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把易中海抬回去家里,大家伙一个个是噤若寒蝉,都不敢继续说话了。 时隔三年,再次感受到萧建邦曾经震慑整个大院的恐怖威慑力,大家才是真正想起来,萧家最不好惹的不是他们一直惧怕的萧宁国萧工。 而是这个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的萧建邦才对。 几句话将易中海气得差点吐血晕过去,三两下就把大院闹起来的紧张气息,全部都给打得散散。 现在,谁还敢挑头说自己想租房? 看老吴家的媳妇还敢吗? 还是老李家的媳妇敢说要给她大儿租一间房结婚的? 没人敢,就怕被萧建邦来上一顿狠削狠抽,到时候一家人丢脸,就跟易中海没差了。 “既然一大爷没...咳咳,说错话了,大家见谅一下。”
阎埠贵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略带嘲讽的说道:“这人是走了,可咱这大会还得继续往下开。”
“这样,我替着一大爷来给大家做主,顺便再提两位院里大家信服的人,一块继续说说刚才的事,成不?”
“建邦你给点意见?”
“行!”
萧建邦点点头。 “阎老师办事,我还是比较放心,不会来这么弯弯绕绕,欺上瞒下的行为。”
“您捧了!”
阎埠贵满是乐呵呵的笑着。 心里对于萧建邦的赞许,还是挺开心舒爽的很。 笑笑过后,就是收敛起笑意来,看着下面一众大院邻里们,直接说道:“那就让何大哥您上来坐一个席位,大家觉得咋样啊?”
“这些年来,何大哥回到大院来住,甭管是谁家有个事,他可都是义不容辞,想来大家没啥意见吧?”
“我可以?”
何大清愣了一下。 这几年他也是有意修补自己之前的坏印象。 所以,在大院住着的几年里,可是家家户户有啥事,招呼一声他准到。 甭管红白喜事,只要是院里邻里想让他帮帮厨,他都是义不容辞,很多时候是连工钱都没要,就带点剩菜什么,可是攒足了人品跟人缘。 可惜就是棋差一招,被易中海先一步截胡了。 “当然,您不可以的话,这满大院也没谁可以了吧?”
阎埠贵笑笑说道。 “成,阎老弟您太抬举了!”
何大清起身做到前面去。 见他坐下了,阎埠贵继续说道:“另一个我看就...” 眼神一撇,他就看见一旁的刘海中满怀期待的盯着他看来,那眼里满满都是期许的光芒。 这一年多来他可是憋屈的很。 被易中海摆一道,丢了自己的一大爷宝座不说,就连管事大爷都没了,可是把他气得好几天没下床,就连轧钢厂的工作都给请假好些日子。 现在,好不容易能有机会,拿回属于自己的官位,他这官迷哪还坐得住。 “阎老师,现在都说干部要年轻化,要不您看我成不?”
一道身影从人群里头蹿出来,许大茂笑嘻嘻说道:“你看我在轧钢厂也是放映员,专门给干部领导们还有工人老大哥们放电影...” “家庭成分也是干干净净,又是年轻人,怎么也能做个候选大爷的吧?”
“这...”阎埠贵迟疑了一下。 他倒是想让萧建邦上来坐坐,可一想到萧建邦虽然是有房子在大院,可他人根本就不住在这里。 你让他上来坐,总不能每次一开全院大会,就跑一趟让他过来院里坐一会,听听大家准备开什么会,这不现实也不符合大院管事大爷的基础条件。 “就你还能当大爷?”
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拎着一个布袋站在不远处的何雨柱,满是调侃玩味的说道:“我说许大茂你也能当大爷,那我是不是也能一块选一下这个大爷啊?”
“我,何雨柱,轧钢厂一食堂后厨班长,工资37.5块钱,负责一两千人的饭餐,不比你一个放映员好?”
“再说了,你小子当大爷的话,是管事还是惹事啊?”
“哈哈~~”一群院里的年轻小伙都是哈哈笑起来。 谁不知道,许大茂每次下乡放电影,回来都是大包小包拎着一堆的东西,甚至每个村子里头都有他的姘头,一个个都是娇俏的寡妇小媳妇。 而且,不少嫉妒他的家伙,想着拿他这个把柄威胁一下。 可谁知道,六十年代可还没有流氓罪可言,顶多算是一个道德问题,只要那些寡妇没上门来闹事,不承认她们跟许大茂之间的邋遢事情。 那么谁也耐他没何。 当然,你要说勒索乡亲,索要好处什么的事情。 嘿,你还真别说,这小子是真没有这么干,那都是一个个大队社的村书记,为了讨好他这个放映员,希望能多来他们村子里头放电影,自己亲自给送上门去。 顶多算是工人阶级们,相亲相爱互赠一份礼物罢了。 真要上纲上线,你得抓一大片,还未必能够真给他们定罪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哪个部门都不会去干。 “诶,这么说的话,我也可以竞争一下是吧?”
阎解成走出来跃跃欲试着。 “怎么说,我也是机修厂的焊工学徒,现在国家最缺的就是焊工,我有这个资质能学习焊工作业,以后说不定就是跟易师傅一样的八级工了!”
“那我竞选这个大爷也合理吧?”
“我也成!”
老齐家的齐大旺站出来。 双手抱在身前,嘿嘿笑道:“你看我都没介绍一下,我这是在信托商店上班,以后大家有什么想买想卖的玩意,尽管来找我就成,保证给大家伙的价钱合适。”
顿时全院的人都是议论纷纷着。 说起来,论工作的话,院里就何雨柱跟许大茂算是不错,一个轧钢厂的后厨班长,一个轧钢厂的放映员。 两人可都是现在四九城人人羡慕的八大员之一。 至于阎解成跟齐大旺? 这俩扑街谁关注啊? “要不,建邦你说谁能上来主持一下?”
阎埠贵只好是看向萧建邦问道。 萧建邦一摆手,随意的说道:“先不管这些,你跟何叔两人主持就好,其它事后该重选大爷还是怎么样,都是大院里头自己的私事,我就不管了!”
“刚刚三件事情,现在重新说说!”
“第一,后院我家的房子,之前租给我爸的学生杨宇国,杨哥现在已经搬出去,是厂子跟街道办给重新安排了一套新的番子给他们家居住!”
“第二件事,就是处理一下许大茂家的鸡...嗯,被偷了的事情。”
“这事情很简单,秦淮茹你把棒梗喊来,该赔钱就直接赔钱,该道歉就直接道歉,事后自己把棒梗送到街道办去接受教育,阎老师跟何叔你俩负责监督!”
“建邦...”秦淮茹急的就要说些什么。 萧建邦淡淡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我的话不想再重复第二遍,你要是还想狡辩的话,我亲自送棒梗去管教所,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他偷走的,你自己应该一清二楚。”
“孩子可以宠,可以溺爱,但不能不明白大是大非,不能不懂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如果你不会教孩子,可以让街道办来教育!”
“贾东旭就剩下这么一根独苗苗,你要是想让他长大以后偷鸡摸狗,不是坐牢就是吃花生米,你可以继续这么放任棒梗为非作歹,我想以后你应该会后悔。”
秦淮茹沉默下来了。 虽然嫁进贾家,一直来她都需要操持贾家的一切事务,辛苦也的确是辛苦,但日子也是比在乡下好多了。 而且,贾东旭虽说有时候不顺心了,脾气比较暴躁,但一般来说对她是真的挺好,每次贾张氏骂她或是说她的时候,贾东旭都会帮她说说话。 说起来,自从贾东旭去世以后,她也每每梦中梦起过贾东旭。 若是棒梗真的小偷小摸成性,变成萧建邦口中,以后可能会坐牢,吃花生的话,她害怕了! “好!”
秦淮茹狠狠心,咬牙答应下来。 “钱我赔,鸡我也赔,这个道歉我会带着棒梗去找许大茂道歉!”
“还有轧钢厂,补上酱油的钱,让柱子帮你补过去。”
萧建邦语气稍缓,但还是冷淡的说道:“只此一回,下不为例知道吗?”
“你可以去机修厂看看,人家粱拉娣的丈夫病故以后,一个人拉扯着四个孩子长大,如今也已经是五级焊工,一家子活得有尊严不说,孩子一个个调教得人人夸赞。”
“她也是从农村嫁到城里来,她粱拉娣可以做到的事情,你秦淮茹做不到吗?”
瞳孔微微一张,又是猛地一缩,秦淮茹心中备受震撼。 粱拉娣她怎么可能不认识。 都是寡妇,但她是一个新晋寡妇,人家粱拉娣是已经寡居多年,可人家那是机修厂连年的先进个人,街道办年年表扬的好母亲,好工人阶级。 拿着她秦淮茹对比粱拉娣的话,她还真有点脸红。 可有一点萧建邦没说错,人家粱拉娣拉扯着四个孩子都能做到的事情,她凭什么不行? “贾大婶!”
萧建邦没管她在想什么。 直接找上贾张氏说道:“贾大婶,以后贾家靠的就是秦淮茹的一份工作在城里立足,想过上好日子,你就不能给秦淮茹拖后腿,该想想怎么给你们贾家教育教育孩子...” “啊?”
贾张氏可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 不过她也不敢跟萧建邦咋呼。 刚刚易中海被气得直接晕过去,可还是历历在目着,只敢唯唯诺诺的应道:“是是是,我一定不拖后腿,一定教育好我的大孙棒梗...” “我家大孙才不是贼...”贾张氏心里碎碎念着。 藏在贾家窗户后面偷看的棒梗立即躲起来。 他可不敢现在见到萧建邦,以前在大院的一些不好记忆,一下下是冲击着他的脑海,他可还记得建邦叔当时罚他跟他爹扫厕所的事情。 而且,这一年来贾张氏老是在他面前念叨着,什么枪伤都能救回来,为什么他爸就救不回来。 这小子可是一直把萧建邦当做是仇人来看待来着。 “许大茂!”
萧建邦转过身来,看向躲在人群之中的某个家伙。 这货一听自己的名字,就是暗道一声不好,但又不敢把一些情绪摆在脸上,只好是讪讪笑着站出来,“建邦啊,你有什么事情吗?”
“刚才我说的你没意见吧?”
萧建邦直接说道。 “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公平,你有意见的话,你可以去找街道办,也可以去找公安处理,如何?”
“没意见,很合理!”
许大茂心里都快要把他给恨死了。 玛德,自己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把秦淮茹逼到死角里面,到时候还不是自己想咋滴就咋地,区区一个寡妇,还逃得了自己的掌心吗? 结果倒好,你萧建邦咋就这么大气的呢? 嘈蛋,暗骂一声,许大茂不敢显露出一丝一缕的愤懑,说完就是退回去。 “看来还得是建邦来处理事情,快到斩乱麻,一下全部都给解决了。”
何大清轻声说着。 “说的对,要是换老易那种老旧思想,哪个偷了东西会搭理他,还私底下去找他,这种没啥证据的事情,只要死不承认还能咋办?”
阎埠贵眼神略显不屑的扫了一眼易中海家里。 这老家伙欺负欺负他们几个不善言辞的老家伙还行,遇到萧建邦这种不怕事,还明事理的年轻人,就显得跟没见识过世面的小家雀一样。 院里邻里们对视一眼,都是有些担忧起来。 这萧建邦来了,房子还租不租啊? 他们敢跟阎埠贵还有老齐家的老头炸刺,可不敢跟萧建邦炸刺,这小子打小就不是能来硬的。 因为,人家比你更硬气,轻轻松松就能捏死你们一群。 “两件事处理完了。”
萧建邦淡淡的说着。 “第三件事,关于我家老房出租的事情,也是刚刚易师傅跟你们说的事。”
“的确,房子空着在院子里面,租给谁都是租,这句话原则上我是同意易师傅所说,而且我觉得也没错,是可以租给院里的邻里街坊们!”
“真的?”
一下子不少邻居们都是激动起来。 “建邦,真能把房子租给我们家吗?”
“对对对,你看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