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赐在一旁,一直吐着脏水。
早已经满脸煞白的他,胃中的腥臭,时不时的就会恶心起来。
听到沈平和杨家主的对话后的赵天赐,也是一愣。
“世上真有鬼?”
心中一悸的他,还咽了咽口水。
这一咽不要紧,随后,整个院落里都是他的干呕声。
杨家主的目光瞬间也被赵天赐吸引。
赵天赐伏地呕吐,感觉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这位小兄弟这是?”
“哦,没事,只是喝了些女鬼的尸水,吐吐就没事了。”
没想到赵天赐竟还能听到这边的对话,也是单手支地,直摆右手。
“别说了…呜哦~沈队,呜~”
汴州市。
位临悬河。
是一座历史上都和悬河颇有交集的城市。
此处的河床,足足高了汴州市地平面十几米。
传言,汴州市历史上也是被悬河淹了六次,每一次都代表一座新城的诞生。
人们都说,汴州地下有几层完整掩盖在泥沙中的城市。
一次次决口咆哮,便是一座完整城池,尽数沉寂在这泥沙之中。
所以悬河沿岸都会修有堤坝,堤坝上每隔一段,都会有一堆垒摆在一起的石头。
参差不齐,形状各异的石头,被摆成了整整齐齐的矩形。
月光下,泥沙翻滚的河水,流淌的是漆黑之色。
堤坝上的石堆上,一位女子顶着月光而站。
身姿之妙曼,已经不能用婀娜多姿来形容。
如果非说一词。
光凭这凹凸有致的身段,便已称为天人。
一头如墨秀发,亮直飘逸,随着坝体边上的抚柳而动。
奇怪的是,此女在这深夜,脸上却搭着黑色面纱。
如丝如蕾。
她静静的看着流淌的河水,周边一片寂静。
“呜…”
一声沉闷的呼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只见女子脚下的草地里,突然扬起了四肢。
四肢落地,一人做起。
此人坐那不动,一股黑烟从此人头上飞出。
虽已深夜,月光下,才能看出,这股黑烟,好像是从眼睛弥漫而出。
此人身材肥胖,头发异常凌乱,不修边幅。
原来刚刚一开始,这人就在,前面一直如死尸般躺在地上,竟让人没有察觉。
这人一开口,很是粗犷,但能听出,还算是女人声。
“多好的怨气女尸,就这么被砍成了烂泥。”
石堆女子听见同伴醒来,如紫黑色的莲花,终于有了生机,嘴中的话语也是慢慢而来。
声音很美,柔中不失妩媚,就算是女人听了,都如迎春风,小草萌生。
“哦~看来,失手了。”
说完话的她,即使面遮着黑纱,但还是讲究的用手的捂了捂嘴。
“呵呵呵…”
笑声清脆如银铃。
“老大还让我们试一试,我们就试试呗。”
地上坐的女子听完也是叹气一声。
“试试?”
女子语气显得有点不开心。
“那可是水煞啊,只是没死多久而已,要不然…”
这个女子急躁的挠了挠自己如同鸟窝的头发。
“一个尸体而已,不至于吧…”
“呵呵呵…别太在意。”
银铃笑声随风再起。
“那不是尸体!那是水鬼。”
石堆上的女子再次遮住了自己的嘴巴,说的话应该有点不合时宜,声音也比前面低了很多。
“尸体也好,水鬼也好,你们分的那么详细干什么。”
“那可大不一样!”
坐在地上的女子语气突然间有点倔强。
“呵呵呵…同一处起源,你们驭鬼和赶尸却谁也看不上谁!”
“别跟我和他们相提并论,我觉得丢人。”
坐在地上的女子此时也站了起来,拍打着自己身上的泥土。
见同伴这么的不容人说这些,石堆上的女子也没再说话。
随后两人一人在上,一人在下,静静的看着流淌的河水。
还是那个身材有些臃肿的女子先打破了这份宁静。
“老大非让我们临走前,不死心的还再去试一试!”
“呵呵呵…我们这不是试了吗,怎么可能完成呢?人家直接去的杨家大院,事先谁也不知道这次行动。”
下方女子看着河水,也是叹息。
“中原一行,最大的收获就是这个水鬼了,唉!可惜了!”
“哦?像你拥有那么多了,还有什么能入你你法眼的?”
“你可有所不知!”
石堆上的女子扭头看向了同伴,并没有说话。、
下方身材臃肿的女子,看着那静静流淌的河水,再次说道:“我听我师傅说过,很久以前,深埋在河床下的一具千年的水鬼,被翻上了岸,通天怨气,吞噬周边村庄血肉,最后都凝聚了鬼灵,那时的杨家也是付出了很多代价,才把他制服。”
“这不…你在市区还能有所行动,我也帮不上忙,就每天在这河边溜达,还真让我抓到了一只。”
“悬河捞尸人,有三不捞,这第一个就是直立水中的,常人都说他们是一种煞。”
“尸体随着水流而动,就像在水中行走。”
“这具女尸,就是我在岸边发现了脚印找到的,她怨气太重,不愿离开,在这月圆之夜,阴灵最重时,竟自己走上了岸。”
“有怨,又能吸收阴灵,这种水鬼,早晚也会拥有鬼灵。”
听了这么多,石堆上的女子好像并没有特别在意,但是还是问了一句。
“此女何怨?”
“怨气确实挺重的,要不是有这股怨气,我还真进不去,没灵性的才叫尸体,我可驾驭不了,那帮小道可以。”
身材臃肿的女子显然特别在意这件事,又被她提及到。
黑纱遮面的女子,并不在意同伴的这些牢骚,她静静的看着同伴,好像只在等待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哦!你说怨气何在哦!”
身材臃肿的女子再次看向了河面。
“此女子真的敢爱敢恨,可是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因此而死,因恨而怨。”
黑纱遮面的女子听到这里,瞬间来了兴趣,直接从石堆上飘落而下,跟同伴站在了一起。
同样看着静静流淌的河水,等待着同伴接下来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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