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茅厕? 贾东旭脸都青了。 大冬天,整个茅厕都冻得梆硬梆硬,想打扫的话,需要耗费的时间,人力更多好几倍。 而且,滂臭至少好几十倍。 仔细想想的话,四合院的茅厕,大概也有两个来月没来清理了。 还记得前几个月公家来清理茅厕坑的时候,三个坑最深都有两米多深,最浅一个都有一米四五左右,现在估摸着都装大半截了吧? 脸一青,贾东旭毫不犹豫的喊道:“我不干!”
“凭什么我要清理茅厕?”
“大国叔的钱,我都已经赔了,建邦你要是想的话,猪油渣的钱我赔给你...” “走,棒梗我们回家!”
霎时间,大院人都是一惊。 贾东旭这是准备要崛起,反抗萧建邦在大院的威名不成? 以前,这货遇着萧建邦是能缩就缩,咋今天突然就犯牛脖子(四九城土话:牛脾气,使性子,气大)了呢? 就连萧建邦都没想过,贾东旭能有这么个样子。 缩着的棒梗惊讶的抬起头来,先是看看自家老爹,再看看一旁的萧建邦,见着老爹一下气性上来,心底里的一股子气也跟着上来。 也就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昂着头,侧着身子就走,躲在贾东旭的前面。 “我让你走了吗?”
萧建邦淡淡说着。 “一,二...” “萧建邦,你到底想干嘛?”
刚走着,还犯牛脖子的贾东旭,一下是急红脸了都。 脖颈子缩着,死死盯着萧建邦看来,气呼呼喊道:“钱,我赔给你,你要还想我清理茅厕,这事不可能,我贾东旭就是死也不干!”
“有本事,你今天就弄死我,弄死我来!”
梗着脖子的贾东旭一时间,还真让弄出一种色厉内茬的感觉。 要换做是一个跟他不太熟悉的人,怕不是还真得被这一下给糊弄过去,以为这货是个血性的爷们。 也就是一起长大的大院子弟们。 一个个嗤笑着,心底里倒数着几个数,完全没把这货的血气上头当真看。 果然,话才刚喊完,贾东旭就是弱弱的说道:“建邦,咱都是一个院长大的,棒梗也喊您一声叔叔,就不能放他一回吗?”
“放了!”
萧建邦淡淡说着。 “院里老少爷们都听着,我刚才已经说过,棒梗的事过了,对否?”
“没错!”
许大茂第一个喊道。 “我也听见了,棒梗的事,建邦可是都说过了的。”
傻柱呵呵的笑着。 “我跟二大爷耳朵不聋,听着呢~”阎埠贵似笑非笑的说着。 “对对对,建邦做事局气,不跟一孩子计较,说过肯定就给过了,这事处置的没话说。”
其余院里的老少爷们跟大妈大姐们,都是一句句夸赞着。 听着话,萧建邦笑着点点头,一摆手挥挥。 全大院的人,就是停落下来声音,没人再继续出声说话。 一旁的二大爷跟三大爷可是羡慕坏了,这副领导人一般的姿态,全大院可就两个半的人有着,两个是指萧家的父子两人。 至于说半个呢? 则是一大爷易中海了。 为啥是半个,则是因为他这威信,只在他们的大院内有效果。 可人家萧家父子俩这威信,附近几个大院老老少少几辈人,都认可他们家给的话,绝对是属于说一不二,真正一口唾沫一颗钉。 就凭易中海,还真够不着这力。 凝视着贾东旭这小子,萧建邦沉声道:“我说过了,棒梗的事情,过了!”
“现年月,家家户户家里都不容易,缺吃少穿,日子都是过得有些紧巴巴,孩子们饱一顿饥一顿我萧建邦也能够理解...” “所以谁家的娃,上我萧家的门,甭管是我爹萧宁国还是我萧建邦,有一口吃的都会给孩子一点。”
“这话没错,要说院里首善...不,要说南锣鼓巷首善,那肯定是宁国叔跟建邦。”
何雨柱嚷嚷开,鼓着腮帮子是唾沫横飞。 其余住户都是连连点头。 毕竟,这事情他们都清楚,自家的娃娃们,都吃过萧家的饭。 看了眼说话的柱子,萧建邦倒是没想过,这货对自己家倒是挺宣扬名声的。 “哪有如何?”
贾东旭嘀咕着。 “真要这样的话,我家棒梗拿点东西,你就当给了呗~” “但是,这东西给是归给,萧家也从不拿这事承情,因为没有必要。”
萧建邦斜睨着贾东旭,沉声道:“但闯空门跟偷,这事在哪哪都没理对吧?” “棒梗做了,他还是个孩子,做叔叔的给他机会,教而改之即可。”
“但前面我也说了,养不教为父之过,你是棒梗的父亲,没教好自己的儿子,罚你打扫大院茅厕,有什么不对的吗?”
“如果你还觉得不对,可以找三位管事大爷问,这理对还是不对?”
“让你打扫茅厕,也是让棒梗看看做错事以后的惩罚,牢记此事的教训,坚决不能再犯!”
“我...”贾东旭吱吱呜呜着。 论这说理,他这小学都没毕业的人,哪能是萧建邦的对手。 而且,从头到尾哪怕是他自己,都觉得人家这话说得是一点都没有错,他这做爹的教不好孩子,代自己儿子受这份惩罚。 也好给儿子看看,犯错需要承担的代价。 虽然,他自己一直都认为,不就是几毛钱跟几块油渣吗? 何必要这么追着不放,赔了钱,大家各回各家,该吃吃该喝喝,日子不还一直都这么过的吗? 再说了,谁家孩子小时候不调皮一点,调皮才证明孩子比较聪慧的是吧? 撇撇嘴的贾东旭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面色一沉,站出来说道:“我的意见,该罚!”
“他二大爷跟他三大爷,你们怎么说?”
“这个嘛...”刘海中还想摆一摆官架子,看看这萧建邦的脸色,没来由就是缩缩脖子,“该罚,贾东旭教子无方,理应该罚!”
“建邦处理得很好,该罚!”
阎埠贵低着声说道。 “大家伙呢?”
易中海在看全院的人。 “罚,必须罚,咱大院绝不能惯养出偷儿来...”一大院都喊着罚。 易中海微微颔首,看着贾东旭说道:“贾东旭,罚你打扫大院茅厕一个月,该赔的钱都赔了,不准再说了!”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