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松和顾青柏把门窗都拆了下来,露出两个黑乎乎的大洞之后,这才心满意足地停手。
然后,他们冲过去帮着父亲把刘老栓推开,父子三人护在女眷身前,虎视眈眈地瞅着一身狼狈的刘老栓和刘大婶。
刘老栓的脸涨得黑红,狠狠地跺脚:“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沈秀云冷笑:“我们过分?你先问问你婆娘,嘴里喷了什么粪!我闺女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被她说得那么不堪。”
“今日是我闺女听到了,才阻止了她继续造谣,若是没听见呢?我闺女是不是就要背着这脏水,被人指指点点了?”
刘老栓嘴巴张了张,想反驳。
可是他很清楚自家婆娘的毛病,平时那张臭嘴就嘚嘚个没完,什么话都敢往外冒。
这会儿老顾家的人都打上门了,可想而知,说顾七夕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是以,他这会儿连反驳都没有底气。
顾大成接过话头:“我们顾家家风正,不畏邪门歪道,所以无所畏惧于流言蜚语,若是其他胆子小的闺女呢?被你的婆家这么一抹黑,还活得下去么?”
“你问问你婆娘,是不是好日子过够了,想当一回杀人凶手,到县衙的大牢里尝尝牢饭的味道?”
正在哭嚎的刘大婶忍不住一抖,哭声都顿住了。
刘老栓也脸皮抽搐着,忍不住盯了一眼刘大婶,想知道这个嘴碎的婆娘又说了啥。
不过这么多人看着,他现在不敢问。
瞅瞅婆娘,瞅瞅被拆卸的门窗,再瞅瞅虎视眈眈的老顾家一群人。
刘老栓狠狠地跺脚:“十两就十两,我们给!”
刘大婶嗷的一声跳起来:“给什么给,不能给!十两银子呢,咱们家两年也攒不下来十两!”
叫嚷完,她恨恨地瞪着顾家人:“顾大成,沈秀云,你们欺负人!你们就仗着家里男丁多,就来欺负我们家是不是?我现在就去找村长,村长不管就去县衙敲鸣冤鼓,我就不信没人给我们做主了!”
沈秀云和许金花伸手就要去拦,被顾七夕拉住了。
顾七夕凉凉地瞅着刘大婶:“去吧,最好直接去县衙敲鼓,到时候我也告上一状,告你诽谤,诋毁未婚女子名声,妄图逼死我!”
刘大婶往外冲的脚步一顿,差点摔倒,愤怒地瞪着顾七夕:“你胡说,我没有!”
顾七夕勾唇:“你说没有就没有了?今日在村口,你说那些污蔑我的话时,李大娘和孙婶子都在,到时候县令大人自然会传唤上堂作证……说没有说,不是你上下嘴皮一翻就可以的!”
“好叫你知道,咱们大周律令,污人清白致人死地者,轻则打二十大板,重则赔命!”
“刘大婶,不知道你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能扛住几板子啊!”
顾七夕的语气刻意压低,配上嘴角那抹微微勾着的笑,透着一股子邪气。
刘大婶见状,只觉得后脊梁都是一股子冷风。
她倒吸一口凉气,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屁股莫名其妙的隐隐作痛起来。
好像,板子已经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