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的直播间里。
除了原有粉丝和被乔sir赶过来的网友。
还有很多，是来自其他直播间的观众。
他们对林真的真实，并不是太了解，只觉得，林真是为了他的粉丝强出头。
而林真维护自家粉丝。
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自然无法引起他们的共鸣。
他们想要看的，只是林真到底能问出个什么。
所以，弹幕一个劲儿抱怨着。
【小攀不是把什么都说了吗，主播非得重新问一遍？】
【明明已经很明显的事了，主播却要出来强出头，这下看你怎么收场。】
【还亏乔sir这么信任主播，把所有观众都叫来这个直播间了，结果，怕是看不到所谓的真相了。】
【真实主播这是要第一次翻车了吗？】
【……】
就连林真的粉丝。
也开始劝林真。
【真啊，实在拿这胖子没办法就别问了。】
【是啊，再问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反倒让外人觉得你小题大做。】
【你看乔sir自己都不想管这件事了，你没必要费心费力的。】
【确实，真哥，我们都知道你心是好的，但没必要，费力不讨好】
【主播就直接点儿，让我们大家给胖子点点关注吧，少说给他涨一百万粉丝，闪瞎他的狗眼！】
【对啊，点点关注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以后悄悄取关就是了。】
【……】
二仙桥大排档。
林真，叹了口气。
确实。
他不会催眠术，也不是测谎仪。
【真视之眼】这个技能，倒是能看见事物的所有真实信息，但只能在一次事件中使用，用过之后，就要冷却24小时。
很不巧，今天中午在霉国大使事件中，已经使用过了。
所以，他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
就算心里有了大概的推测。
但没证据。
他也无法断定自己推测出的，就一定是真相。
不过。
还有着一个技能。
【真心话】
【使用后，对本次事件所有目标有效；选定目标后，使目标在接下来的五点钟之内，所说的全是真心话】
【使用成功】
【请选择使用目标】
【目标小攀已选定，技能生效】
这时。
小攀还在洋洋得意呢。
觉得所谓的真实主播，也不过如此。
可林真。
又说话了。
“作为一个华国公民，要牢记四个核心价值观，爱国，敬业，诚实，友善。”
“而诚实是什么？是一个人为人处事的内心态度，是社会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基本美德！”
“只有诚实守信，才能与人建立起良好坚实的关系，打下牢靠的事业基础。”
“只有人人诚实，社会秩序才会安定，文明进步才有保障！”
“只有不自欺，不欺人，才能问心无愧，才能获得他人的信任和尊重！”
“所以，我最后问你一次。”
“你签约气球哥，是否真的不打算在他身上赚一分钱？”
在林真说这番话的时候。
直播间里。
弹幕都有些无语了。
【好家伙，这特么是啥啊？诚实的意义？】
【我感觉自己不是在看直播，而是在上网课……】
【虽然……但是……主播这么一本正经的，好像是有点做作？】
【做不做作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好尬/尬笑】
【主播不会以为这样说，就能让胖子改口吧？】
【真是太天真了……】
华安中心。
特别行动人员，也是有点愣住了。
“林真他这是在做什么？”
“妄图这样就让对方变得诚实？”
“这也太天真了吧？”
“虽然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这样能有什么用啊？”
就连骆老，也是摇了摇头，不看好林真的行为。
南海，斗音大楼。
张晓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直播画面，头也不抬地说：“哥，他真的好正能量哇！”
张晓明虽然没看直播，但毫无树脂的妹妹一直把手机声音外放着，他被迫地听了直播全过程。
侧过脸对妹妹翻了个白眼：“幼稚，天真。”
……
除了乔sir，平静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既然选择相信林真，不管他怎么做，他都支持。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林真这样做。
正能量是正能量。
但天真也是真的天真。
太傻了。
而事实上。
林真，这番对于“诚实”意义的演说，自然不是传说中的技能前摇。
只是经过中午的直播匿名举报后。
他自觉自己的一些行为不够稳妥。
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怀疑。
如果小攀接下来说的话，与之前大相径庭。
那网友不免生出小攀为何突然改变口风的疑惑。
进而还会怀疑自己有问题。
所以。
林真问话之前。
先吟唱了这通“诚实的意义”。
这样一来。
事后就算有人怀疑，也能够用这个糊弄过去。
林真问完话。
小攀一笑：“当然是要赚钱！不赚钱我费这么大劲把他签下来是为了什么？又是给他租房子又是带他去找美女的，真当我是煞笔啊？不过我给你说！你别以为你逼逼赖赖一通核心价值观，我就会告诉你真话！哪怕你问一百遍，我也只会说我图名不图利！”
这话一出。
本来摇头看着林真的众人。
都是愣住了。
艰难地扭转视线，瞪眼盯着小攀。
大排档老板，握铲的手停在空中，内心狐疑：老子卖的不是假酒啊，这瓜娃子怎么脑壳喝出毛病了？
就连气球哥，也吃惊地抬起头。
小攀本人，也是愣住了。
整个大排档，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