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在等一个电话。”丁一宁已经适应李冰动不动就搞点小暧昧,能做到听了之后脸不红心不跳,他看了看手机的时间。
“什么电话比你和两大美女聊天还重要?”李冰问道。
“唉,上次不是救你同学回国吗,欠了越南黑社会一个人情,昨晚人家打电话找上门了,要我帮忙。”丁一宁无奈地说。
“啊!那会不会很危险!一宁,犯法会被抓的,你千万别做出什么对不起国家的事啊!”李冰急忙道。
“我能做什么违法的事啊?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大哥他有个小情人,好像中邪了,让我从华夏帮他们找个高人去帮忙,我哪里认识什么高人啊!”丁一宁说道。
“听闻东南亚一带很多降头术,是不是那老大得罪人太多了,他小情人被人下了降头了。”黄燕分析道。
“不知道,据我老师说,他们也请了法师,也折腾了很久,没见有什么效果,才想到让我从华夏找高人过去。
我们这个小地方哪有什么高人啊!就算有也在那些名山大川,什么终南山、武当、峨眉之类的。”
丁一宁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就是欠人人情的难处了,如果平时一句不认识人就推掉了。
“那你在等什么电话?高人的电话?那个人中邪是什么样的?我还没见过人中邪的样子呢,我本来对这些都是不信的,但是看到一宁能内气外放,可能也是存在的吧!”李冰说道。
“不是,我在等我那个老师的电话,昨天我大概问了一下情况,他也不太了解,就说中邪了。
然后我让他把事情了解透彻一些再打电话过来。”
……
“一宁,怎么样,是不是真有鬼?”
李冰见丁一宁接完电话,眉头紧锁正在思考,本不想打扰他,但实在耐不住好奇心。
“也不一定是鬼,看来我得过南越国一趟了。”丁一宁说道。
“啊?不是让你找大师吗,怎么变成你自己去了?等下你被鬼上身回不来怎么办!”李冰急忙说道。
丁一宁没有回答她,而是转过头和黄燕说,“你有没有看到《伤寒杂病论》关于谵语的内容?”
“谵语?原文好多条都是关于谵语的内容吧。”黄燕说道。
“黄燕姐,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是谵语?”李冰问。
“谵语就是指病的时候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刚才我老师电话里讲,那个女人白天都很正常,一到晚上就换了一个灵魂,就说她是谁谁谁,住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之类的,和传说中鬼上身一样。”丁一宁说道。
“这也太恐怖了吧!一宁你还是不要理了,我让我爸爸发动关系找宗教协会的人,看看谁能帮忙,让你把这个人情还了吧!”李冰说道。
相比李冰的急如火燎,黄燕倒是很平静,只见她思索片刻,然后背诵一段原文,“妇人伤寒,发热,经水适来,昼日明了,暮则谵语,如见鬼状者,此为热入血室,无犯胃气及上二焦,必自愈。一宁,难道是这个?”
“我也觉得有可能是这个原因,所以我刚才又问,是不是来月经前才这样,我老师又去了解情况了,如果是这个病因,我能治,不用找大师抓鬼了!”
李冰看丁一宁和黄燕好像有办法的样子,也没那么急了,不过好奇心熊熊燃烧,“一宁你真厉害,中邪都能治!
是什么样的原理呢?”
“冰冰你真好学,很多人都不喜欢了解中医理论的,一听到医理就打瞌睡,他们都是想找灵验的药方,以为按图索骥就可以了。”黄燕笑着说道。
“黄燕姐你又笑我了,我再不学点,以后在家都说不上话了!
你们两个讨论的话题是越来越深了,我怕和你们没有共同语言。
你就和我说说嘛!”
“这还是让一宁说吧,涉及到中医理论我也说不清。
中医太博大精深的,以前还有祝由十三科,就是念咒语就能治病的。”
“这么神奇!那一宁你会念咒治病吗?”李冰问道。
“不会!”
“回答得这么干脆!”
“祝由术早就不灵了,《黄帝内经》素问移精变气论篇就讲到,黄帝问岐伯,我听说在上古治病,通过祝由术念念咒语病就治好了;现在给人治病,又是内服汤药,又是外用针灸,治病效果还不理想,只有部分病人能治好,有些病人怎么治都治不好,这是什么原因呢?
岐伯回答他,上古的人活得很单纯,和野兽住在一起,没什么坏心思,饿了就找吃的,寒冷就找暖和的地方避寒,热了就找凉爽的地方避暑,人人平等没有羡慕妒忌的心,没有职位高低的区别,清静、平淡、快乐地生活在世上,所以外邪不能深入体内,因此不需要汤药来治身体内的病,不需针灸治其表,有其病只要念念咒语安抚思想精神病就能好。
如今的人不是这样,内心思虑忧患,外形辛劳憔悴,又不遵守四时变化规律,寒热的变化不知道保养身体,虚邪贼风不知道躲避,时间久了这些邪气侵入骨髓五臓,所以小病久了会变成大病,等到大病就不好治疗,这时再用祝由类方法是行不通的。”
“《黄帝内经》几千年前的书吧?那个时候祝由术就不行了?”
“嗯,这几千年人类社会变化不大,或者说越变越糟糕了,所以祝由术只会越来越不灵,因此现在祝由术只能治疗一些婴幼儿小病,或者像鱼刺卡喉咙这种小问题。
说到谵语,我有一种设想,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又有故事听了,本小姐已经洗干净耳朵了,还请丁老师授课!”李冰拍了拍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