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带着谢必安大摇大摆的离去,紫竹林门口只留下哭天抹泪的黑熊精。
阎王还有些好奇:“你怎么他了?怎么哭的那么惨?”
谢必安淡淡说道:“哦,我就是先把袈裟给他,然后又抢了回来。”
这世上最痛苦的不是没有拥有过。
而是,拥有过,却又失去。
黑熊精将永远记得,曾有一个袈裟,在他手中如此短暂的停留过。
阎王:“......”
“谢必安,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艺的?”
谢必安挑眉:“看出来了?”
阎王翻了个白眼:“......很明显。”
谢必安不好意思的笑了:“大人您也知道,爱情会改变一个人的,我只是被影响了而已。”
阎王满头黑线。
谢谢,他不知道!
为什么明明正在好好的讨论问题,会突然被塞了一嘴的狗粮?
阎王不想吃谢必安喂的狗粮,并冷酷的给他记了个大过。
在领导面前秀恩爱,对领导造成了亿点点伤害值。
从年终奖里扣五千根香烛,和一百万的冥币。
谢必安哭丧着脸,想要请求阎王收回处罚。
“大人,一百万冥币是不是也太多了?”
阎王冷哼:“由于阳间造的纸钱面值越来越大,导致地府现在通货膨胀,钱根本不值钱!”
“扣你一百万冥币,在阳间也就一千块钱而已。”
谢必安摸了摸鼻子,没有在再说话。
毕竟,他往年的的年终奖都是五亿冥币。
这一百万,确实是不值一提。
没有见到观音,阎王决定去其他相熟的西天佛那里去探探口风。
他拿着谢必安刚才递给他的袈裟,想起了一个人。
“走,去找他!”
听到那人的名字,隐藏在阎王身上的黑影,惊的身体抖了一下。
谢必安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是一顿,用不解的眼神看向阎王。
“您确定去找他吗?”
可是他不是应该和观音关系很好的吗?
“当然确定。”阎王呵呵一笑,神秘莫测道,“确实很多人都以为,他和观音的关系会很好,其实不是的……”
“毕竟,谁会喜欢利用工作之便,给自己下绊子的人呢?”
谢必安似懂非懂。
他任职白无常的时间,可比阎王上任的时间短的多。
所以这天上地下的许多阴私,谢必安都不是很清楚。
在阎王的指挥下,车子猛的掉头,向另一个方向快速开去。
深夜,酒店。
客房里,天煞正盘腿坐在床上,闭目敛息。
华崂的视线似有若无的往他这边瞟。
鬼鬼祟祟的,令天煞烦不胜烦。
“华崂啊,大晚上还不睡觉,眼睛不想要啦?”
天煞突然开口,语气异常温和的说出这话,却成功的让华崂打了个冷颤。
华崂心里明白,这个神秘人是在威胁他。
而且,他还极有可能会付诸实际。
妈呀,小命要紧!
“宓观主,我这就睡了!”华崂大喊一声,把被子往上一拉盖住了脸。
然后身体往左边翻一下压住被子,又往右边翻一下压住被子,接着两腿一蹬压住了最下面的被角。
最后他整个人就被裹的就像一只蚕宝宝一样。
安全感暴增啊!
华崂在心中感叹。
天煞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缓缓的从床上站起来,打开门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华崂默默的把蒙在头上的被子拉了下来。
呼——
这家伙干嘛去了?
别说,还挺有素质的,出去了还知道随手关门。
天煞干嘛去了?
他当然不是去干什么好事啊!
宓青莲睡的正香,突然被细微的响动给吵醒了,鼻尖也闻到异样的香气。
呵,雕虫小技啊!
她闭着眼睛,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手下正在偷偷捏诀。
大耗子来了啊......
大耗子天煞操纵着老道士的身体,进入了宓青莲的房间。
他没有打开灯,而是在黑暗中前行,走路没有一点的障碍。
“姐姐~”天煞低声呢喃,“你爱宓家所有人,为什么不可以爱我......”
“就因为我的命格吗?”
“天煞孤星,呵呵,如果我可以选择,我也不想这样的。”
“我们明明是从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最亲的亲人啊......”
宓青莲听着这话,心中微微动容。
其实她明白,天煞的本质就是一个极度缺爱的小屁孩。
为了吸引她的关注,他去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
然后,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偏激。
可是,无论怎么样,这些都不是他做那么多错事的理由和借口。
那么多的人死在了他的手上,包括宓青莲自己。
天煞,本就不该出世的!
宓青莲心中杀意正盛,一滴泪突然落在了她的眼皮上,炙热滚烫。
她被子下的手,不受控制的颤动了一下。
天煞的声音轻不可闻:“姐姐,好好睡吧。”
“这一次,我一定乖乖的在你身边,再也不会犯错了。”
“我保证!”
“你不要再赶我走了,好嘛?”
宓青莲一点点的松开了捏着的手指,心下一片怅然。
九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