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将衣服一件件的穿好,又捡起地上的珠钗别在头上。
看了看床上的陆远扬,轻哼一声,眼里又带着怒气。
刚准备推开门,便听门外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那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气。
“扬儿,你给老子出来,赶紧的。”
门外的小翠见状想要拦着,那曾想那陆老爷子把他当成陆府丫鬟:“你是我陆府新来的丫鬟?这都几点了,远扬怎么还不起。”
小翠有些尴尬,连忙道:“公子,姑且昨夜睡得晚,所以现在还没有醒。”
陆老爷子冷哼一声:“他昨天搞的好事,让开,老子今天非扒了他的皮。”
屋内,张婉和陆远扬被突如其来的陆老爷子,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若她被这陆老爷子看到,定不讨好,可这客房也没有什么藏身的地方,它刚想找地方躲起来时,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映入张婉眼帘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身华服贵气逼人,手上还戴着祖母绿的扳指,眉头紧锁,脸上带着怒气。
那人扬声:“你是何人?竟然跑我陆府客房来!”
张婉有些尴尬,她在心里暗暗骂道:“出门没看黄历,怎么什么都让我遇到了。”
她也没有多说一句,直接走出了门。
陆老爷子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自家儿子,气不打一处来,跑过去就是给陆远扬一耳光:“你个逆子,怎么随随便便把不三不四的女子带到客房来。你这番又是干什么。”
陆远扬顿时有些懵逼,今天是怎么回事接连被两个人打了耳光。
“不三不四?”张婉走到门口,听到这几个字时,气得有些发抖,她好歹也是轩城张丞相家的嫡女,却成为了人家口中,不三不四的女人。
可她不想暴露身份,便直接走了出去。
陆远扬被自己爹这番话吓得连忙从床上下来:“父亲大人,误会了误会了。我在客房睡觉,这姑娘早上找人时,走错了房间。”
陆老爷子冷哼一声,他自是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人,断也不相信他会乱搞,可是如今这场景,要说这姑娘走错了房间,他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不过为了留些情面,不揭穿,故意道:“那就好,莫要被不三不四的女人算计了。你个逆子,要开什么荷花宴,昨夜府中出了大事,你可知?”
陆远扬连忙摇了摇头:“父亲,出了什么大事?”
陆老爷子厉声:“你还有脸说,你是不是想将我陆府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害死啊?”
陆远扬摇了摇头:“父亲大人,我并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呀。”
门口的张婉听里面两人对话,心里有些好奇,她看了看小翠,小翠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来。
“难不成那人得手了?不然这陆老爷为何如此生气?”
正当二人心中疑惑时,却听陆老爷子对着跪地上的陆远扬大声吼:“昨夜,君上来了府里,还将城南老许当场杀了,还好王妃没受一点伤,若昨夜王妃真被那几个歹人所害,你可知后果会怎么样,我整个陆府都要陪葬。”
陆远扬听完有些不可思议:“君上?王妃?他们怎么会来,这陆府好端端的又怎么会有贼人?”
陆老爷看着地上跪着的人,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为什么,若不是你要办那荷花宴,会让人趁乱进来,会让人钻了空子,会让人设计要害王妃?”
门口的张婉听了这番话,只觉得心头一紧,她看了看小翠,示意让她离开。
小翠,从两个家仆手中挣开:“我不是你们陆府新来的丫头。”
说完,便看了看张婉,跑到了她身旁。
房间里面的陆老爷子听了,满脸讥讽道:“让她们走吧,我这陆府也留不得这般不知廉耻的女人!”
话落,张婉气得嘴角抽搐,想要上去与陆老爷子理论,却被小翠一把抓住:“小姐,还是不要过多暴露身份的好。”
张婉叹了口气,气冲冲的拉着小翠出了门。
令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严初冉一点伤害都没有受,反而是自己,失了清白就算了,还被陆老爷子那般嘲讽,实在是有些气愤。
边走,眼里的怒意却不减半分。
“昨夜,严初冉可看到我们了?”
小翠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吧,当时天黑,花园灯光又暗,应该没有看到陆公子将你带去客房。”
她又顿了顿道:“那,城南老徐呢,你可有在他那边留下蛛丝马迹?”
小翠摇了摇头:“不会的,我给他的信都是用别人笔迹写的,包括给他的三锭金子都是最普通的金子,非官银,而见他时都是蒙着面,所以他不会知道的。况且他不是被君上一刀杀了吗?不会发现我们的”
张婉有些无奈,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她叹了口气道:“哎,希望如此吧!只是,我与陆远扬这事务必不要让君上知道,更不要让轩城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