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灵儿很着急:“不要明天,我们今天立刻就去乡下采药!”
她的儿子危在旦夕,她作为母亲怎么能够继续等下去。“现在去采药可以,但那药苦到难以入口,加入甘草都不会缓解苦味,你怎么说服阿烨喝下去,又怎么避开宫家佣人的耳目,这些我们都需要从长计议。”
唐耐心的劝着陆灵儿。陆灵儿却胸有成竹:“这些我都有办法。”
“好,既然这样,我们就出发。”
唐点头,拿起车钥匙。陆灵儿在出发之前打开,年宝和豆宝的房门和她们交代了两句后,就和唐离开了公寓。在前往小丰村的路上,她打开录音笔,在前面沙沙哑哑播放了几分钟的空白后,沈竹月的声音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响起:“阿烨,宫珩猜到了禁闭室你摔倒的事与我有关,母亲知道不是你向宫珩告状的,但这件事因你而起,你需要为这件事负责,你必须要帮母亲挽回宫珩的心。”
“阿烨,那个来路不明的烟花师因为帮了你才得宫珩的信任,又是因为她我才被禁止不许看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要为此负责,知道了吗?”
“……”“今天晚上,你就按照母亲刚才教你的方法做,只有这样,我们母子才可以团聚。”
陆灵儿听完录音,知道沈竹月要做一件很可怕的事,可她却并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最关键的一段,沈竹月特意压低的声音,录音笔没有捕捉到她说的话。陆灵儿一直都知道,沈竹月不好对付。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在只有她和阿烨两人的休息室里,她都这么小心翼翼。“你觉得她会想要阿烨做什么?”
陆灵儿听完录音,完全推测不出沈竹月到底想要干嘛。唐目光直视前方路况,答道:“应该是让阿烨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宫珩心软,原谅沈竹月的所作所为吧。”
“真有这么简单吗?”
陆灵儿觉得唐说的有道理,可又觉得沈竹月不会用这种方法。唐轻描淡写:“沈竹月现在还是需要阿烨,她也不敢伤害阿烨,你也不用这么担心,静观其变就好了。另外这录音你可不能够交出去,如果让宫珩知道,你偷录阿烨和沈竹月两人的聊天,只会觉得你不怀好意。”
陆灵儿捏着手中的录音笔,觉得唐说的对。没有人比她还要清楚,宫珩对沈竹月的偏心。沈竹月能够从连首完整歌都唱不好的普通女孩,摇身一变成为当红女星,背后靠的都是宫珩支持。哪怕他们现在因为阿烨而生出了嫌隙,但那也不是她可以进入的。“我不能够将录音交给宫珩,但我可以提醒李管家。”
说完,陆灵儿拿出手机给李管家发了消息。而李管家也很快回复了她的信息,并且承诺今晚一定会多去看阿烨。收到李管家的答复之后,陆灵儿也算稍微安心了一点。她和唐两人到小丰村取了药之后,陆灵儿忙活了一晚上将草药清洗,晾干,磨粉。最后小心翼翼的装入空罐子里。陆灵儿带着罐子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走出房间,帮年宝和豆宝两人准备早餐。当豆宝和年宝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间,见到陆灵儿在厨房忙碌的背影,豆宝立刻迈着小短腿跑向陆灵儿,上前一把抱住她的大腿:“妈咪,我还以为今天早上你不会为我们做早餐了。”
“怎么会呢,年宝和豆宝可是妈咪最爱的宝贝了,当然要为你们做早餐了。”
陆灵儿弯腰亲了豆宝额头一下。豆宝性格活泼,也比较好哄,听到陆灵儿这么一说,几乎是立刻傻笑出声。年宝站在一旁,相比较豆宝显得冷静多了:“可妈咪昨天为了三哥的事,忘记了晚上去幼儿园接我们的约定,而且晚上还和唐爸两人匆匆离开,连晚安故事都没有念给我们听。”
陆灵儿:“……”年宝她有这个必要将她拆穿的这么彻底吗?豆宝听到姐姐的话,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陆灵儿曾经失约的事情,松开她的腿,默默的站在年宝身边,有些不高兴的噘着嘴:“姐姐说的对,妈咪你有了三哥就不理我们了。”
“妈咪昨天确实忘记和你们的约定,可那也是因为妈咪太担心三宝的身体了,但今天妈咪做了你们最喜欢的牛奶炖蛋,还有金鱼水饺向你们道歉可以吗?”
陆灵儿将托盘放到她们两人面前,低声哄着她们。豆宝欢呼出声,拍着小肥手:“我最喜欢金鱼水饺了,谢谢妈咪,我要拍照给幼儿园同学看。”
说完,豆宝转身小跑去拿拍立得。年宝比豆宝要成熟一点,也更加嘴硬,可眼底的欣喜却还是藏不住,傲娇的开口:“好吧,那就原谅妈咪了。”
“谢谢年宝,年宝真好。”
陆灵儿走到年宝身边,附身亲了下她的额头。陆灵儿陪着年宝和豆宝她们吃完饭之后,送人的任务又落在了唐的身上。她拿着凉茶罐和生的金鱼水饺,想要送给阿烨,他们是兄妹,年宝和豆宝喜欢的东西,阿烨应该也会喜欢吧。陆灵儿收拾好之后,就匆匆出门打车,结果她刚走出公寓门,一个穿得灰扑扑的小孩就径直朝她身上撞了过去。她小腹一疼,但却没有时间来关心自己,反而伸手扶住那灰扑扑的小孩:“你没事吧?有没有撞伤?需要阿姨送你去医院吗?”
可那小孩被她碰到,就像是被毒蛇咬到一样尖叫出声,用力甩开陆灵儿的手,头也不回的跑掉了。陆灵儿有些奇怪,那小孩的背影熟悉到让她想起了豆宝,她想要跟上去,但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就没有再见到那个灰扑扑的小男孩了。如果不是她腹部有清晰的疼痛传来,她都险些怀疑刚才的那一幕是她的幻觉。陆灵儿伸手进包想要打电话给唐,让他晚上接到年宝回来的时候,帮她查一下周围的监控,可在包里摸了一个空。她的手机还有钱包,全部都消失不见,包身外还有一道极深的划痕,是被人割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