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他们等得起。
近万年的时间，诞生了不知多少天才。
全都倒在了追求大道的路上。
万年。
流逝的不仅是时光，更是这个世界的修行者对大道追求的希望。
而如今，得知一年后就可以有机会成圣的几人。
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孙长老眼中更是有泪珠浮现，苍老的脸皮止不住的颤抖，随后喃喃自语道：
“圣人，真的…可以成圣了？！！”
慕白原本的僵尸脸都罕见的出现震惊，呆愣在原地。
何其东还算是好的，稍稍镇定了一下，脸色严肃的道：
“今日之事，你们二人不可对外传出。”
闻言，慕白和孙长老连忙点头。
这可是足以改变这个世界格局的秘密，怎么会轻易的传出去。
而慕白则是莫凡的人，自然不会。
莫凡将目光放在林老身上。
不用说，他都知道，林老是老头子的人。
林老还在愣住，见莫凡看过来，连忙开口道：“殿下，这件事可不可以告诉皇上？”
似乎是怕莫凡误会，他连忙解释道：
“殿下，老奴是想告诉皇上，好早做准备，我方要是早一点出圣，到时候就占据了优势。”
莫凡面无表情的开口，“不必。”
“本宫还没有说完，这想要做成圣的第一人，并非容易之事。”
“除了必要的感悟。”
“成圣还需要面对天劫。”
何其东猛地看向莫凡，迟疑道：“什么天劫？”
这轮到莫凡略微愣住。
“你们不知道天劫？”
孙长老和林老同时摇头。
就连慕白也是摇头。
历史长河太过悠久，就连成圣这件事都是只言碎语，更何况成圣的情况。
事实上，若不是莫凡在神石中感悟到这些隐秘。
他们还在对成圣这件事保持着怀疑。
莫凡摇了摇头，没有在意，解释道：“这个世界在一年后确实可以成圣。”
“但是，由于世界的限制。”
“成圣者最多五人。”
“而且，每一个想要成圣的人都需要接受天劫的洗礼。”
“或者说，需要天道的承认。”
“而天劫的形式不好说。”
“可能是雷霆轰杀，也可能是地火焚烧，甚至是幻境考验也说不定。”
“但是，很大的可能，这些都要经历。”
“所以说，成圣也是有要求的。”
“机缘，实力缺一不可。”
…
晚上。
月明星稀。
何其东立于一处山崖。
萧瑟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孤寂。
莫凡拄着黑伞，面无表情的缓缓向着山崖上走去。
这条路上的巡逻弟子见到后，都恭敬的行礼：“见到殿下！！”
莫凡点头。
不一会便来到何其东的身旁。
“见过殿下！”
何其东恭敬的行礼。
莫凡沉默了片刻后，轻声道：“何宗主邀请本宫来此，是有何事？”
“邀请殿下看一看我青山宗的实力，殿下觉得如何？”
“很强。”
莫凡轻声开口道：“五境的强者不在少数，四境更是一大批，门下的弟子数不胜数。”
“可以说，青山宗的实力不弱于一些万年势力。”
果然。
这皇家的人就没有简单的，大皇子不能修行，是真的吗？
很显然，不是。
至少，现在不是。
虽然自己不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实力，但是——
能够感知到这些实力的强者，会没有实力吗？
或许，真的是神石的作用也说不定。
何其东轻笑一声，道：“那殿下觉得，我青山宗送于殿下如何？”
莫凡眼睛微微眯起，抚摸着黑伞的伞柄，盯着何其东的脸沉默好一会才道：
“什么意思？”
何其东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我青山宗愿意追随殿下。”
说完，脸色平静的看着莫凡。
这个决定并不鲁莽，何其东早在做出决定之前就已经暗自向宗门深处的老祖询问过。
那位老祖的实力不是很强，但在卦道上的成就鲜有人能比。
在得到一些秘密指示后，他便邀请了莫凡到此。
莫凡面无表情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理由。”
“殿下乃是人中龙凤，身份高贵，现在资质已经提升，有成圣之姿，未来必定是……”
莫凡略微无语的看了一脸笑意的何其东，抚摸着黑伞伞柄，轻声道：
“说人话。”
“我青山宗，有一个老祖擅长卦道……”
第二日。
清晨，一辆马车缓缓从青山宗行驶出去。
原本随行的只有马夫林老，现在还多了一个慕白。
昨夜，莫凡思索再三，还是将青山宗收入麾下。
虽然，他很鄙视这种算命的迷信。
但是，既然对方愿意追随自己。
那收下也无妨。
不要白不要。
“林老。”
莫凡的声音平静的从马车内传出。
“殿下，老奴在。”
“最近的势力是哪一个？”
“回殿下，最近的是一千里外的金光寺。”
“嗯，那就去那。”
“遵命！！”
林老暗自叹气，殿下越来越神秘了。
以前的殿下可不是现在这样。
没想到，被逐出京城后，才开始显山露水。
金山寺。
金山寺的来历很是古老，甚至于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不过历经时间的变迁，这座寺庙早已不复曾经的辉煌。
门下弟子也只是一千人左右的僧人。
山下偶尔有上山求福的凡人，凭添一丝香火气。
金山寺坐落在金山，山下是一条翻滚的大河。
名曰金沙江。
虽是佛门清净之地。
却到处都是钱财的味道，就连取个名字都离不开金字。
而这座金山，海拔上千米，山顶常年白雾笼罩，树木苍郁，一条瀑布自上而下流下。
这一代的主持乃是早些年游历天下有着活佛的大师，法号慧海。
如今已是一位白须飘飘的老和尚。
这一日。
两个老和尚在山脚下的小村子入口，盘膝而坐。
其中，慧海手中拿着檀香念珠，身上穿着纹着金线的红色袈裟，长相和善，一双苍老而浑浊的眼中，不时闪过精芒。
嘴中念念有词，念着佛门经典。
而起旁边的慧能，则没有起师兄的定力。
终究是还在年轻。
佛力不够深厚。
周围的城镇中，都是佛门的信徒。
小村子中，不时有出门或是回家的农民，都面带笑容的向着两人虔诚跪拜。
而自始至终，两人均未搭理。
脸上带着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