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汇报时疫的折子,在三个月前。”
谢行知又将另一个折子拿了出来:“这是军火调用的记录,记录显示,早在太子带人前往舟溪平疫时,这批军火便早已安排在舟溪县周围。”
“我们的天子,故意隐瞒舟溪县的时疫,让疫情扩散,再派新兵营的三千战士前往平疫。自始至终,舟溪县的数万百姓在他眼里只是诱饵,目的就是为了铲除离王的新兵营,并嫁祸太子,让太子退位。诸位,大家看清了吗?”
“百里崇政残暴不仁,嗜血成性,他不配为君!”
谢行知掷地有声的话语,在大殿中掀起巨浪。上首的百里珞一脸惊骇,他疑惑地望着百里崇政,百里崇政面无波澜冷笑了一声:“胡言乱语,你看有人信你吗?”
百里崇政环视一圈,他积危已久,底下众人无一敢与他对视。百里崇政一脸得意,“来人,把他拖下去!”
“慢着!”
殿内再次响起反对的声音。百里崇政循声望去,只见国师坐在轮椅上,高声道:“我信。”
“本座可证明,舟溪县的时疫并非偶然,而是神医门此前从北疆鼠疫中提取的病灶。这份病灶,本预备投放在北梁国土。”
为拉下百里崇政,国师不惜自毁英名。“安国皇帝,这是真的吗?安国竟准备用这么卑鄙的手段祸害我北梁百姓!”
北梁二公主大怒。百里崇政看了看沙漏,距离开宴已经一个时辰了时间已经足够了。“是有如何?兵不厌诈,自古有之。”
百里崇政冷笑道。全场哗然,北梁二公主嗤笑:“为人君者,竟说出这等荒谬言论,百里崇政,你根本不配这把龙椅。”
“朕的地盘,还轮不到你一个女人指手画脚。来人,请北梁使者出去!”
百里崇政一声令下,几个暗卫持刀进殿。殿中气氛突然剑拔弩张起来,底下的人全都等着裴云谏出手,但裴云谏却一直望着殿门外。离王为何还不出现?难道失败了?裴云谏还在犹豫,百里崇政的暗卫已经和北梁使者打了起来。“住手!”
突然,殿门大开,百里附带着人卷着寒风从外大步走了进来,整个宫殿突然一静。一直站在靖王身后的小太监,目光灼灼。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先皇遗诏在此,百里崇政听旨!”
裴云谏看准时机站在大殿正中,高举遗诏。百官们纷纷跪地听旨,百里崇政傲慢地从龙椅上走下来。“读吧,朕听着。”
裴云谏恐再生变,急忙打开遗诏,当众宣读起来:“秦王暴虐,弑兄杀父,天理不容。我安国江山,绝不可落入暴徒之手。今朕留下绝笔,荣王未婚妻云氏,身孕月余,苍天护佑,着荣王遗腹子早日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