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什么?”官员很好奇。
“是老鼠!”顾元歌笃定道,老鼠身为四大害之一,除却本身的危害,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其身上携带的病毒。
以往的黑死病便是由老鼠引起的。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官员很是茫然。
环顾一圈四周,顾元歌吩咐道:“第一步,全城戒严!以免病毒传染出去!”
“是!”
“第二步,尸体全部烧掉,病人接触过衣服、被褥全烧掉!如果实在不能烧,那便用沸水煮一遍。”
“是!”
“第三,派人发放驱虫药,并且组织人准备灭鼠!至于病人,我自有办法。”
这病放在这里的确会让当地的大夫束手无策,然而她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病如何解决早就已经被后人破译了。
事情分工下去之后,便各自忙各自的去了。顾元歌找了个时间跑进空间里开始配药。
有了系统,她配药起来简直是得心应,在天亮之前便将药配好了来。
考虑事情的周全,顾元歌又写了几张药方让人抓来熬,趁着人去找婉的时候,悄悄的进入帐中拧开胶囊准备把药粉倒进去。
刚倒了几颗,就听背后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顾元歌吓得一激灵,手一抖,险些将胶囊悉数丢进汤药里了!
她一回头,就见夜渊湛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手上。
此时她白嫩掌心里绿色的胶囊显得色彩十分的鲜艳,她躲也来不及躲,于是便故作淡定大大方方的给他看,还问道:“我在加药!”
夜渊湛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疑惑道::“这是何物?”
说着捻起一枚放在鼻尖嗅了嗅,没有闻到任何味道,更别说是药香了,顿时更为疑惑了,“为何没有半点药草味?”
又用手捏了捏,只觉得手触及之地很是光滑,但也有一定的硬度。这种东西,能吞吗?就这花花绿绿的颜色,说是毒药都没人会质疑。
不过是转念间,顾元歌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拿起其中一粒拧开,里面白色粉末就洒了出来,“你再闻一闻。”
夜渊湛低头再闻,果然有了气味。只是这气味很是古怪,不像寻常药草那般,而是一种苦味。
“你从何处来的这东西?”夜渊湛笑着问道,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相处下来,他察觉自家夫人总是会弄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连医治的手段也同普通大夫有所不同。若不是清楚她的来历,又曾经试探过,他都要怀疑原本的顾家大小姐被人掉包了。
察觉出他的试探,顾元歌面色不改,笑道:“你曾经不是问过我为何一个深闺小姐医术却如此了得?”
夜渊湛颔首,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其实我这一身医术是一位世外高人教的。”顾元歌胡编乱造,“十年前的一个灯会,我同家中女眷一同前往,谁知意外的撞上一位昏迷的老者。出手相救并给了些钱两,谁知老者竟是位云游四海的医者,出于感恩,便将自己的一身医术教给了我。”
闻言,夜渊湛面上闪过恍然吗,却是道:“你之前不是说自己偷看医术?可这一段经历你从未提起过,就是你家中人也未曾透露过。”
不愧是他,简直就是抓漏洞高手。
顾元歌在心中吐槽,十分的镇定,“虽是年迈但老者毕竟是男子,传出去对我的名声会有所损毁,所以我们是在外面偷偷见面的,连我的贴身婢女都不知道。”
“偷偷见面?”夜渊湛忽然变了声调的,眉梢高高挑起,虽无多余的情绪露出来,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不高兴了。
原本正经的话经过他这一质问直接变了味。
“……”顾元歌凝视他片刻,无语道:“你有病啊!再胡思乱想我就不说了!”
有个胡乱吃醋的男朋友是什么体验?分分钟气到你吐血。
眼见人要炸毛了,夜渊湛轻咳嗽一声,硬生生的将话题扭转了过来,“所以,你的医术全是那位老者教的?这奇怪的药也是他教的?”
“是!”顾元歌极力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解释道:“平日里咱们去抓药,药材一多便不易保存,于是我师傅便想了法子做出了这东西,方便携带还不失药效。”
她本是想说师傅做好赠与的药物,但转念一想何不直接将这技能变成自己的,免得为以后再用到的时候去找理由。
“原来如此,倒是个好法子。”夜渊湛手指摩挲胶囊片刻,道:“此物何名?”
“胶囊。”顾元歌解释道:“它的形状像个囊袋把药粉悉数装了进去,于是我师傅便给它起了这么个名字。”
“倒是很形象。”夜渊湛对此很是赞同,冷不丁的问道:“家师既如此医术高明,我倒是想找个机会见见。”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
顾元歌冷酷无情的选择让自己的‘恩师’与世长辞,“机会怕是没有了,师傅年事已高,早在五年前就走了。”
“节哀。”夜渊湛也不再继续问下去了。
虽说这事实在是过分匪夷所思,但他不想怀疑顾元歌,并且她也没有编谎话来骗自己的必要,若是骗了,也是因为暂时无法坦白。
受生长环境所影响,夜渊湛从来都不肯轻易的相信任何一个人,一旦接纳了,那便是全身心的信任。
“他们的病不能拖,先把这些药分下去给他们服用,一人一碗汤药再加一粒药,每日三次。”顾元歌生怕他继续追问,忙把胶囊塞进他手中。
“好。”夜渊湛转身去办,掀开帘帐时忽然顿住了,片刻后转身看着她欲言又止。
顾元歌很是耐心,“怎么了?”
片刻后,夜渊湛说出了自己的心结,“你那师傅,当真是老者?”
而不是什么年轻人?
一想到顾元歌曾同自己以外的人如此亲密过,夜渊湛就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话音落下,就见顾元歌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嘴角勾起颠倒众生的笑容,声音轻柔不已,“滚。”
“……”夜渊湛放下门帘,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