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勉强你。”
乔沐释然一笑：“我想过了，虽然和你结婚，对连秀萍和乔安冉的打击更大，但是对于我自己也可以，其实没差。”
这话说的并不中听。
晏析凝眸看她。
乔沐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吃还未吃完的饺子，饺子鲜嫩入味，一口咬下去汁水爆出的感觉，太美味。
晏析杵在那没动。
“合作期满，我也不会留在江城。”乔沐吃完最后一颗饺子，起身把碗端到了洗碗池，她低着头轻声说道。
今晚乔家一家三口的温馨画面，狠狠地刺激到她，她冷静下来思考过，她觉得就算是把仇报了，她在江城对乔家也没什么念想了，不如回去生活五年的地方，那里还有她的朋友和陈老。
是夜太寂静。
还是两人都不做声，晏析不知为何心像是被人狠狠拉扯住般，隐隐作痛。
他望着她的背影，想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晏析抿了抿唇，许久才轻启，嗓音暗哑道：“合作可以。”
乔沐惊喜地回眸看着他：“真的？”
她的眼里亮晶晶的，发着光，像是天上的星星般闪烁着。
晏析点头，“嗯。”
乔沐激动地立马伸出手，想要和他握住确认。
不过她刚刚洗碗，手湿漉漉的，乔沐也看到了，立马把手擦在了身上，在伸出时，双手干干净净，笑眼盈盈：“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瞧着没出息的样。
晏析淡淡哂笑，看了一眼，也主动伸手，用力回握住。
“成为别的做不到，合作伙伴可以。”晏析嘴角弯起一抹弧度，目光坚定。
乔沐摇头，不认同他的话：“我觉得你都可以。”
她明白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与他的成长环境相关，晏析自生下来就不被爱，他受过的苦难都让他觉得他自己也不会爱人。
晏析不吃拍马屁这套，他抽出手，转身出了厨房。
乔沐这次是没再挽留他，任由他上了二楼，她把灯关了，顺手把厨房的门带上，随后轻手轻脚地出了晏奶奶家。
楼上，晏析站在窗户边上，他没拉开帘，却躲在窗帘里边看不见的地方，静静地注视着走出奶奶家的女人。
从她的雀跃的小步伐，晏析能感受到她很开心，车钥匙在她手里被随意摇晃着。
晏析撩唇笑，真是一个小女生。
待她上车后，他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帘子，回到自己的电脑前。
牟康已经把晏以国在临城见面的照片传送过来，是苏彪。
平平无奇的男人，怎么会和晏以国有关系？
-
乔沐回去的心情与来的时候截然不同。
她哼着歌。
去到了基地的时候，裴谦一吓一跳：“你怎么大半夜还来？”
乔沐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姐姐我心情好，来看看你们。”
裴谦一靠前嗅了嗅：“我好像闻到了什么酸臭味。”
“算你这个狗鼻子灵敏。”乔沐推开他，开怀一笑，如实说道：“今晚晏析亲自给我下厨，做了一碗水饺，真好吃。”
裴谦一额前流汗，目光鄙夷：“这点出息？”
“不就是一个男人嘛，你又不是没人追？不说排到法国，围满了洛杉矶影视城的有吧？”裴谦一啧了两声。
乔沐可不听：“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裴谦一问。
乔沐扭头：“就不一样。”
“话说，你怎么就非晏析不可呀？我搞不明白，你说，那么多男的喜欢你，泠、还有还有那谁？”裴谦一屁股半坐在桌角，十分不理解地合上自己的笔记本，问道。
他不敢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怕被乔沐丢出去。
果然，乔沐冷了脸，“会不会好好说话？”
“好好好，我不说，晏析你白月光啊还是朱砂痣？”裴谦一妥协，继续追问。
乔沐嘿嘿笑：“想知道？”
“我不告诉你，但是我不是这次回来才见到他就是了。”
裴谦一察觉到了什么：“老相好？青梅竹马，久别重逢的戏码？”
乔沐没说话。
从他抽屉里抽出一叠数据表，拿起笔圈圈画画了下，转移了话题说：“马上要比赛了，你看看，这几个人战绩还是差了些，加强训练，可别到时候哭鼻子。”
乔沐丢给他，拉过他的毯子，阖眼要休息。
裴谦一笑了：“还卖起关子来了。”
“出去。”
乔沐赶人。
裴谦一起身，出去了，开门前他想起事，知道她没睡，汇报了声：“消息已经放出去了，相信很久就有人来要这个男的了。”
“嗯。”
乔沐很轻地应了声。
很快，她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梦到了自己的妈妈，梦到了她的童年时光，虽然妈妈走后她的日子没好过，可妈妈在的时候，还是一个幸福的小公主，无忧无虑，被宠着长大。
后来出现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面相凶狠地把她丢下车，他开着车把妈妈带走了，后来车子坠入河中。
她大哭大喊着妈妈。
可惜没人有反应。
她嗓子都要喊破的时候，乔安冉牵着晏析一起出现，告诉她：“乔沐，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就是一个可怜虫。”
乔沐整个人惊醒，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她才意识到自己怎么躺在了床上，她昨晚是靠着椅子睡得。
她抓起手机看了看，手机上有新的消息是裴谦一发来的：【椅子睡觉不好，我帮你挪到了床上，好好休息。】
乔沐会心一笑，裴谦一挺暖心的。
可转而想起那个梦，她连忙给晏析发消息，【亲爱的伙伴，我们确定了合作关系，要不要签协议？】
晏析：【？】什么协议的意思。
乔沐：【比如说不能在合作的时候恋爱。】
晏析：【……】
什么乱七八糟的协议。
乔沐：【为了保障合作期间，双方都保密。】
她想了很久，想出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晏析却没有再回她了。
他有的时候也搞不清楚她的闹回来里在想什么，七七八八的东西。
乔沐本想再追问一句，邱仲的电话进来了。
他说：“乔沐，你回实验室一趟。”
乔沐起身，就出去，也没再理会晏析。
裴谦一端着早餐进来的时候，乔沐已经跑了，裴谦一叹了口气，“这小妮子。”
z大，医学实验室。
邱仲打印数份报告给乔沐看，依次是按照时间顺序：“这都是晏奶奶近期的数据，没有出现其他不良的反应，保持的良好。”
“这个药效的话暂时算是平稳，要不要再加大一点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