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格抽屉,从里面拿出了碘伏和创可贴,又回来了。他神情严肃,全程没有正视白冉冉,注意力都在她的伤口上。他的动作看着很重,但落到她手上却一点也不疼。但即便是河阳,陆直也还是抽空要问上一句:“疼吗?”
白冉冉摇头。两人又沉默下来。白冉冉只是神经粗了一些,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她隐约的也能察觉到,陆直似乎有些生气了。但她不明白为什么。陆直的脸在手电筒下显得格外的清晰,她甚至于能看到陆直脸上的毛孔。他小心翼翼的替白冉冉处理好伤口,才将创可贴贴上去。一直以来紧皱的眉头终于在这个时候舒展开来。白冉冉小心翼翼的叫他:“陆直。”
陆直突然站起身:“你刚才为什么冲过来?”
“我不知道是你。”
白冉冉着急的解释:“我要是知道是你,我就不会这样子了。”
她以为陆直在为自己先前的莽撞生气。可实际上……陆直看着她急得眼眶都红起来的样子,忍不住的叹了口气,然后才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是小偷什么的,他都敢爬部队大院的楼了,能是一般人吗?”
“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平日里遇到个小偷小摸都搞不定,这种人能搞得定?”
这……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白冉冉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陆直的身影大部分都隐藏在黑暗里,他的手机反拿着,手电筒的光直射到墙上,然后再照到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颀长。他的眸子忽明忽暗,里面有太多复杂而隐忍的情绪。白冉冉看不懂,但仍旧不自觉的被吸引。她看着陆直,好一会儿才听见他说:“我定了假期去东北的机票,我们去看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