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如果韩新早点出现的话,说不定事情也就不会发展成那样了。
只见韩新便道:“当时,我还在读书准备科考。也不知道这宫中的事。”
李二又陷入到一阵阵的自责中。
想到伤心之处。
眼睛里更是又开始闪烁着一阵阵的泪光。
见此,韩新也只好是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陛下接下来要做的,是展望将来。”
韩新接着又道:“我刚刚问陛下,陛下怕不怕太子功高震主。陛下似乎还没有回答我。”
李二虽说还仍然沉浸在痛失二子的悲伤中,不过听到了韩新的话后,还是立刻反应过来,回道;“朕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而且……
就稚奴?
功高震主?
他去打猎射几只兔子、野鹿还行,他哪里来的功高震主。
“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李二又问道。
韩新便道:“如果陛下不怕太子殿下功高震主,那我或许能让太子殿下现在就稍稍立下一些功勋。”
“否则的话,我觉得,太子殿下还是继续懦弱一点比较好。至少在陛下死前,都不应该有任何的表现。”
“不然,到时候父子打起来就不好了。”
李二:“……”
嚣张!
太嚣张了!
你还真把自己当治国之能臣了啊。
“就凭你?”
让李二也忍不住要这样道。
李治也傻眼了,他没想到,韩新居然这么牛逼。
韩新便道:“没错,就凭我。如果陛下敢放开手脚让太子去做,我就敢让太子殿下可以动摇陛下的地位。”
李二笑了。
他开始大笑。
甚至都笑得快要肚子疼了。
他捂着自己的肚子。
他的笑声直接响彻整个大殿。
“哈哈哈哈……”
这应该是他听说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不过……
在笑过了以后,他立刻回过头看向韩新,神色很快便又认真了起来。
很是认真坚决地拍板道:“你尽管这么去做,朕恨不得稚奴能动摇朕的地位。朕希望你的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否则,就算你是朕的女婿,也没有情面可讲。”
韩新也淡淡地回道:“这可是陛下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别眼红就行了。”
“首先,我要求陛下要给太子组建自己太子府武学馆的权力。”
“第二,这武学馆里的人,太子殿下可以在大唐群臣当中任意挑选。”
“第三,是武学馆的经费,陛下每月要按时给。目前暂定的话,就按照每月五万钱的标准吧。”
其实五万钱你说多吧,也真的不多。
当然,说少,肯定也不少了。
原本韩新是想说十万的,但是他怕李二接受不了。
毕竟……
唐初穷得叮当响,很多地方府衙连俸禄都发不出来,这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为此,才有了捉钱令史这种职业。
想想看,一个月就是五万钱,那一年就是六十万钱,盛唐说不定能顶得住,甚至,说不定只是税收的一个零头都不到,但是在初唐,想都别想。
李治一听到韩新提前,一开始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直到他父皇说,“我给你一个月十万钱。”
李治这才有点反应过来!
韩新该不会是想拿他的武学馆赚钱吧?
不知道为什么,李治感觉像了。
而韩新,听到李二这么豪爽,也是双手拍地,直接有点激动道:“陛下豪气!臣以为,高句丽已经不成问题了。”
李二眉头一皱,道:“这跟高句丽又有什么关系?”
韩新便道:“臣让太子殿下组织这武学馆,而不是文学馆,并不是为了避讳什么,而是,这就是一个为了灭了高句丽,而组织起来的临时军事策划小组。”
随后韩新又道:“当然了!十万钱只是日常经费,并不包括到时候出兵打仗的军费。”这一点,韩新必须明确说明一下。
李二懂了。
好像全都是韩新下的套。
李二感觉自己被阴了。
李二随后便道:“你该不会还没有想到灭高句丽之策吧?”
韩新轻蔑地笑了笑,“怎么可能,只是再好的计策,也需要有人去执行。还有第四点,武学馆选定的人,以后要是真的需要在外领兵打仗,陛下只能支持,不能反对。不管这些人看起来有多么地不合理。”
说实话。
这就有点过分了!
李二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新:“陛下只要答应下来就行了。”
李二沉吟思考了片刻。
也没想到韩新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便道:“这些,朕都可以答应下来,可万一你做不到呢?”
韩新便道:“到时候战场上只要输一场,都算我输。”
“唔……”
之后韩新又改口道:“不,还是输三场吧,万一要是我死了,兕子可怎么办。”
“要是输三场,就算我输,陛下尽管把我人头拿去。”
李二其实也不想要韩新的人头。
不过君无戏言。
便道:“好!那就这么说定!到时候,可别怪朕无情。”
韩新也是道:“我不是马谡。”
见韩新这么有信心,李二这才稍稍地放下了一些担心。
而且……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他看看能不能偷偷地帮一下忙。
毕竟……
他纵横疆场这么多年,几乎就没有败过,在他们出发之前,派人去探知一下他们的计划,如果发现他们的计划有什么疏漏,就作一下弊就好了。
李二旋即便有了主意。
再怎么说,那也是兕子的驸马,要是被斩了,那以后兕子不得伤心欲绝。
“陛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赶紧打钱。我跟太子等钱用。”
李二随即便把房玄龄叫来,让房玄龄写诏书,一番说话下来,房玄龄整个人的脸上都是懵了的。
什么武学馆?
而且还让太子殿下从群臣中随意挑人?
这是闹哪样?
不过房玄龄就是那样的人,反正,陛下说什么,照做就是了。
做了十几年的宰相,他太了解陛下的脾气了。
要说这里面真的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之后肯定也有御史、散骑常侍等人去说。
他现在,就是低调地把诏书给起草好就行。
“陛下请看。”
李二拿起来过目了一下,然后道:“就这样吧。”
之后又回过头来,看向韩新,问韩新道:“你还有什么要求?”
房玄龄也是一惊。
所以……
这是跟韩新有关?
韩新也是道:“基本已经到位了。”
两人都很默契,没有把双方的赌约放在这上面。
而且……
诏书上,也不应该有这些东西。
这也为李二,到时候要是真的有什么意外,可以饶韩新一死而做铺垫吧。
说实话,不是李二不信韩新,而是要是真的出个万一呢,这种事……谁都说不准。
“左仆射接下来就按照这个去走流程吧。”
“是。”
房玄龄说着,便也缓慢地走了出去。
此时也没外人了,李二这才问道:“兕子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