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楚寰疑很快的便笑出声来。“你懂什么?你懂什么是喜欢?”
他这话中几乎带着些许嘲笑的一味,“你们才相识多久?你了解她吗?”
听见这话,楚寰奚竟也笑了,一字一顿的开口反问,“那皇兄呢?皇兄与嫂嫂相识够久了吧?那皇兄又了解嫂嫂吗?如若了解的话,她又为何……”“够了!”
楚寰奚的话还未说完,楚寰疑便冷声开口打算了。“总之,沈闹留着还有用,我是不可能如你意的,你好好养病。”
说完这话,楚寰疑便直接举步离开了。他虽大权在握,可是对楚寰奚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而楚寰奚也知道,自己的这个皇兄不可能会伤害自己,他唯一想做的,便是助西恒一统天下。他一向是野心勃勃的,现在沈闹在他的手中,他自然是不可能会轻易罢休的。楚寰奚寻思着,小安子便也已经走了进来。“皇上,你还是别与王爷置气了,一个女人而已,不值得为了她,让您与王爷伤了和气。”
楚寰奚瞟了小安子一眼,偏过头去,自然是不太想理会他的。只是沈闹,他不可能不救的。“朕连自己心爱的姑娘都保护不好,有何颜面存于这世上呢。传话下去,一日见不到沈闹,朕便一日不用膳。”
“啊?皇上,使不得啊。”
小安子几乎怀疑自家皇上是不是疯了,站在楚寰奚的跟前不停的哀求,好说歹说,他愣是故不理会。……是夜,西恒军营内。与南邑商谈好了一切之后,卫爻便该带着西恒士兵们班师回朝了。“大人,晚膳给您送过来了。”
士兵端着一碟碟方才走进了卫爻的营帐,看见卫爻挥了挥手,他放下放菜便准备离开。“慢着。”
卫爻忽的开口叫住了那名士兵,“沈茫那边……送饭过去了吗?”
士兵愣了愣,“送过去了。”
卫爻闻言,这才放心了,挥了挥手示意这士兵退下。很快的,营帐内便只剩下卫爻一个人了,他望着桌案上的放菜,竟是一点儿的胃口都没有。从前他与沈茫都是一同用膳,把酒言欢的,只是…………另一边,营帐之内。沈茫被玄铁捆绑在了刑架上,听见脚步声传来,沈茫这才漫不经心的睁眼看向了那走进营帐之人。一见沈茫,卫爻当即就皱眉了,“是谁把你绑着的!”
听见这话,沈茫淡淡一笑,面上竟还带着几分玩笑,“或许他们觉得,如若不将我锁上我会逃跑吧。”
卫爻手中拿着两壶好酒,他一边讲手中的酒放到了一边的桌案上,一边举步上前将沈茫给放了下来。沈茫活动活动筋骨,便举步朝着餐桌走去。“你将我放下了,不怕我跑了?”
说罢,沈茫便一开拿起了桌案上的一坛酒开始痛饮了起来。卫爻见此,举步坐到了一旁,他始终都皱着眉头,“你能不能回去像王爷请罪?王爷一定会宽宏大量的。”
沈茫听见这话,当即放下了手中的酒坛,一本正经道,“阿爻,今日你来找我喝酒,我很高兴,只是我们今日能不能不提旁人。”
此话一出,卫爻便不再开口了,只是坐到了沈茫身旁的位置上开始与他一同饮酒。“明日便要班师回朝了,王爷让我见你带回去。”
沈茫闻言,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了。不见他开口说话,卫爻便也再一次低头不语。看着沈茫几乎看淡生死一般,卫爻斟酌良久,终于是开口了。“沈茫,你走吧。”
此话一出,沈茫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你可知道,如若我跑了,只怕楚寰疑会责备你的。”
沈茫面色严肃,看着卫爻的神情也带着几分得深究。而卫爻的面上却带着十分决绝的神色,对着沈茫点了点头,“难道要我看着你去死吗?”
说完这话,他夺过了沈茫手中的酒坛子,冲着他挥了挥手,“这附近的守卫被我调开了,你快走吧。”
沈茫没有开口说话,指数起身对着那坐在自己对面的卫爻揖了一礼,而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沈茫走后,卫爻这才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把匕首来,一个狠心,便直接给了自己一刀。“来人!沈茫跑了!快给我追!”
声线落下,一个个士兵便冲了进来,看见卫爻受了一刀,急忙开口,“大人,您没事吧?”
卫爻捂着那血流不止的胸口,厉声开口,“我没事,快带人去追沈茫。”
“是。”
那士兵说罢,便充满吩咐军医前来给卫爻诊治,而后带着人出门去围捕沈茫。“沈茫,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卫爻捂着胸口,不多时,军医便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深怕卫爻有半点闪失。沈茫偷偷出了营帐之后,便抢了一匹马直接朝着零陵的方向而去。另一边,沈迟对等人已经抵达了零陵。一只海东青落在他的肩头,沈迟迅速的取下了海东青脚上的信展开一看,便看见上面那醒目的三个大字。“零陵见。”
“怎么不走了?”
感觉沈迟停下了马车,蕴临霜掀起了马车的帘子先开口询问。沈迟闻言,默默地将自己手中的信递给了马车内的蕴临霜。蕴临霜纳闷的接过了沈迟递过来的书信,心里也倍感疑惑。只是低头一看,便看见了这书信上的字迹正是沈茫的字迹,而她看见书信上的内容之时,她当即便愣住了。“是阿茫要来了吗?”
她眼底满是喜色。而沈迟也在此刻笑着开口调侃了,“敢情是大哥不相信我能够平安见你们母女二人护送到长安城去,所以这才亲自来的。”
蕴临霜当即开口替沈茫解释,“怎会呢,这一路多亏你的照料,如若不是我们母女二人,你走走停停的……你辛苦了。”
听见这话,沈迟的心中这才好受一些,一拉缰绳,驾驶着马车进城去了。“既然大哥要来,那么我便找家客栈容阿嫂先住下,免得大哥到时候该责备我了。”
沈迟戏说道,很快的,马车也在一家客栈外面停了下来。一抬眼,便看见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站在那儿,他的样子看上去风尘仆仆的,似乎日夜兼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