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楚青玉早就把东西交给了你,裴云谏,快把东西交上来。”
百里崇政看见那玄铁盒,视线都变得狂热起来。“休想!带着你的人退后,让他们离开!”
裴云谏呵斥道。“裴云谏,你确定要跟朕作对?”
百里崇政眯起眼睛,十分不满道。“如果不想我把里面的东西公布出来,就安分一点!后退!”
裴云谏突然暴怒。百里崇政一愣,看了看他手上的盒子,很不甘心地后退了几步。“我们走。”
裴云谏对百里附道。百里附抱起楚今朝,三人快步离开祭坛。百里崇政站在原地,脸色十分难看。怎么偏偏是裴云谏?裴氏一族离京多年,势力分布各地,不像谢家那样想杀一夜就能杀干净。“皇上,国师被救走了。”
这时,一个侍卫又报来宫中的消息。“废物!”
百里崇政暴怒,抽了一把刀捅了过去,那侍卫倒在地上死不瞑目。周围的侍卫见状全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加派人手,盯着裴府上下。”
……“随我去裴府,我府上有大夫。”
裴云谏让百里附带着楚今朝来到裴府,大夫替楚今朝诊脉。“这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气血拥堵,好在及时封住了经脉,没有伤及头脑,好好将养几日,少思虑,多静养,应该可以醒来。”
听了大夫的话,百里附和裴云谏都同时松了口气。但,大夫突然话锋一转,“但这姑娘体内,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像是一股至阴之气正在身体里游窜,这……”大夫看了看裴云谏,“这老夫也诊不出是什么。”
裴云谏转头看向百里附,百里附道:“是寒毒,发作的时候浑身像冰一样,若不及时保暖和驱寒就会没命。”
裴云谏眼神怔了怔,缓缓摊开了自己的左手,他的掌心有一道刀割的伤疤,淡淡的,年岁久远。百里附一愣,同样伸出自己的手,在他的掌心也有这样一道伤疤,那是上次楚今朝发病的时候,他依照冷子松给的药方,割血做引。“裴相?”
百里附疑惑地望着他。裴云谏转身坐到床头,静静看着昏迷的楚今朝。不仅是眉眼,她的五官,她的整张脸都跟青玉长得一模一样。“你知道她的名字出处吗?”
裴云谏突然问道。百里附想起她曾经大笔题下的那句诗:“既要今朝醉,更要万年长。”
“既要今朝醉,又要万年长。”
裴云谏重复了一遍,声音突然哽咽起来。“我怎么会忘了这句?我怎么会忘了这句?我看到她,就该想起来呀。”
这是他送给青玉的诗呀。百里附见裴云谏这般懊悔自责的表情,脑海里猛地闪过一个猜测:今朝确实是楚青玉的女儿,而她的生父就是当年的状元郎裴云谏。“裴相,当年的楚探花是不是也身中寒毒?”
裴云谏点点头:“今朝体内的寒毒,应是她母亲怀她的时候,不幸染上的。”
“十八年前,青玉被百里崇政追杀,我没能救下她,我眼睁睁看着她跳进了河里,我以为……我以为青玉她……我不知道她还活着,还有了我们孩子……”无能保护心上人的懊悔和伤痛,还有见到自己骨肉的惊喜,让裴云谏百感交集,连话都说不清楚。“楚探花为什么会被追杀?是因为那个玄铁盒吗?里面装了什么?”
百里附问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