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要是单纯睡觉他根本不可能特意说出来。
结婚都快一年了，每天同床共枕，最后一步还没做，恐怕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之前顾一城克制过，说想等她大学毕业，好端端的怎么一下子又变了？
“柔柔，你不愿意吗？”
林柔柔浑身抖了一下，没想到这么突然，一点准备都没有。
“现、现在吗？”
顾一城轻笑一声，“不然呢，选个黄道吉日，再看看时辰？”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柔柔脸红的不像话，让她撩拨顾一城很容易，真的真枪实弹，她怂了。
“就是太突然了，那、那你非要的话，现在也可以。”
林柔柔闭上眼，往床上一躺，等着他行动。
顾一城快被她的小模样逗笑了，忍着笑，顺着她身上压了下去。
明显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
真是太可爱了，以前还以为她胆大，原来是个小怂包。
“等等。”
顾一城戏谑看着她，“又怎么了？”
林柔柔咽了咽口水，“太、太亮了，你把灯关了。”
顾一城挑眉，想看看她还有多少要求。
林柔柔舔了舔嘴唇，“你快去关灯。”
顾一城长臂一伸，扯了开关，房间里顿时黑了。
顾一城伸手扒她的衣服。
“等等。”
顾一城无声一笑，语气却带上了急切，“又怎么了？”
“窗户没关，有风，吹着有点冷。”
顾一城起身把窗户关了。
等他掀被子，林柔柔的声音又来了。
“我口渴，想喝水。”
折腾到第十次，顾一城叹口气，“你到底要怎么样一次性说清楚，我都给你办好。”
林柔柔有些尴尬，就是太紧张了。
“没有了。”
“那行，这可是你说的，这次我不会再听你的了。”
顾一城只是为了吓唬她，逗逗她，不然这女人真以为他次次都能把持住。
一开始顾一城真的没往那方面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失控的，一开始，再要停，就难了。
黑暗中，林柔柔呜咽声音断断续续，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两人下楼吃东西，煤气炉上蒸着饭菜，孙姨早就去睡觉了，屋子里格外安静。
顾一城把她抱到沙发上，半蹲在她面前，“我把饭菜端过来，你就别乱动了，不然一会儿又喊疼。”
林柔柔脸一红，在他身上掐了一下，“都让你不要说了你还说，你太坏了，我不理你了。”
顾一城挑眉，“你要是不理我，我就欺负你。”
欺负两个字被他咬的格外重。
林柔柔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脸更热了，索性移开眼，不去看他了。
顾一城很快把吃的端到了她面前，刚要吃，外面响起了车声。
“应该是爸爸回来了。”林柔柔往外伸着脑袋。
确实是林起云回来了，他进了客厅，看到了吃宵夜的两人。
林柔柔高兴道：“爸爸，你也吃点，孙姨做的很好吃。”
林起云在沙发对面坐下，顾一城很有眼力见，去盛了一碗饭过来。
小两口之间的粉红气氛太明显，林起云本来没怎么关注他们，这下不得不打量。
身为过来人，哪能看不懂，林起云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他刚吃了两口，这下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
小两口不明所以，齐齐看着他。
“小顾，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林起云也不管他什么反应，起身径自往楼上去。
林柔柔忍不住提心，“爸爸，你还没吃完。”
“不吃了，吃不下。”
林柔柔心疼道：“这是大米饭，有些人想吃还吃不起。”
林起云往上跨的步子一顿，回头对上林柔柔眼巴巴的模样。
他憋着气又走回来了，把刚才放下的碗拿起来。
一向温文尔雅的林院长，大口扒饭，这要是被他带的那些医学生们看见，肯定会惊掉下巴。
林院长几口吃完，瞪了一眼顾一城，“好好的年轻小伙子，吃东西怎么跟个小姑娘一样，慢慢吞吞，你还不吃快点，难不成要我在书房等着你。”
林起云很少发火，发起火来挺吓人。
林柔柔就被吓到了。
顾一城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道：“没事，爸肯定找我有什么事，我去去就来，你慢慢吃。”
顾一城上楼去了，楼下只剩下林柔柔一个人。
很快她就听到了训斥声，是林起云训斥顾一城。
好一会儿，训斥声才停下，就在林柔柔要松口气的时候又来了。
从始至终，她都没听到顾一城吭一声。
林柔柔快速吃完饭，往楼上跑，一不小心扯到了痛处，疼得她嘶一声。
都怪顾一城。
原本对他那点担忧都没了。
活该，被爸爸骂是他该受着的。
林柔柔从书房经过，脚步都没停，直接回房了。
书房里，顾一城被骂的狗血淋头。
他很清楚林起云为什么要骂他，索性不顶嘴，乖巧受着，这要是放在红河村，肯定会惊吓到村民们。
要知道，顾一城这个混不吝的，什么时候这么乖乖挨训了。
林起云骂的口干舌燥，见他态度一直很顺从，丝毫没有不服气，心情这才好了点。
“滚吧，最近几天别让我看见你。”
“好，爸，你要是有什么事自己叫我。”顾一城眼睛一转，气死人不偿命道：“如果不是太急的事还是别叫我了，我得陪着柔柔。”
说完，他迅速出了书房。
身后哐当一声，是重物砸门的声响。
顾一城勾了勾嘴角，这才是真正的他，心眼子小心思又多，不反击才不像他。
难怪林起云生气，自家白菜被猪拱了，换成任何人都看他不顺眼。
周末
林柔柔挽着顾一城的胳膊，和他到处闲逛。
逛累了，找了一家馆子。
“顾一城同志，你来这么早，我还想着要怎么联系你。”
两人刚进去，顾一城就被人喊了。
喊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郑萱。
顾一城看了一眼店名，这下才反应过来，之前郑萱跟他说的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好巧不巧，正好进了同一家馆子。
顾一城没有扭捏，对林柔柔小声道：“我过去跟他们打声招呼，你先点菜，我很快就过来。”
“好，你忙去，不用管我。”
顾一城朝着郑萱一群人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