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月看着这些图片,再次庆幸自己进来之后并没有解除幻身咒。
由于“钟月”是侧着卡片往钟月的方向翻过来的,所以德拉科并没有看清上面的图案。
他观察到钟月的表情有几分不对,便将脑袋歪了歪凑过去看。
“钟月”怎么能猜不到他想做什么,提前一步将卡片收了回来,放回自己的口袋里。
“你们两个神神秘秘地瞒着我在做什么?”
“我们之间的秘密,就不告诉哥哥了。”
挑了挑眉,“钟月”开口回应道。
她存心逗他,所以也用了这个称呼,不过相比于小钟月叫着玩,她的尾音软软上扬,多了几分诱惑的意味。
这也不能怪她——长大后的德拉科喜欢在晚上的时候逼迫她换着各种称呼喊,其中就有这一个,她已经习惯了。
…………
由于到了明天晚上“钟月”才能回去,所以她今晚是在德拉科宿舍休息的。
原本钟月还担心,一个床三个人挤不开,所以和德拉科商量让她回到她的寝室休息。
然后他就看到德拉科挥着魔杖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套被褥,铺到了自己隔壁的床位上。
钟月皱了皱眉:“昨天晚上问你的时候,你不说你只带了一套吗?”
德拉科翻着薇尔写给钟月的信,看她是不是对自己的女朋友图谋不轨,假装没有听到她的问题。
然后,钟月就钻到了“钟月”的床上休息去了。
“钟月”抬手用无杖咒施了个隔音咒,任德拉科在外面怎么抗议她们都听不到。
知道这或许是两人最后一次聊天了,钟月拉着她问了许多事情。
“钟月”将能告诉她的,全都告诉了她。
但邓布利多在校长室的暗示,“钟月”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决定,而是劝她追寻自己的内心。
关于德拉科,“钟月”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告诉了她自己的发现。
“你的男朋友似乎比我的更加极端,但明显也更加宠你。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到了第二天下午,“钟月”算好了时间,几乎是限制刚解除就用魔杖传回了属于她的世界。
…………
德拉科已经被家仆转移到了卧室,只不过由于魔咒,依旧在沉睡。
“钟月”掀开他的被子,发现他依旧穿着那身西装。
……忘了吩咐家仆给他换了。
怕他难受,她便伸手去脱,想给他换上睡袍——这种事情,她不喜欢用魔法。
上半身收拾完,她便伸手去抓德拉科的腰带。
这个腰带好像是德拉科定制的,和普通的不太一样,她也从来没有见过。
有些难解……
“钟月”努力了半天,腰带却似乎更紧了。
她有些不信邪地脱下自己的鞋子,坐到德拉科的腿上,准备好好研究研究。
却发现腰带下面的东西有些不太对劲。
她下意识伸手戳了一下,德拉科倒吸一口凉气,将“钟月”拉了过来。
“钟月”朝他眨了眨眼睛,有些发懵——她记得自己回来并没有对他施咒,而是想等他自然醒,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可不信这家伙刚巧在自己回来给他换衣服的时候清醒了。
他将“钟月”搂在怀里,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的博格特已经不再是你消失的样子了,下次不许这样。而且你感觉如果我清醒了,家仆能拦住我?”
就算是真的要离开,他也想知道……
“钟月”抬头吻了一下他的脸颊:“那你怎么装睡,我还想给你换睡衣呢,都白弄了。”
德拉科咬了咬牙——一个腰带解半天,鬼知道她是在给他换睡衣还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力。
“没有白白浪费时间,我们可以接着换。”
说着德拉科一转身,将她压到了身下,但却没有继续进行下一步。
他有些犹豫——“钟月”刚刚才用魔杖回来,会不会累到她……
“钟月”看他的样子,伸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来那一沓卡片,朝他晃了晃。
“你还是小时候比较可爱。”
德拉科强迫自己的目光从她身上转移。
看到图片的一瞬间,他一把抢了过来,然后扔到了地上。
是那个时候……
她怎么什么都敢拿过来逗自己!
他就知道自己不应该心疼她!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你叫我哥哥那次,嗯?再说一次。”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钟月”知道自己躲不了,便微抬起身凑到德拉科的耳边吹气。
“哥哥……”
声音比在小德拉科那边的时候更柔、更媚。
德拉科低头吻住了这个让自己爱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的人。
…………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记得他很爱你。
她已经走了好几分钟,钟月却还是愣在原地,思考着临走之前她凑在自己耳边说的话。
德拉科还以为钟月有些舍不得她,伸手捏了捏钟月的手掌。
“行了,再难受她也不会回来的。”
接下来的几天,钟月便跟着德拉科泡在宿舍将所有的课简单过了一遍——除了枯燥的魔法史,那东西她从来都没有提前预习过,现在一下子要背三个多月的课,根本不可能。
所以她计划好了时间,准备一天背一些。
到了终于要开学的时候,德拉科也不敢再继续强留钟月,将她放了回去。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钟月推开门,然后看到了一地的纸鹤……
都是烫金的纸,一眼看上去便知道是德拉科写给她的。
回来之后她并没有见他写过,而且这么多,应该是在自己消失的那段时间寄过来的。
她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只,然后拆开,看了一封。
“图书馆还是老样子,咱们经常坐的位置被一个赫奇帕奇的男生占了,我把他赶走了。
他看起来和韦斯莱那个红头发一样傻。
那本看了一半的书我怎么也读不下去,真是怪事。
我的右手伸出去,只抓到了风。”
一封信,并不长,却读得钟月心口发疼。
她将张纸放到桌子上,然后又拿起一只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