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不是我推的,是她快要掉池里,我好心拉住了她;至于这第二,刚才是母妃您让我放手,她才掉进水里的。在场这么多人都可作证!”
“牙尖嘴利,不知悔改!”
荣王妃没想到她不但不认错,还出言顶撞自己?“算了……”已经被救上岸的苏潆潆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衣物,弱弱的出声,“可能是清棠姐姐心情不好,我不怪她。”
“潆潆,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荣王妃心疼不已,只是说了一半,突然停住了。她看着缩在干衣服里的苏潆潆,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苏潆潆。傻眼了。月清棠直接笑喷了,“噗哈哈哈!你、你的头发去哪了?”
苏潆潆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立刻摸到了光秃秃的头顶,再摸摸,周围有一小撮杂毛……假发!她的假发呢!苏潆潆立刻扭头看向莲池,水面上正飘着她让人精心制作的假发!“哇——”她赤红着眼睛,哭得肝肠寸断。“潆潆,这……”荣王妃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本想开口安慰她,却词穷了,只能令人去水里捞回假发。“还不快给你家小姐带上!”
桃儿立刻回过神来,理了理假发,带在了苏潆潆的头上,她才勉强止住了哭声。其余下人憋得实在辛苦,她们可不敢像月清棠那样笑出声。“月清棠!你还敢笑?”
荣王妃目光重重压向了她,脸再次沉了下来。“母妃,看到开心的事,为何不能笑?”
月清棠收了笑,问得一脸认真。“说了不许叫我母妃!”
荣王妃气极。“为何?我既已嫁给了夫君,自然得叫您母妃。”
偏要叫偏要叫偏要叫!“你!”
荣王妃的脸色几乎可以开染坊。“来人,将她押到青石板上,跪到潆潆满意为止!”
“还有,以后每季的最新款衣裙、首饰、水粉都统统不许给她!”
荣王妃说到这个,总算觉得出了一口气,毕竟女人最看重的不就是这些!苏潆潆的眼中立刻划过一抹得意和狠毒。月清棠,这一次,非要跪断你的腿才可消我心头之恨!王嬷嬷一脸急色,但她也知道荣王妃的脾气,吃软不吃硬,越是和她对着干,她越来劲。“母妃这是认定我推了她?一定要罚我?”
月清棠出声。“自然,我身为荣王妃,在这里想罚谁就罚谁!”
她斜睨着月清棠,神情高高在上。月清棠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愣着干嘛,把她押下去!”
荣王妃不耐烦地下令。莲池另一边,忙了三天演兵事宜的澹台漓终于踏足了后院,没想到一来就遇上了这事,他神情冷然,正要出声。月清棠动了,她活动了一下右手手腕,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起了苏潆潆。利落一推,她再次掉进了水池里。“啊——”众人呆住了。澹台漓的脚步明显一顿。“既然母妃说我推了她,儿媳自然要坐实了。”
说着,月清棠又对荣王妃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母妃,我做的对吧。”
锅都背了,不做点啥岂不是要赔?“你……”荣王妃目瞪口呆,她从未见过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这一脸的求夸奖是什么鬼?两婆子还没来得及去换衣服,就又跳下去将冻得浑身哆嗦的苏潆潆打捞了起来。至于,飘了很远的假发,不在她们管辖范围之内。苏潆潆一脸懵逼,双目呆滞。“潆潆,真是对不起了,我也是听从母妃的话,你别见怪哈。”
月清棠一脸歉意道。荣王妃气疯了,“快将她拖下去!”
立刻有两个粗壮的婆子一人押着月清棠的一条胳膊。使劲一扭。月清棠的脸顿时痛得煞白。这群婆子吃什么长大的,一个个力气比牛还大。“母妃。”
不远处忽然传来男人威冷的声音。众人望去,只见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缓步走了过来。正是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的澹台漓,似乎刚刚回府,眉宇间藏了几分疲惫,玄色的衣袍上也沾染了一层淡淡的尘土,应该是在军营里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