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识了。”
隋释得意洋洋道。显然,今日他是必定要取了嬴理性命的。嬴理坐怀不乱,像是手中还依旧握有底牌。“隋释,你不会以为我会孤身一人前来兖州吧?”
嬴理的唇边挂着一抹深沉的笑意,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抬手,在隋释等人的目光之下拍了拍手,下一瞬间,那些埋伏在暗处的北宁士兵们便纷纷露面了,除了步兵之外还有弓箭手。他们手持弓箭将隋释等人团团包围在那燃着熊熊大火的兖州城外。隋释的面色很是难看,想必嬴理这小子早就派人埋伏了,不过也是因为自己听见了沈闹的安危,所以听说她在这里就急匆匆的带着一小队人马赶来了,并未事先派人侦察过这附近。“不是比人多吗?那就比比看咯!不过占着人多欺负人少的感觉还真的挺爽的。”
嬴理说完这话,看向沈闹,几个大步走上前去将她护在了自己的怀中,笑容灿烂,温柔万分,“姐姐,有些场景姐姐还是不要看见的好,不然会做噩梦的”沈闹知道他意有所指,不等反应,便觉得自己的后劲一疼,紧接着便没有了意识。昏迷之前,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之处的隋释身上,带着几分担忧,而后才缓缓闭眼昏迷了过去。这一幕自然是没法逃过嬴理与隋释的眼睛,隋释原以为沈闹应该巴不得自己去死才对,竟不知她这一刻还在担心自己。“姐姐在担心你,我很生气。”
嬴理方才对沈闹的那一脸温柔瞬间就消失不见了,深邃且带着杀意的瞳孔放到隋释的身上,“所以我不会让你活太久的,毕竟我觉得,情敌还是死了好,姐姐是我一个人的。”
说罢,嬴理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女子横抱抱起,离开之时不忘吩咐,“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日落西山,北宁军营之中。绝色佳人躺在锦织的软榻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熟睡时仍然抹不掉眉间那如云雾一般的忧愁。嬴理寸步不离的守在床榻边上,见她柳眉紧皱,不必多想便知道她必然是做了噩梦了。他想要伸手将眼前女子皱着的眉头抚平,可是却担心将他惊醒。忽的,一道脚步声闯进了嬴理的耳边,他“嗖——”的一声从床沿边上站起来,也就在这同时,一个身着戎装的男主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嬴理!你疯了吗!”
见来者,以及听见他那洪亮嗓音,嬴理有些不耐烦,冷冷道,“滚出去。”
嬴珂这才看见那躺在床榻上的女子,伸手指着沈闹盘问:“就因为她?我看你怎么跟父皇交代。”
说完,嬴珂转身便离开了嬴理的营帐,而嬴理也担心这家伙会再一次进来吵醒沈闹,回头看见那并未醒来的沈闹,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姐姐等等我,我很快便会回来。”
说罢,不紧不慢的出了营帐。嬴理一走,床榻上的女子羽睫微微一颤,显然是有要醒过来的预兆了。沈闹只觉得心脏一阵紧缩,猛的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倾城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她的手心之内满是冷汗,坐在床榻上良久,才从口中缓缓的吐出四个字。“阿兄……隋释……”……到了嬴珂与诸位将领们议事的营帐,嬴理便看见大家的面色都不太好看,元一也在这个时候走上前来,给了自家殿下一个眼神。嬴理当即会意,吩咐元一去自己的营帐看着沈闹,而后便若无其事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端起了桌案上的茶水,泰然自若的喝了起来。“哼——嬴理,你还喝的下东西?”
嬴珂开口讽刺。嬴珂是北宁的三皇子,一直以来他都瞧不起这个比自己小许多,幼年时又被送去南邑当质子的弟弟。可是偏偏这一次出征南邑,自己那个瞎了狗眼的父皇竟然让他当主帅!“九皇子殿下,末将一直以来都以您马首是瞻,两军交战以来,您带领大家势如破竹,打了不少胜仗,拿了不少城池,可是您今日的作为属实荒唐。”
赵将军开口说道,“您亲自率军到兖州城外劫杀隋释,害得刘将军与他手下的将领惨死兖州,连个尸首都没有不说,您竟还为了一个女人的安危先行离开战场,让隋释活着逃走了。”
听着这些话,嬴理扶了扶额,确实也是想要先带着沈闹回来休息。“怎么?依照赵将军的意思便是只要本殿下在,那么便一定能够杀了隋释吗?本殿下可没那本事。”
虽然自知理亏,但嬴理绝不会认错的。“弓箭手直属赵将军,赵将军平日里是不是练兵练得少了?人,本殿下已经包围了,莫不是赵将军手下的弓箭手射不准?”
众人:“……”“嬴理,你少伶牙俐齿的。”
嬴珂愤愤不平道。“三皇兄,你弟弟我可不是圣人,偶尔打一次败仗也很是正常,你这般未免过于咄咄逼人了,我可脾气不好。”
嬴理淡淡道,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朝着嬴珂的位置走去,扬声开口,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见,“对了皇兄,弟弟知道你出生卑微,母妃也去的早,但还是希望有人可以教导你一下,下一次进别人的营帐,要记得敲门。”
说完,嬴理这才漫不经心的离开,留下众人议论纷纷。嬴珂双拳紧握,险些没能被嬴理的话气得背过去,咬牙切齿。“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