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知一进门,便迎来了淮阳侯一声厉喝。谢行知也不辩驳,沉默跪下。“你去哪里了?”
淮阳侯板着脸问道。“父亲既已知晓,何必再问,儿子认罚。”
谢行知面无表情道。淮阳侯抄起戒尺,朝谢行知打去。“孽障,你为何要去搅和那离王府的事?那离王妃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让太子知道,太子如何看我们谢家?一心不能事二主,你的圣贤书读到狗肚子去了吗?”
“父亲慎言,小心隔墙有耳,如今太子还只是太子。”
谢行知不咸不淡道。“你!”
淮阳侯气得暴起,拿着戒尺又抽了过去。谢行知挨了一尺,身体晃了晃,咬牙忍住。“从今日起不准再出门了,我与你母亲已经应承,让你与安乐郡主定亲。长公主不日就回京,你好好准备。”
“父亲!”
谢行知猛地站了起来,“我的婚事,为何不知会我一声?”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婚事,我们给你做主,有何不妥?”
淮阳侯怒道。“从小到大,事事操控,我一切都顺你们的心,唯独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谢行知撂下话,转身离去。“你这个孽障!鬼迷心窍了,我们还会害你不成!”
淮阳侯指着天骂道。……日落西下,热闹纷纷的一日终于结束。“小雨,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
冷子松找了一处住所,将冷雨安顿好。“我不要住在这,我要回王府。我熟悉王府每一处事务,我会管家会记账,王府没有我,会乱套的。”
冷雨疯疯癫癫道。冷子松将她拉住,“小雨,你是清醒点。你欺瞒王爷,要再敢靠近王府,王爷会要了你的命的。”
冷雨推开冷子松,双眼迸发着仇恨。“爹,你为什么要害我?如果今天你不揭露我,如果你帮我一次,王爷就不会怀疑我,我们就不会被赶出来了。爹,你为什么要向着那个楚今朝?难道我不是你的女儿,她才是你的女儿吗?”
“爹没有向着谁,这次,是你过分了……”冷雨一把将冷子松推开,“爹,你太让我失望了!”
冷雨还要大闹,突然腹部传来钻心的疼痛,她捂着肚子坐到了地上,这熟悉的疼痛让她后背一凉。是绝子药又发作了?那解药没用?“小雨,你怎么了?爹看看。”
冷子松去摸冷雨的脉搏,冷雨起身把他推开,“你什么用都没有,你能帮我什么!”
冷雨怒吼嗯呐一声,转身快步跑了出去,她径直跑到了京城有名的烟花巷。“我找解语花。”
冷雨丢去一锭银子,气急败坏地对着万花楼的老鸨命令道。花枝招展的老鸨看了她一眼,“随我来。”
万花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青楼,环肥燕瘦,夜夜笙歌,是京城出了名的销金窟。除了争奇斗艳的美人,万花楼里还有一位解语花,能解万忧。冷雨的绝子药,就是在解语花手上买的。“进去吧。”
老鸨把人带到楼上,便扭腰下去招呼客人。冷雨推开房门,只见珠帘后面坐着一道红色的身影。“为什么绝子药的解药没有作用?你是不是在耍我!”
冷雨疾步上前,用力拨开珠帘,怒气冲冲质问道。“给我解药!”
冷雨话还没说完,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她猛地一慌,扭头便见一张银色面具,面具后面两只眼睛阴恻恻地看着她。“你是谁?你不是解语花。”
银色面具站了起来,身形高大,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