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医院做手术的消息传得飞快。秦家人一听说这件事立马就赶到了医院,希望找到蓝夜为秦以宝医治脸。彼时秦简已经做完手术,将方老夫人送到病房。她跟方老夫人说着病情,“已经没事了,你等排气过后,就可以该吃吃,该喝喝了。”
她脸上带着一抹和煦的笑容。方老夫人也见过不少医生,不过眼前这个小姑娘,就是能让她格外的心安,说:“好。小简,谢谢你了。”
“别客气!”
秦简笑着说。就在这时候,病房的门一下子打开了。周月华跟秦以宝母女进来了。秦以宝带着口罩,围着丝巾,将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她一见到秦简就恨得牙痒痒,“秦简?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简没理她,而是去病房内的水龙头处洗手,而后将白大褂脱下来。“我和你说话你聋了吗?”
秦以宝喝道,“你在装什么样子?还穿着白大褂,你以为你是医生吗?可真能装!”
“说完了吗?说完了赶紧滚。”
秦简连正眼都没看她。秦以宝刚准备发作,周月华拉了拉秦以宝的手臂,抬抬下颚只想方老夫人。。秦以宝会意,眼神渴望的看向方老夫人。周华月将一篮水果放在桌子上,笑盈盈道:“大姐您好,听说您的病是蓝夜亲手治的。”
“不错。”
方老夫人点了点头,面目祥和,语气却很疏离。“那不知道蓝夜现在在哪里了,他长什么样子?”
周华月问。方老夫人目光往秦简处看了一眼,她刚刚可是把恩人对这些人的态度看在眼里的。淡淡的说:“无可奉告。”
“什么叫无可奉告?”
秦以宝一下激动起来,叫道,“你是看病,我们也是看病,凭什么你就把他藏着掖着,不让他给我看?”
“我告诉你,你今天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秦以宝扬了扬手,刷刷地从外面冲进来好几个高头大马的男人,围在方老夫人床前。秦以宝叫嚣:“我奉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周华月也立即附和,装模作样道:“是啊,大姐,何必为了一个陌生人跟我们作对呢。乖乖说出来,对我们大家都好。”
几个保镖离方夫人越来越近,手里都拿着电棍。“你们想做什么?”
秦简冷声问道。这两人是不是疯了?竟然威逼一个躺在病床上的老人。“你给我滚开。”
秦以宝叫道,眼神恶毒,“要不是因为你,我会毁容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她的脸都毁了,要是找不到蓝夜,她这辈子就玩完了。要是让她顶着这么一张脸过下半辈子,还不如让她去死。“你们还傻站着干嘛?给我上啊!”
秦以宝指着方老夫人,大声叫着:“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从她嘴里把蓝夜的消息给我问出来!”
保镖们再次上前,逼近病床,其中一个手里的电棍已经放在了方老夫人的脖子前面。秦简将刚刚戴上的手链卸下,活动了下手腕,就准备开打。总不能让秦以宝在自己眼皮底下欺负自己的病人,何况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粗犷的男音传来,“都给我住手!”
方奇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堆男男女女。浩浩荡荡进来了一群人。“姑姑,你没事吧?”
方奇恭恭敬敬的问。方老夫人摇了摇头,转过头看向秦简,“你没事吧。”
“无事。”
秦简说道,周华月刚才的目标不是她。方老夫人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秦家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西京方家头上作威作福!”
方奇看向周华月等人,目光狠厉。他刚刚要是晚来一步,还不知道姑姑和恩人要遭受到怎样对待。方家!?那个和洛家齐名的世家,西京方家!方家世代在京城已久,政商两界都有子弟,随随便便一句话都能让秦家顷刻间覆灭。周华月瞪大了一双眼睛,差点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磕磕巴巴的问:“你你你……你们是西京方家?”
方齐挺直了腰杆,喝道:“在这个世上谁还敢冒充西京方家的身份?活的不耐烦了吗?”
秦简眼睫轻颤,目光看向慈眉善目的老人。她刚刚知道对方姓方,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西京的那个方家。难怪刚才那些人那么逼迫这老人,这老人丝毫没有出现慌乱的表情。周华月是个识时务的,也清楚秦家和方家之间的差距,如此情形之下,她立马就换了副嘴脸。“方老夫人,实在是对不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我们的过错,小女她也是一时心急才有些行为过激。”
她一边说一边拉着秦以宝的衣袖,示意她给方老夫人道歉。秦以宝一脸愤愤不平,但还是迫于形势低下了头。真是该死,就差一点她就能问出蓝夜的下落了。周月华换上凄苦的表情,说:“我们找医药圣手也找了很长时间,就为了给我女儿看脸。同为女人,您应该也清楚脸蛋对女孩子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