间消失，望着莫凡平静的脸，儒首微微眯起眼睛，轻声道：
“老朽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不过，本来不想多说，既然你问起，老朽便告知与你。”
“老朽掌握天书，相当于掌握了部分天道之力。”
“因此，有些东西，老朽知道的比较多。”
“今日老朽与你的见面，以及其他人的到来，都是天命所在。”
“天命告诉老朽，今日该见你们几人。”
天命。
莫凡拄着黑伞，随即平静的看着儒首，微微点头。
“原来如此。”
然后，沉默不言。
事实如何，并不重要。
既然这个世界的血不够，那便再掀起一些战火好了，人都会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至于，儒首所说的天命，纯粹是放屁。
而这时——
湖面再次波动。
紧接着醒来的是吴大为和张三。
“哟？”
吴大为看着眼前怼过来的那张老脸，顿时乐了，“老头，真是可惜了，刚刚没有用道法将你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记录下来。”
张三冷哼一声，“小儿，一边玩去。”
“嘿，你这个老头，真的是可恶啊。”
“其实，本大爷主要是想看看你还活着没有，没想到你竟然这般对我，你好狠的心啊。”
吴大为斜视着张三。
张三没有搭理，小步跑到莫凡身边，微微低头恭敬道：“凡爷！”
“嗯，收获如何？”
闻言。
张三那张老脸一笑，宛若一朵盛开的菊花，“收获大了。”
“这天池可真是厉害，竟然将我体内的旧伤全部痊愈。”
“不仅如此，就连我当年吸收的污浊的血道气息也已经全部被洗刷干净。”
“实力大增。”
“就连寿元都增加了不少。”
一旁。
吴大为闪身到此，闻言咧嘴一笑，“老头，收获这么大吗？”
“不过，我看你的气息，怎么还只是五境初期的样子，你看看本大爷，都已经五境中期了。”
“啧啧，白活这么多年了，你吴大爷一只手就可以吊打你哎。”
张三老脸一怒，瞪眼道：“混账小子，你莫非是想练练，让你知道如何尊者老人家。”
“谁怕谁啊。”吴大为也毫不示弱。
“张三。”莫凡平静的声音传来。
张三闻言，身子微微一颤，“是，凡爷。”
见状。
吴大为也不再跟张三争论，一副傲娇的样子，扭头儒首的方向。
呸，死老头，真怂。
儒首……的方向。
吴大为后知后觉，脸顿时垮了下来，正想跑，就看见儒首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紧接着传来其苍老的声音。
“怎么，见到老朽就想跑？”
吴大为哭丧着脸，“哪有，我……我可高兴了。”
儒首颔首，微微一笑，“是吗”
“那必须的啊，整个儒门谁不知道我吴大为，忠义无双，平日里最为尊老爱幼，尤其是最敬重儒首您老人家了。”
“若非没有机会，不然我都想留下来，好好服侍您老人家。”
吴大为拍着胸脯，大义凛然。
“既然如此，那便留在此地为老朽搭把手吧。”
“啊？”
“就是一些劈柴，喂鸡鸭，种菜的小事，怎么，不能行吗？”
吴大为苦着脸，“那我说不行，可以吗？”
“你说呢？”
“去吧，好好为老朽做事一年，一年后便放你离开。”
“啊？不是吧？”
儒首斜视，随即大手一挥，浩然正气喷涌而出，直接将吴大为掀起，落在了小院的角落。
那里，放置着一堆枯柴和柴刀。
吴大为欲哭无泪，“现在就干活？”
唉声叹气起来。
看得张三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起来了。
至于小和尚，找了一块大石头蹲着，眼眸死死地盯着湖面，露出一抹狡黠的目光。
似乎……湖里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