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对。”
森也回答，声音很轻，像极了某些重症患者。他看向秦简，笑道：“所以，你要不要发发你那慈悲的善心，救救我呢？”
“我为什么要救你？”
“因为我是唯一一个没有伤害到你们的人啊。”
森也说道，那张平凡的脸上写满了无奈。“我大概是吞鲨里面最失败的一个了，到现在一个人也没杀过。”
看起来很有道理的话，却一点道理都没有。“可能你的确没有亲手杀过人，但却有很多人都因为你而死！”
秦简道出事实，“难道那些间接造成的伤害就不算是伤害了吗？”
“算你狠。”
森也道：“说不过你。”
他后仰在倚靠上，颇有种听天由命的感觉。不等秦简开口问，森也自己就说出了她想知道的事情。“我知道你来是干什么，想知道我是个什么状态，从而研究长生不老药，是吧？”
“对。”
秦简承认。森也依旧望着天花板，“怎么说呢？就是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力量的消失，视力，嗅觉，听觉，甚至感觉能力都在下降。”
“你相信吗？像你这样的小体格，以前我一只手都能举起来，但现在喝水的时候我都手都在发抖，我的身体，好像在倒计时，说不定哪天就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秦简在听森也诉说的时候，也在查看他的各项报告。上面显示，森也身体里细胞的活性在逐渐衰退，比人体的自然衰老要加快十几倍，这才能让森也如此清晰的感知到。“还有别的吗？”
秦简问，她必须事无巨细的了解这个药物。“没有了。”
森也摇头，又道：“秦简啊秦简，你可要记清楚了我刚才说的话，因为再过不久，这些症状将会出现在你的女儿身上，她会下来给我陪葬。”
“嘭！”
秦简拿起桌上的水就泼到了森也的脸上，一字一句道：“她永远不会和你一样，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她有事！”
这是她作为一个母亲的职责。“也行。”
森也笑道：“反正只要你研究出来解药，常栎锡一定会将其拿到手。”
“那时候，你也就死了。”
秦简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留下的森也眼中意味深长，但笑不语。从警局回来的秦简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她总感觉森也身上还有秘密。为了消除疑虑，秦简给封宸打了个电话。“你们现在在哪呢？”
“在玩滑滑梯。”
封宸语中带笑，“马上回来了。”
“那我等你们。”
“好。”
秦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医书，一转头封宸已经站在了她面前。“你回来的这么快？”
她很意外，这前后才不过十五分钟吧。“没办法，老婆召唤，我必须立刻闪现啊。”
封宸笑意温柔。“好，那直接说正事。”
秦简问：“关于森也的招供，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吗？”
这话一出，封宸神色明显僵了半瞬。“还真有。”
秦简蹙眉，“是什么？”
“其实我不说你也猜到了。”
封宸道：“调查组里出了内鬼。”
还没等秦简开口，底下就传来罗子鑫慌张的声音；“姐，出大事了！”
“萧俞恒他侄女也中了毒，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秦简与封宸对视一眼，迅速往楼下冲去。病床上，萧似月小脸惨白，她戴着氧气面罩，每一下呼吸都格外费力，胸口剧烈起伏。萧俞恒站在旁边，一向吊儿郎当的脸上变得沉重。“能救吗？”
萧俞恒问，目光落在萧似月身上。秦简艰难的摇了摇头。萧似月的情况和森也小希都不一样，她体内的毒素格外凶猛，具有强烈的腐蚀性，体内器官都在快速衰退，每一秒都有非常明显的变化，已经不是人为能控制的了。她现在，留着一口气都算是幸运，也许下一秒就会离开人世。这种情况下，什么急救措施都没了作用。萧建宇不相信，跑到秦简面前，“你撒谎！你就是不想救她！”
“为什么秦小希你就有办法，我妹妹你就救不了？一定是你不想救！”
小男孩红着眼眶，在秦简面前大声吼叫。“你是不是因为之前拜师的事情讨厌似月了？如果是这样我可以给你道歉，给你下跪，怎么都行，你就救她，你救救她好不好？！”
他的小手一直摇晃着秦简，情绪也逐渐崩溃。“别动我妈咪！”
小安一把将萧建宇的手拿开，用小小的身体护住秦简。吧你络绎和小希也都站在秦简面前。“我妈咪说了，他们情况不一样，所以才救不了的，不是她不救！”
小安对萧建宇说道。“她就是不救！”
萧建宇开始嘶吼，“明明秦小希中毒还要早，都这么久了，她都还好好都，为什么我妹妹就没得救？她明明是刚刚才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