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一早课程的某空，吃完午饭后，和昨天的张月一般，瘫软在床上。
“早知道打职业是这样，还不如让我紫砂。”
某空抱怨，他手边的笔记本已经记满了一页笔记。
不过字体歪歪扭扭。
张月在自己的床位上玩手机，给顾清影发消息。
“小月，”见张月没理自己，某空自找话头，“你说怎么就没有其他的课程？”
张月头也不抬：“我听尘夏说，好像还有练习普通话的课。”
“我们tm练习普通话干啥？”
“因为采访时要用到啊，这关系到队伍形象。”
“我tm服了。”
张月扭头，看向生无可恋的某空。
“提醒一下，说脏话被教练听见了是会被罚款的。”
“你说什么？”
“我们填的合同上白纸黑字地写清楚了。”
“我......”
某空欲言又止。
“真的好离谱。”
张月耸耸肩。
“对了，我们今天下午和谁打训练赛。”
某空问道。
张月露出思索的表情：“我听阿融说。”
“好像是qg的一队。”
“我不想紫砂了，让死神快些来收走我吧。”
训练不易，某空叹气。
“可能......死神他老人家也会嫌弃你？”
某空一时语塞。
而中午的时间便悄无声息地溜走。
张月二人提前来到了训练室。
他们看见了正在训练营里练习英雄的尘夏。
前天张月一直将精力放在游戏里，而某空打完第一盘后的注意力一直在张月身上，这才发现尘夏的操作习惯与常人不一样，竟是如同弹钢琴一般，将手机放在桌面上四指操作。
张月感到惊奇：“你原来是这样玩游戏的。”
某空亦是惊讶：“你这样玩好是好，就是太费手指了。”
尘夏似乎习以为常：“我习惯这么玩了，方便拉视野。”
张月二人观看尘夏的操作，其他的队员陆续到场，久哲则卡点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内。
众人陆续上交自己的私人机。
白板中的屏幕上显示出了王者荣耀的初始界面。
“今天下午我们和qg打训练赛，久凡与筱辉，阿融与久羽，天一与王庆，你们轮流上场。”
久哲坐在小圆凳上，手不停移动着鼠标。
“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出自己的问题。”
不久，训练赛开始。
hero虽然前些天暴揍edg，但面对刚刚加冕的qghappy，则是显得力不从心。
五局三胜，采用全局bp制，以一比三的战绩被暴揍了。
毕竟是冠军队伍。
与hero轮换试人一样，qg也在尝试轮换。
hurt、妖刀、giao轮番上场。
久哲显得毫无意外，他转身面对有些颓然的众人。
“问题不大，你们打成这样在我预料范围之内。”
他点开了回放，是第一局训练赛的画面。
“休息十分钟后，开始今天的复盘，重点以我们的第三把，这局中你们虽然没有被碾压，但失误最多，复盘总结也以这盘为主，明天交给我，八百字起底。”
就像是课间十分钟，闲来无事的张月与自己的队友们开始聊天。
清融趴在桌子上，口中发出说不出道不明的声音。
张月坐在他的旁边。
“清融？”
“唔，张月，怎么了？”
“你刚刚那把火舞机会找得真的好，你是怎么想到那种位置的？”
“看时机藏视野去踢人就对了，诶，你有玩玄策吗？”
清融的脸贴着圆桌，说出的话语余音绵长。
“我玄策不大行。”
“那怎么行，”清融来了兴致，抬起头来，“我给你讲，野王不能不会玄策......”
尘夏则自顾自地看着对局回放。
久羽去上厕所了。
筱辉以及久凡交流辅助心得。
久酷以及某空互相给彼此说相声。
十分钟的时间很短，在久哲毫无感情的声音下，开始下午的复盘总结。
他坐在圆凳上，目光环视众人。
“先不看回放，我们从交流开始复盘。”
久哲依旧是吐字清晰，声音中带着一种运筹帷幄。
“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交流起来虽然有层次感，但方向太多，在比赛中做决策时犹豫不决且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声音，是一个大忌，就像这一波。”
久哲准确地将时间划到了四分二十二。
点击暂停。
“抱五零清完中线后，先不说该不该在这时候抱五零，你们于这里产生了分歧，张月想打野区节奏，久酷想边路回防。”
“浪费了足足两三秒。”
画面定格，屏幕上hero五人的方向各个不同。
“这三四秒的时间，不仅让你们没有成功入侵野区，还丢了发育路的一塔。”
“我希望你们在这里做出反思。”
某空忍不住说道：“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有一个指挥啊？”
久哲微微皱眉：“我知道如今的队伍里没有指挥。”
“那......”
“上课期间别主动说话。”
久哲眉头皱的更深。
“好吧。”
没有再理某空，久哲继续复盘。
“经过我最近几局的观察，接下来的训练赛，打野与辅助各指挥一把，有什么意见分歧先憋着，赛后复盘再说，明白了吗？”
“明白！”
“很好。”
久哲微微颔首，他又将视频的时间拉到了最开始，从半分钟的野区布局开始说起。
............
用心投入的课堂是会感觉时间流逝得很快的，下午的课程结束后，张月他们一起前往hero的食堂去吃下午饭。
“感觉哲教的课好无聊啊。”
某空用手揉着脸。
“你啊，背后抱怨就算了，居然还敢上课直接说话，”尘夏笑看着某空，“要是以前的哲教，你会直接被罚十个深蹲。”
“这么恐怖？那意思是久哲教练如今还算很温柔？”
某空的脑海中是上课时一直板着脸的久哲。
“哲教他不是一直很温柔吗？”
清融默默插嘴。
张月注意到了早晨的时候久哲为清融整理头发。
那是被寒冬包裹着的春风。
“哲教虽然上课古板，但都是直指要害。”
张月说道。
久凡在一旁补充：“以前的哲教老严厉了，你不按照他说的做他就罚你深蹲，现在宽松了许多。”
“不过你们两个才上他的课，以后的课里他会慢慢地开一些玩笑。”
“不会像今天这样。”
久凡的语气开始变得老气横秋。
“你这个时间点，去拿红，有什么作用？”
莫名的卡顿惟妙惟肖，让久酷以及筱辉笑出了声。
“对了，晚上的时候我们干什么？”
张月问道。
久羽说道：“晚上的时候有约就打训练赛，没约我们就打五排练体系，然后剩下的时间留给我们巅峰赛或者写复盘总结。”
久凡继续补充：“哲教基本每天晚上都会喊人去他的办公室。”
“我们一般称为那个男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