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乔sir和小攀的手机镜头都没有对着气球哥。
从他们的直播画面里，看不见气球哥的反应。
不过大排档现场，还有好几十个镜头对着他们这桌。
所以不少网友都看出了气球哥的犹豫。
“气球哥这是不愿意解约？”
“他没有立刻回应乔sir，就说明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气球哥苦了这么多年，一下子变成网红，衣食住行都有人安排，肯定是舍不得这种生活的。”
“是啊，乔sir自己也说了，他是给不了气球哥这种生活的。”
……
这样的弹幕。
不单出现在其他直播间。
就连“攀氏传媒”直播间，也有不少。
这让其他观众好奇起来——
“气球哥怎么还不说话？”
“气球哥该不是喝醉了吧？”
“我们要看气球哥！把镜头对准气球哥啊！！”
…
小攀按照弹幕的要求，把镜头抬起，对着气球哥。
继而说道：“气球哥，你不要顾虑太多，只要你点点头，我直接把这份狗屁合约撕了，你以后跟着乔sir混，等发达了别忘了我就是了。”
“这……我……”气球哥支支吾吾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乔sir看见气球哥犹豫。
心里难免也有些失望。
不过却没怎么表现出来。
反正他担心的，只是，气球哥被无良公司骗了，最后落得小马芸那样的下场。
不过现在，有这么多网友都关注了这件事情。
那么以后，就算公司想对气球哥做些什么，也会收敛些吧？
想到这些。
乔sir笑了笑，语气轻松地对气球哥说：“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们大家都会支持你的。”
气球哥有些心虚地瞥了乔sir一眼，把头埋低。
他刚才还说乔sir是他一辈子的好朋友。
现在却……
他实在说不出口。
…
这下，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气球哥心里是更向着小攀的。
也就是说。
比起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气球哥是更倾向于继续当网红的。
“不难看出来气球哥是不愿意解约的吧？”
“不会现在还有网络jc逼着气球哥解约吧？”
“呵呵，气球哥都表现得这么直白了，某些键盘侠非要等气球哥哭着说他自己不想解约才甘心吗？”
“乔sir的粉丝呢？不是嚷着让气球哥解约吗？那解约之后你们给气球哥包吃包住呗”
“完全赞同！”
“人家气球哥和小攀等于是两情相悦，某人的粉丝不知道为什么，不是说气球哥飘了就是说被黑心公司骗了，还轰炸别人的私人电话，真的难以理解”
“还有这回事呢？难怪小攀愿意无条件解约，原来是被某人的粉丝网曝了啊”
“真的好惨一小伙，好不容易签约了气球哥，以为能够翻身了，谁知道在千万级粉丝的大v面前，合约就是一张废纸罢了。”
“表面上说着不管气球哥怎么选择，他都会支持，可谁知道背后会指使nc粉做出什么事情呢？”
“真的好下头一油腻男，得不到就毁掉。”
“我真是好生气啊！现在是法治社会，凭什么谁粉丝多谁就有话语权！？”
“我们不能纵容这种大v为所欲为啊！我现在就取关乔某，给小攀点关注！”
“对！只要还有良知的，就取关乔某，给小攀点点关注！”
“取关乔某，给小攀点点关注！！”
“取关乔某！！”
“给小攀点点关注！！”
“……”
一时间。
“攀氏传媒”直播间被这句话给刷屏了。
无需多想。
这自然是斗瓣水军最擅长的技能之一——
拉踩引战。
原本。
吃瓜群众只是好奇。
气球哥到底会做何选择。
但在专业水军的引导下。
火药味充斥着直播间。
对事件本身本就一知半解的吃瓜群众。
在这种气氛下。
不知不觉就被引导了思维。
开始踩乔谭捧小攀。
这时。
一条新的弹幕出现在小攀直播间——
“家人们牛逼！乔某的粉丝量已经从千万掉到980万了！”
随着这条弹幕。
观众都看了一眼乔sir当前的粉丝量。
发现果然如此。
才短短十几秒，乔某的账号就掉了几十万粉丝！
这一结果。
让所有参与者都无比振奋。
更加卖力刷起了弹幕：
“大家再加把劲儿！”
“众人拾柴火焰高！加油！”
“在网上，我们虽然是不起眼的小透明，但只要团结在一起，就是最坚不可摧的一股力量！”
“团结就是力量！”
“取关乔某！关注小攀！！”
…
一片情绪亢奋的弹幕中。
忽然刷出这样一条——
“只能说尊重气球哥的选择吧，但是我觉得大家应该理智一点，没必要因为个别粉丝的行为仇视乔sir。”
这条保持着冷静的弹幕。
一出现。
自然就成为水军的攻击目标。
“拉偏架是吧？”
“该不会你就是‘个别粉丝’吧？”
“顶着个‘真探林真’的粉丝灯牌，真以为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现在知道谈理智了？气球哥和小樊被网曝的时候怎么不见说话？”
“你家主播林真呢？我记得他上次曝光康帅富的时候，乔某可是第一个明确为他站台的，该不会是因为这，他就叫你们这些粉丝来帮乔某洗白吧？”
“林真不是既能探店又能打假，无所不能吗？怎么这次不站出来说两句？”
“不会他也知道乔某理亏，不敢牵扯进来吧？”
…
如果这条弹幕是个普通用户发的。
可能水军还不会注意到。
瞬间就被其他弹幕刷过去了。
但这个用户网名旁挂着“真探林真”的粉丝牌。
林真。
那可是目前整个斗音风光无两的焦点人物。
如果能把林真也扯进来。
这次事件的热度将再度升级。
达到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
而水军们收的尾款，正是依据热度而定的。
热度越高，到手的酬劳也就越多。
所以他们看见这条弹幕。
瞬间就红了眼。
跟看见明晃晃的华币一样。
只是瞬息间。
带着“林真”字眼的弹幕，就占了半个直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