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三月、少女与风信子
感受着耳边灼热的气息,沙耶香一张俏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如同水蜜桃一般的红润,让人忍不住想要轻咬一口。
她将脑袋别了过去,微微的远离了楚离的脸庞,不让他的呼吸打在耳垂上。
“嗯!”
沙耶香微红着脸,看着远处的花草,淡淡的嗯了一声。
要不是楚离靠的近,或许还听不见沙耶香的声音。
看着俏丽的面容,楚离压下了心中想要轻咬一口的冲动,有些别扭的向着车库走了过去。
“嗡!嗡!嗡!”
没过一会,一辆黑红色的机车出现在沙耶香的面前,一袭黑色机车服的男子正英姿飒爽的骑乘在上面。
“上来!”
楚离递过去一个头盔,冲着沙耶香歪了一下脑袋,示意她上来。
接过楚离手中的头盔,沙耶香轻车熟路的戴上,然后干脆利落的跨坐了上去,一把搂住楚离的腰。
感受着后背的细腻柔软,楚离轻咳了一声,随后拧动油门,向前冲去。
…
…
“剑悟,你来啦!”
富江健三郎还没看到楚离的身影,他就熟练的大声冲着门外大喊。
健三郎已经习惯了,每次只要真中剑悟这个家伙出现,酒吧里有钱的女孩和富婆们总是会忍不住的尖叫以及上前搭讪,引起一片嘈杂。
只是有时候,偶尔会和剑悟一起来酒吧喝酒的女伴总会一脸怒容的看着剑悟那家伙混在女人堆里,明摆着是吃醋了。
健三郎印象最深刻的还是楚离第一次来到这家酒吧时,一身朴素的衣着,忧郁的眼神,神秘颓废的气质,更是吸引了许多女人的注意。
那些狂蜂浪蝶像是闻到了肉香一般,蜂拥而上,给楚离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要不是这家酒吧的酒便宜,味道好,并且那些女人不是很过分的话,恐怕楚离会直接将这家酒吧拉黑。
艳丽高贵的女人们轻声请求,楚离点到为止。
即便楚离婉拒,那些寻求刺激的有钱女客人们也丝毫不在意,下次见面时,依旧我行我素的。
也正是由于楚离的高冷,寂寞的女人们给他送上了“忧郁の贵公子”、“橘右京”、“真中拔刀斋”之类的美称,至此,楚离也在这条酒吧街声名远扬,这家好运的酒吧自然也成了诸多美女的聚集地。
收回思绪,健三郎拖着沉重的身躯,慢慢的移到了楚离的身旁。
“啊!”
“沙耶香小姐也在啊,真是抱歉,刚才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你。”
此时回过神来的健三郎也满脸笑意,微微欠身,笑着向沙耶香道歉,坚毅刚强的脸庞挤成了一朵花。
“没关系的,富江先生多虑了。”
听到健三郎的道歉,沙耶香也是连忙摆手,和声细气的对健三郎说道。
“好了,三郎,靠窗的位置还有没有,今天我想要坐到窗边。”
看着两人毕恭毕敬的样子,楚离也是笑了出来。
他走上前去,给健三郎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哈哈哈,有的,剑悟你应该知道在哪里,自己过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健三郎也爽朗的大笑着,拍了拍楚离的背,然后看着他挤眉弄眼的说道。
说完后,健三郎便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这个家伙!”
看着健三郎离去的背影,楚离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走吧!”
楚离扭过头来,看着沙耶香说。
“好!”
沙耶香轻声应答。
随后,楚离便轻车熟路的带着沙耶香通过人群,来到了一个隐秘的小包间内。
值得一提的是,和酒吧大厅的装修不同,小包间内是洛可可式的装修风格,墙角、窗沿到处是用岩石雕刻的精美的贝壳装饰物。
十分的小巧精致、优雅甜美,并且和巴洛克是风格不同的是,洛可可式风格更具纤巧秀美、繁絮精致。
更具体一点的话,可以参考一下爱德华·罗维奇·高铭的《第二客厅》。
楚离拉开椅子,然后走到了另一边坐了下去。
刚坐下没多久,小包间的门就打开了,一个侍应生打扮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真中桑!”
他朝着楚离鞠了一躬,恭敬的说。
“东马,你太客气了。”
楚离点了点头,笑着对他说道。
那个年轻男人名叫东马阳晖,是健三郎的得力干将,无论是酒吧事务还是其他。
能力极强,但是有些古板,虽然才二十多岁,但被健三郎极为看重,有意培养他成为继任者。
“哈哈,剑悟桑,还是老样子吗?”
东马笑着摇了摇头,还是毕恭毕敬的样子。
“对,老样子,再上一杯温牛奶。”
楚离点了点头。
“好的,请稍等。”
东马阳晖说完后,又是微微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小包间。
东马走后,小包间便陷入了沉默。
沙耶香双手撑着下巴,眼含秋波,静静的看着对面的楚离没有说话。
“剑悟,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过了半晌,沙耶香开口了,她看着楚离说道,迷人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追忆。
“你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
看着窗外风景的楚离扭过头来,诧异的看着沙耶香。
说到第一次遇见沙耶香的时候,楚离眼中也充满了回忆。
“第一次吗?第一次啊!”
楚离往后一靠,双手搭在扶手上,唏嘘的说道。
他也回想起来了。
……
第一次遇见沙耶香时,好像是…在三年前。
三年前的三月,那是一个春天,风信子开得繁茂。
紫色的、淡蓝色的、绯红色的、白色的花瓣争相开放。
微风拂过,靓丽的花朵随风飘摆,风情摇曳。
“你好,女士,请问这里有人吗?”
“没有!”
“那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不介意。”
公园中的白色长椅上,坐了一个身材曼妙修长的女人。
她穿着白色的灯笼袖衬衫和黑色的半裙,脚上踩着一双方头低跟黑色皮鞋,黑色的托特包放在身旁的椅子上。
她单手撑着下巴,伤感忧郁的看着盛开的风信子和杜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