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是吗？”
我尴尬的笑了笑，怪不得声音有些沙哑。在苏有军的搀扶下我坐了起来，为了避免受凉，坐进了睡袋里。可能是被那断手中狂暴的情绪给影响到了吧，当时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样的状况中。一想到那断手，我有些奇怪，因为我躺着的岩石平台上空荡荡的一片，之前那只至少有一百来米长的断手已经不见了。那么大的一个东西，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我四处张望，但是这个洞虽然大，也没有藏东西的地方啊？“别找了！”
苏有军在身旁的空地上把酒精炉子安放好。“苏大哥，那个爪子……”我在空地上比划了一下，满脸的疑惑。苏有军走到另一边不远的地方蹲下，我记得那原本就是手掌所在的地方。只见他轻轻在地上抓了一把，然后往上一扬，如同沙尘一样的粉末就在空中飞舞，然后缓缓落向地面。“全变成这样的粉末了？”
苏有军点了点头。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苏大哥带我来这里，肯定就是为了这只断手二来，什么生意都是用来骗我的。不过不管是现在还是之前，他都有些避讳这次行动的具体内容。这具尸体……手臂到底是谁的？为什么会专门有人在雪山深处挖这么深的一个洞来专门保存它？为什么苏有军有一定要带着我来这个地方？我和那手臂到底有什么关系？……满肚子的疑问得不到解答。苏有军似乎知道我憋得难受，解释了一句。“你现在还太弱了，等时机到了，这些问题你自己就能找到答案。”
看他三缄其口的样子，我也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不过我心里隐隐有了一些猜测，这事可能和我的前世有关。其实身边不少的人和事都已经说明了，我的前世可能身份不简单。梦中反复的彼岸花海，那个女子称呼我为“孟秦”，还有颜颜他们这些地仙，似乎也和我颇有渊源。以及那些通过手臂中看到的片段，都有一种熟悉的即视感。“有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你先听哪个？”
苏有军似乎心情不错，和我开起了玩笑。我挥了挥手，不太想理他，这套路也太过时了一点。苏有军自顾自地说到：“坏消息就是外面大雪封山，咱们可能暂时出不去了，得等到风雪停下来之后才能动身回去。”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你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将身体恢复过来。”
……四天之后，风雪渐消。我和苏大哥扔下不必要的东西，轻装上阵，踏上了回去的路。冬季的到来在雪山中更加明显。如果不抓紧时间出去，很有可能会被接连不断的风雪困在山里。有培元丹，我的恢复速度很快，饱餐一顿，然后好好地睡了一觉之后身上的酸痛感就全都消失了。而且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和协调性又有了进步。这次我们将帐篷直接扔在了山里，只带了必须品，准备连夜出山。路上最多停下来休息一会，但睡觉就没那个必要了。出山的路程比想象中的要顺利，一方面是下山，一方面是因为刚刚连续下了几天的暴风雪，天气还算晴朗。不过当我们刚走下一个斜坡，不远处已经能看到县城的建筑时，几个人影从雪地中钻了出来。红褐色配黄色的僧衣，带着狠毒和怨恨的目光。看来是大塘县净觉寺的余孽。我扭头看了一眼苏有军，仿佛在向他发出疑问：“不是说好了鬼差会处理后续的收尾吗？”
苏有军摊了摊手：“估计那位鬼差没太把这些僧人当回事，轻敌失手了，可能这会已经连鬼都没得做了，更不要说鬼差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几个僧人被漏掉了。不过从他们的架势来看，肯定在这蹲了不是一两天了。他们如何知道那一夜里发生了什么？难道……我心里一紧，大爷和小薇姑娘还是遭了他们的毒手？当初为了保护他们父女，我和苏大哥把他们送上了去往拉萨的汽车才离开的。相比眼前这几个垃圾，我更担心大爷父女两的安危，毕竟老婆婆当初是拜托过我，护得两人周全。老婆婆如果知道了……唉！那得该多伤心，不去转世，化作幽魂留在人世间，只为自己孙女平平安安，结果却是这样。我心情突然变得十分不舒服。一股暴戾的气息从心中升起。“苏大哥，让我来吧。”
苏有军看了看我的脸色，点点头。我们是昨天中午启程，回到这里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太阳落山，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血液撒满了雪地，猩红的血色十分显眼。将最后一个僧人的尸体用裂变离子环打成碎块，但是我感觉自己仍然渴望着杀戮。脑海中充满了暴戾的气息。怎么才这点鲜血？不够，不够！远远不够！如果不是克制着自己，我刚才都快要忍不住直接用手将他们撕成碎片。“嘭！”
重重一踢，将一块较大的尸体踢飞，血液在空中挥洒，在雪地上划出一道殷红的痕迹。这才让心里略微畅快了一些。地上的几具尸体已经找不出一具是手脚完整的了。左手的血管暴起，青筋凸露。在看到血液四溅的画面时手上又传来了心痒难耐的感觉。几个僧人是有所倚仗的，他们养鬼是为了将起控制起来，已经有成功的案例了，就在几人的手中。不过我戴着离魂手套，直接将几个远不如村子里的食人鬼给撕成了碎片，对鬼我可不会讲究那么多！“孟老弟！”
“孟一！”
我转过头，眼里还有些猩红。“清醒一点！”
一声低喝从苏有军的口中传出来。我心神一震，眼中的清明再次占了上风。看着满地的血腥，我皱着眉头。我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我的本心！就算要解决这几个僧人，我也不应该制造出如此血腥的场面。“这应该是之前那个事情的后遗症，慢慢克服吧，我相信你能做到！”
苏有军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十分坚定。感受着还在不停跳动着的左手脉搏，我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