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晟睿被怼的哑口无言,杨夫子见一个女人搅局,上前道:“我是书院院长,苏衡是书院杂役,书院发生盗窃案,我以主人身份审问下人,是不是够资格?”
楚今朝转头看向杨夫子,“那敢问夫子,苏衡盗窃可有物证?那丢失的砚台今在何处?”
“没有物证,有人证。同学堂的几位学生都看见苏衡靠近靖王的座位,至于那砚台,已经被苏衡藏了起来。我们正要问他下落。”
“既没有物证,单凭旁人几句言论,夫子不加分辨,轻易就定一个少年的罪,就要扼杀一个读书人的前途?难道在夫子眼里,一个人的尊严,一个人的前途,还不如一块石头吗?鸿鹄书院才高八斗的夫子就是这样为人师表?”
楚今朝看着杨夫子,有理有据一句一句反问,杨夫子被逼问的冷汗直冒,不知如何作答。“那不是一块破石头!那是皇上御赐之物,价值千金的白玉砚。”
百里珞高声道,他才不理会楚今朝的胡搅蛮缠,他今天必须要找到自己的砚台。“书院那么多人,为什么别人没事,单单有人要举报他苏衡?”
楚今朝又转头看向百里珞,“敢问小王爷,假设某天你在大街上被一只疯狗咬了,你是要自我反省为什么那么多人偏偏自己被狗咬,还是要去问狗为什么乱咬人?”
“那当然是要问狗……”百里珞脱口而出,发觉自己上套,连忙刹住,“你才被狗咬!我不管,我今天必须找到我的砚台,找不到我的砚台,那就是他苏衡偷的,谁叫他的嫌疑最大!”
“小王爷的砚台是在哪里丢的?或许我可以找到真凶。”
楚今朝自信道。“你能找到?”
百里珞将信将疑。谢行知出声道:“靖王,时间不早了,早点找到砚台,殿下也可以早点进宫。”
楚今朝这才发现谢行知,抬眸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我的砚台就是在这里丢的,这是我的座位。”
百里珞指了指学堂正中的座位。座位上摊着一张写了一半的字帖,纸张上有一摊黑色的浓墨,从桌面延伸滴落到了地面,显然是砚台打翻过。“我已经知道这窃贼是谁了。”
楚今朝信誓旦旦道。百里珞看了看自己的座位,什么都没看出来,不由好奇道:“真的假的?”
楚今朝点点头,“砚台打翻,墨水沾染到各处,那偷砚台的小偷,慌张行事,手上必定会染上墨水。小王爷用的可是上好的松烟墨?”
百里珞一怔,暗道这女人有点见识,竟然一眼就能认出松烟墨,心里不由对她的话信了几分。“是的,我用的就是松烟墨。”
“那就简单了。”
楚今朝扫视着众人一圈,将视线落在了韩晟睿的头上,“王爷,请让人准备一盆兑了石蕊汁的清水来。松烟墨碰到了石蕊汁,哪怕是一点点都会变成蓝色,即便那个人偷了砚台洗了手,依旧可以查出蛛丝马迹!”
这话听着十分新奇,百里珞勾起了玩心,“快去准备。”
谢行知道:“靖王殿下,让我去准备吧。”
楚今朝一开始还担心会有人动手脚,见是谢行知主动提出帮忙,不由投去感激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