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粉丝榜单上不是还有第一和第二吗？他们有的刷了接近一千万，不比沈老板少，按理说，他们才是最疯狂的，你为何不提他们？”
郑玫瑰问道。
“他们不是人。”
“什么意思？”
叶炎欣他们完全没有听懂。
戴晓红弄了弄手指，看了一眼郑玫瑰等人，犹豫说道，“可以告诉你们，但一定要保密，这涉及到直播很多内幕。”
“放心，绝对不会向外人透露半个字。”叶炎欣保证道。
“粉丝榜上的第一和第二，一般都是机器人，网红公司与直播平台签订一定的协议，帮忙打榜，实际根本没有花那么多钱。”
戴晓红说道，“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喜欢主播的粉丝消费、刷礼物，有的还会安排专门的键盘侠，去嘲讽一些刷了礼物，但是刷得不多的人，利用他们攀比、爱慕虚荣的心理。”
“所以说，很多网红榜单上的前十名，有的前九名可能都是机器人。”
“明白了。”
叶炎欣皱起眉头，问道，“戴姑娘，刘灿、沈万石，还有姜艳与蓝小月的事，你为何知道得这么详细？”
戴晓红低下头，回道，“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帮蓝小月回粉丝的消息，纠缠她的粉丝太多，很多都是没钱的人，她根本不想搭理，就交给我处理。”
叶炎欣她们面面相觑。
看来有的大主播很亲切，很喜欢与粉丝交流，实际都是假的。
这还真是直播间的黑幕。
“这么多粉丝当中，你确定没有见过浴室中的死者？”萧天明问道。
戴晓红肯定的点着头。
“这里是12楼，蓝小月不可能跳楼，监控也没有拍摄到她离开的身影。你觉得她会藏在哪里？或者说，这间房间有暗格或者秘门？”萧天明问道。
“暗格？不可能吧，从来没有听说过，我不太清楚。”戴晓红神色很困惑。
“该不会真的遇见鬼？这个鬼能够把女人变成男人？”李伟杰小声嘀咕着。
萧天明说道，“蓝小月会不会打扮成别的模样，偷偷去了姜艳那里？”
“这个就不知道，需得打电话问问才是。”
戴晓红拿出手机，翻到斗虎直播平台南城分区经理姜艳的电话号码。
李伟杰抄了下来，准备打过去。
“不用打了，我或许知道蓝小月在哪里。”叶炎欣说道。
郑玫瑰、萧天明等人都瞪着眼睛，十分不解与震惊。
“叶侦探，你没有开玩笑？蓝小月在哪？找遍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
李伟杰说道，“墙壁、地板都敲了，没有发现任何隔间，戴姑娘也说，这里应该不存在暗格什么的。”
叶炎欣走向了浴室，看着躺在地上裹着浴巾的男子，“只有一种可能，他就是蓝小月。”
“什么？”
李伟杰、郑玫瑰等人鼓着眼睛，毛发差点竖立起来，像看到鬼怪一般。
戴晓红摇着头，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做了蓝小月半年的助理，她是男是女，我……”
“你见过蓝小月没化妆？没穿衣服的样子？”叶炎欣反问道。
“这个……”
这话把戴晓红问住，的确没有见过蓝小月不化妆的样子，不至于是个男人吧？
巨大的落差，让人有点接受不了。
“叶侦探，你是怎么看出他就是蓝小月的？”萧天明问道，“虽然我也这样想过，但是没有证据能证明。”
“首先就是梳妆台上的假肢，很多女主播为了让自己的身材看起来很丰满，会购买气垫，硅胶，或者假肢，这似乎很正常。”
叶炎欣侃侃而道，“但是，这具假肢太大了一点，正常女人戴着，看起来很夸张，如果是个男人戴着，就很正常。”
“其次，就是这个薄膜贴，应该是他用来贴在嘴唇上边，遮盖胡子或者粗大的毛孔用的，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女人，一般女人是不会用这个。”
“还有这些各种各样的丝质的围巾，我们之前在手机上看蓝小月直播，她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戴着围巾，觉得奇怪。”
“现在明白了，戴围巾一则是为了看起来更有女人味，二则是为了遮住男人固有的特征喉结。”
萧天明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李伟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一个男人装扮成女人，这么久，连身边的助理都没有发现？
未免有点天方夜谭。
戴晓红也觉得不可思议。
“蓝小月是他的艺名，贾思月应该不是他的真名，对了，身份证，调查一下身份证，就知道是真还是假。”
郑玫瑰提醒道。
恰巧这个时候，有警察在衣帽间里面，找到一个钱包，钱包里面有几张银行卡，还有两张身份证。
其中一张身份证名字是贾思月，照片上的人是女主播蓝小月，经验丰富的萧天明一眼认出，这张身份证是假的。
另外一张身份证上，照片里是个男人，叫做贾明月，正是躺在浴室中的那个陌生人。
以此看来，叶炎欣的猜测完全没有问题。
蓝小月原本是个男人，伪装成女主播，在网上直播，真实姓名叫做贾明月。
郑玫瑰、李伟杰，还有戴晓红都面露震惊的表情，震惊中带着佩服。
这一切太不可思议。
萧天明挺欣赏叶炎欣，说道，“叶侦探，你觉得贾明月是不小心意外死亡，还是有人蓄意谋害？”
叶炎欣没有直接回答，陷入了犹豫。
又仔细观察一番贾明月的尸体，还有浴室周边情况。
贾明月面目狰狞，瞳孔放大，很惊恐，比见了鬼还恐怖。
“说实话，我不敢乱下结论，有一点我十分不解。”
“哪里？”
李伟杰、戴晓红，还有郑玫瑰都竖起耳朵听着，认真的看着。
“一个正常的人摔倒，痛觉神经做出反应，脸上的表情应该是痛苦，而不是惊恐，瞳孔是缩小，而不是放大。”
“你们看，贾明月的面目表情看起来是恐惧，瞳孔放大，明显是看到惊悚的东西，且不论这种东西是什么，这个房间为何会出现这种东西？”
叶炎欣问道。
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竖起鼓着眼睛，这一切听起来，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