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是什么鬼?难道贺九爷态度如此冷漠竟然是因为自己对前女友旧情难忘?不可能啊,外界可没传过贺九爷有过什么女朋友。慕远山这边在思考张叔话的真实性,一直垂着脑袋装乖巧的慕云笙脸上的表情有些管控不住了,她看着张叔不敢置信的问道:“九爷…九爷他有过前女友?”
凭什么?这个男人又残废又阴毒,像个行走在人间的地狱恶鬼,他凭什么还能有前女友?张叔顺着话往下答:“这不是昨天才来墨园跟九爷见面吗?我们九爷啊跟他前女友感情可好了,哎…啊呸…我说了什么?我说了什么?”
张叔好像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他接连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向慕云笙赔罪:“慕先生,慕小姐,你们不要在意我刚是胡说的,九爷知道自己要结婚已经跟前女友快刀斩乱麻,发誓以后再也不联系了。到时候慕小姐你嫁进来以后只需要假以时日一定能够得到九爷的心的。”
说完这长长的一段话,张叔又表明自己的立场:“慕小姐你放心,老张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帮着你管理好墨园开支以及一切人情往来的!”
张叔‘信誓旦旦’的诺言并未能够让慕云笙心里好受,相反的她对贺容墨的印象更差了。谁要管理好这座破院子?她是要嫁进来享福的啊!她看了眼一边似乎被张叔的说辞说服了的慕远山,不由得暗自着急。不行,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嫁进来。将慕家父女送走,张叔苍老的脸庞上这才露出一抹笑来。他还未来得及转身,身后就传来自己儿子张顺幽幽的声音。“老头子你这样编排九爷你就不怕真毁了九爷的姻缘?”
张顺抱着胳膊站在那儿看着张叔,刚刚张叔跟慕家父女说的话他全都听见了。什么九爷有了前女友还感情很好?也就是老头子才敢这样瞎编。换做是其他人,别说九爷会拧断人的脑袋,就连他也会在九爷动手之前将编排九爷的人脖子给拧断。张叔捂住胸口瞪着自己的儿子:“你这兔崽子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有你这样吓你老子的吗?”
张顺呵了一声,懒懒的睨着自家这嘴上总是将自己当成了脆弱的瓷娃娃一样的老头子。张叔被这眼神挑衅道,他继续骂张顺:“我说你这臭小子说你蠢你还不相信,你以为少爷会喜欢刚刚那位?”
张顺挑眉,他还真不知道九爷喜不喜欢慕云笙。张叔就知道自己儿子是这副反应,他得意的微挑下巴哼了一声:“实话告诉你吧,九爷跟昨天那位慕小姐更有夫妻相。”
张顺:……还以为自己老头子能说出什么话来!他扶额:“你就歇歇吧,昨天那位早就已经嫁人了,孩子都有两个了跟小少爷差不多大。”
张叔的声音骤然尖锐起来:“什么?你说的是假的吧你这臭小子是不是骗你老子?那个小姑娘看着刚成年怎么可能会有两个孩子还跟小少爷差不多一样大?你是哄老子开心的是不是?”
张顺睨了接受不了的张叔,语气凉薄:“你值得哄吗?”
张叔:……感觉自己被一万支箭从心口插了进去,他的老心脏疼得哇哇大叫了。“哎哟,我可怜的少爷啊,好不容易看上个姑娘怎么人家就结婚还有娃了啊?我少爷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张顺没理会自己戏多的父亲,转身回了主楼。一大早就离开墨园的慕云音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伤害张叔心的‘罪人’。她回到昨天刚租的但是却还没来得及住上一晚的公寓洗了个澡,换上衣服就朝温软家里赶。两个孩子丢给她一天一夜了,自己再不出现就不好交代了。想到这个她不由得恨得牙痒痒的,都怪贺容墨那个变态,好端端的浪费她一天一夜的时间,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发什么疯。人来到温软家外,还未进屋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的优美钢琴声以,她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听出了这曲调是二人连弹的,她以为是温软跟慕斯斯。脸上带着笑意推门而入。“谁家的小公主的钢琴弹得这么好呀?”
她刚出声,坐在钢琴前的两道小身影就一起转过身从凳子上跳下来朝她奔来。“妈咪你回来了!”
“妈妈!”
两道身影一起扑入慕云音的怀中,也亏得她从小就接受了残酷的训练,不然还有可能真的接不住这两个飞奔而来的孩子。她抱着他们在他们脸颊上个亲了一口对他们的钢琴表示赞美。孩子正属于爱表现的时候,听到妈咪这么说他们不约而同的就决定再来合作一首曲子。看着又跑回凳子上坐下的两人,慕云音嘴角擒着浅浅的笑意。一杯咖啡递到了她的面前,她接过对温软笑了笑。“音音昨晚是发生了什么事方便说吗?”
两人在一边的休息区坐下,看着不远处弹钢琴的孩子背影闲聊。慕云音唔了一声,喝了一口咖啡才简单的将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她尽量简单的说了过程,但是温软听完还是一副处在云里雾里的感觉。慕云音:“软软?”
摇了摇温软的胳膊。温软忽然尖叫起来,惹得弹琴的二人回头。慕云音对他们笑了笑示意他们继续,这才按住了温软的手。温软:“音音你真的是被那贺九爷给抓去的吗?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啊让我看看!”
温软一直是在北城本地长大的,因此对这个近十年期间突然冒出头的贺家老九的传闻听得比慕云音要多的多。这人名字听着斯文贵公子,但是外界传言却是极为阴诡莫测,生性凉薄手段也极为心狠手辣……诸如此类的传言数不胜数。慕云音摇头轻笑安慰着温软:“你看我好好的有什么事?而且话说回来啦,他一个腿脚不方便的人其实也没外界传的那么可怕了!”
她在面对贺容墨的时候就没感受到过恐惧,也不知道是自己心大还是怎么一回事。温软点头附和:“是哦,我其实也觉得他挺可怜的,对了音音你听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