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泽和戴周恒谈论的声音由小变大。
后面似乎都故意说给他听。
晏析置若罔闻，被拉回思绪后，翻动了书本，但没看进去什么字。
他们打球的声音也很干扰他看书，索性他丢下书去阳台点了一根烟抽。
会所的位置很好。
背后就是一片湖，远处就是山，依山傍水的，悠远宁静，很适合晚上来放松心情。
他沉醉在沉醉在寂静的夜中，不知不觉烟抽了半根。
戴周恒端了两个酒杯过来，在他身旁坐下，将一杯酒放在他的面前，说：“怎么，想乔家长女？”
“没有。”晏析直接往烟灰缸摁灭了烟，拿起高脚杯，微微摇晃。
砰--
很清脆的玻璃碰撞声，随后晏析浅浅抿了酒，清润的嗓音开口：“晏以国要回江城了。”
“什么时候？”戴周恒听完，没诧异，语气平淡地反问。
晏析冷笑，“这几天。”
“那他呢？”戴周恒压低了一点声调，名字都没说，眼神略有顾虑地看向晏析。
晏析目光正视着前方，似乎没什么情绪：“没回，就两人的机票。”
“也是，坐轮椅，出行都不方便，好好待在m国，有本事一辈子都不要回来。”
见晏析如此讽刺，戴周恒心里多少有些心疼。
他认识晏析的时候，是晏析高中了，那时候的他可不像是现在这般愿意同他说话，在班上他就是一声不吭，一个人躲在角落，畏手畏脚的，大家当时都起哄说他是哑巴。
他也从不辩解自己。
虽然他不受大家欢迎，可是他却不伤人。
而彼时的晏驰比他们大两届，校内恶霸，目中无人，在校内横行霸道，尤其是对于自己的弟弟，更是蔑视和凶狠。
他的欺凌让晏析更加自卑和害怕。
直到晏析考上了大学，晏驰如影随形跟了过去，纠缠他的生活不放，直到发生了一件大事，打断了晏驰的腿后，晏析被送出国，再回来，已然是焕然一新，整个人大变样，狠戾阴鹜。
他进入西晏，就把个别股东先端了，换了产品线，企业蒸蒸日上，才有了现在的地位。
“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谈到这，戴周恒又问。
晏析略微摇头，“去了乔家几次，乔震窝囊，嘴却很严。”
戴周恒这个倒是了解不少，他和乔震有在生意场上碰到，知道他的个性，但能常做这个位置不倒，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说乔震，两个女儿，一个聪慧动人，一个愚笨傲慢。”戴周恒评价乔沐和乔安冉，笑了笑，完全是两个极端，背道而驰。
“话说，如果乔沐早点出现，你会不会考虑找乔沐，而不是找乔安冉？”戴周恒突然有些好奇。
反正晏析目的只是为了从乔震那边拿到证据，哪个女儿是无所谓，都是工具人。
晏析不假思索地回答：“不会。”
戴周恒：“为什么？乔沐更好看吧？”
今晚他见到乔沐，确实惊艳到他，那脸蛋明眸皓齿，倾国倾城，他都很心动，毫无理由地偏向乔沐。
这个问题募地让晏析想起今晚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乔沐有些不服输问他过。
他当时藏了些答案，没实话实说。
现在对着自己的兄弟，不需要隐瞒。
晏析轻淡地嗯了声。
“那你为什么不选她？”戴周恒更好奇了。
晏析静默。
戴周恒猜测：“怕心动？”
晏析拿起了酒杯，抿了一口，没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