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参见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国师向皇帝行礼,态度恭敬无比,跟在神医门那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模样判若两人。“不知陛下因何急召奴才进宫?”
皇帝道:“来的正好,这药你看看。”
“奴才遵命。”
国师接过严德庸递过来的药瓶,打开闻了一下,瞳孔突然一震。“这药是何人进献?”
国师问。“我。”
楚今朝回道。国师这才注意道楚今朝的存在,两只眼睛像是紧盯猎物一样,牢牢锁定了楚今朝。“你自己配的?”
楚今朝颔首,“是我自己配的,用来止咳。国师以为如何?”
国师半张着嘴巴不说话,像是受到了巨大冲击一样。皇帝紧张道:“国师,这药到底如何?”
国师回过神,“回陛下,这药丸中有当归、熟地可以滋肺肾阴血,二陈汤燥可以湿化痰以治标,治标又治本,是上好的止咳药方。”
楚今朝眼中含笑,国师说的内容和她说的几乎一样。这国师身上还是有点东西的,比那些太医强。严德庸闻言,颇为不满,“国师不要胡言乱语,你有依据吗?这方子是千金方上的?还是伤寒杂论的?”
国师仰头,对严德庸嗤之以鼻,“就知道掉书袋子,离开了这两本书,你们是不是没法给病人看病?生病的病人是不是得按着书上症状去生病?迂腐!”
国师气势凌人,严德庸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你……你……”“我我我说错了吗?严德庸,就算要按医书行医,那你能保证天底下所有医书你都看过?你看过的全都记住?你记住的全都弄懂了?”
国师不依不饶,问得严德庸哑口无言。“够了!”
皇帝不满道,“国师,你确定这是好药方?那为何之前不见你调配药方,现在倒在这言之凿凿?”
国师扑通一下跪下,跟没骨头一样,朝着皇帝磕头。“陛下恕罪,这是奴才的疏忽。严太医读了那么多医书,尚且还不知道这药方呢,奴才也是刚才闻出那药,这才想起来。”
国师又道:“陛下,奴才以项上人头担保,这药可以治疗贵妃的咳疾。”
楚今朝心里一怔,国师竟然这么帮她说话。百里崇政对国师的医术信任有加,见他这般担保,便也不再阻止。云贵妃服下止咳丸,歇了一刻钟,国师和严德庸轮流给云贵妃号脉。“老迂腐,怎么样?”
国师不怀好意地笑道。严德庸一脸愕然,扑通一声朝皇帝跪下:“微臣该死,微臣差点耽误贵妃病情,罪不容恕。”
“恕你无罪,退下。”
皇帝面无表情道。严德庸跪安,退下时还看了楚今朝一眼,眼里全是疑惑和怀疑。自己苦学钻研了五十年,比不上那个阿谀奉承的李重楼,现在连一个小姑娘都不如了吗?“太好了,母妃,以后您可以夜夜安眠了。”
靖王高兴道。云贵妃也十分欣慰:“珞儿,这次你有心了。”
百里崇政龙心大悦,笑着夸道:“靖王这次做的不错。”
“父皇,这次要多谢我师父。”
靖王把楚今朝拉到了皇帝跟前。百里崇政看了楚今朝一眼,对所有人道:“贵妃折腾了半天,先休息吧。”
所有人闻风,纷纷退下。而楚今朝跟着百里崇政来到御花园的凉亭里。百里崇政凝视着楚今朝,神色不明道:“离王的毒是你解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