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终于回来啦,审讯辛苦了,我给你熬了参汤,快些喝吧。”
白夜夜心里忐忑,她在永乐楼里做出那种选择后,气运被抽空的感觉更严重了。
而且她还有种感觉,这次气运的消失,和凤青稚没关系,是她做了错误选择所致。
连太子对她的态度都冷淡了。
白夜夜不明白,难道杀了采花贼才是正确选择吗?
可选择已经做了,能救采花贼一条性命,她觉得自己没做错,她就是这么善良美好。
现在她需要做的,是挽回太子!
她彻夜等着太子归来,参汤凉了又热,热了凉,按照以往,太子一定会心疼她的温柔体贴。
但这次,姜傅平只淡淡的扫她一眼,皱眉道:“东宫的小厨房始终有人待命,不用你亲自去做这些事。
还是说,你更乐意在我身边做一个厨娘?”
采花贼的身份不检点,白夜夜和采花贼接触过,本该避嫌。
姜傅平本来没多想,只要采花贼死了,一切都可以当做从未发生过。
奈何白夜夜偏偏留采花贼一命……
莫非白夜夜真和采花贼有交情?还是说,就相处的那一会儿功夫,白夜夜看上采花贼了?
姜傅平心里不舒服,总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绿。
哪怕再喜欢白夜夜,有了这个想法后,心里也会留个疙瘩,很是膈应。
但凡白夜夜当场杀死采花贼,他也不会生起这些怀疑!
“你平时不会殷勤,怎么,抓了你的情郎,你着急从孤这里得到他的消息,特意给孤个甜枣?”
白夜夜理解了姜傅平话里的意思,脸色瞬间苍白。
“太子殿下,我真的与采花贼素不相识!你怎么能怀疑我和他有关系!我还是清白的。”
“这谁知道呢?”姜傅平冷笑转身。
白夜夜咬牙豁出去了,扑上去从背后抱住姜傅平的腰。
“殿下,我说的是真的,我只爱你,殿下若是还怀疑我,不如今晚验证……啊!”
姜傅平粗鲁的甩开她,心里愈发肯定白夜夜心虚。
曾经多少次,他情到浓时,想要更进一步,都被白夜夜害羞的阻止。
如今为了一个采花贼,她居然肯了!
有鬼,太有鬼了!
姜傅平眼神失望:“来人,白姑娘受了刺激,送她去房间,病情好转之前,不得外出。”
至于白夜夜的病何时好……自是由姜傅平说的算!
白夜夜不可置信,她都鼓起勇气,把自己交给他了,他居然不要,还要软禁她!
“太子殿下,你不爱我了?是不是凤青稚挑拨离间!你选择相信凤青稚也不相信我?”
“放肆,你自己做的事,不知反省,平白牵扯凤大小姐作甚!快带下去!”
……
【叮咚~姜傅平和白夜夜因为宿主产生矛盾,获得激励积分+20000。
白夜夜对宿主怨念加深,获得激励积分+10000。】
凤青稚莫名一哆嗦。
虽然她预料到,姜傅平和白夜夜俩人今天过后,肯定会产生矛盾,变得不和谐。
可为什么会出现她的名字?!
好诡异,好害怕。
“这两口子的脑回路,果然不能用常理揣摩。”
凤青稚狠狠唾弃了那两人一番,转头便专心的……凝视着她安置在画舫里的睡美人。
【宿主,收一收,你口水要流下来啦!】
凤青稚轻咳一声,理不直气也壮:“我就是喜欢他,多看几眼怎么了?”
【啧啧,宿主你怂哇,人都昏迷躺下了,你也只敢过嘴瘾!】
小黄得意,谁让宿主平时老是欺负套路自己,总算有机会向宿主反击抗议了!
凤青稚额上青筋直跳,小黄胆肥了,竟然敢挑衅她?
“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哇哦~宿主加油哦!】
小黄兴奋,终于要快进到付费内容了吗?
嘿嘿嘿……
接着小黄就被扔进了小黑屋。
小黄震惊。
【为什么!】
“因为……少儿不宜。”
凤青稚心虚的打发了小黄,她嘴上喊得凶,机会真摆在她面前……她也真像小黄说的那样,从心了。
喜欢是克制的。
初见只是陌生人,她能肆意妄为打屁屁,真动了心,反而畏首畏尾,碰一下都得考虑考虑,小蜜桃接不接受得了。
按照他讨厌自己的程度,等他醒了指不定得气死。
还是算了。
她偷偷摸摸的过个眼瘾得了,有这儿功夫,不妨多给他做点补身体的药丸。
争取早点把人养得结结实实,不会轻易被气死了,她才好上手。
哪像现在,只是被人打晕,便躺到了现在。
凤青稚戳戳他的脸蛋,转身去甲板,准备喊徐菁城让画舫开到岸边。
画舫停在湖中心,她刚才是乘小船过来的。
为的是怕好不容易从采花贼手里抢来的睡美人,在她回来前自己苏醒跑了。
四面环水,料谢殊同一个文弱书生,插翅难逃。
然而没想到,谢殊同始终没醒,凤青稚看了眼天色,再不送人回家,谢家人怕是要报官寻人了。
不想闹一出乌龙失踪案,凤青稚只能放人。
却不知在她走后,谢殊同缓缓睁开眼睛,幽幽一叹。
他躺得身子都快僵了,可小笨蛋只趴在他身边摸摸看看,就是……没有其它行动。
连亲亲都没有!
欲擒故纵这招,似乎已经没用了。
还是说,自己对小笨蛋,没有吸引力了?
谢殊同躺着怀疑人生,凤青稚回来发现他醒了,猝不及防吓得和小青铜一样炸毛,缩在了门后。
毕竟她心里确实装了对他的小小坏心思,若非顾虑的多,他这会儿肯定无法完好无损!
“你、你醒了啊。”
谢殊同心沉到谷底,她在躲自己?
“嗯,你……”
“你记好!不是我绑架的你,是采花贼干的,我可是救你的恩人!”
画舫一会儿就靠岸了,我会找人送你安全回家的!”
凤青稚急急解释完便跑开,心慌得不行。
她自诩脸皮够厚了,可心里想的坏事还没干,咋就心虚成这样?
唉,惆怅!
谢殊同盯着房门,好不容易听到去而复返的脚步声。
不等他欣喜,门口露出的是沉着脸的徐菁城。
蓦得,他的脸变得比徐菁城的还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