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一锅粘稠的充斥着酒味,发酵过的稀饭煮好了。上面撒着碾碎的玫瑰花瓣,看上去赏心悦目。沐向晚有点发愁:“这个,怎么给贾刚吃呢?如果放着等他起来吃,万一有其他人进来可就糟了。我们也不能老守在这,哎~头疼”贾晓庆出主意:“咱们把他叫起来吃,要不就送去给他吃。”
“那可不行,我想想”沐向晚沉思一刻,舒心地笑了,对着贾晓庆耳语了几句。贾晓庆点头:“这个成,我去找纸笔来,你写!”
那边许媛宝让贾兆云给她全身按摩一通,就到了七点半。许媛宝习惯性事毕洗澡,贾兆云就伺候她。拿木桶,剪花瓣,去厨房打热水。贾兆云忙得屁颠颠,许媛宝慵懒地趴在床上,肩上搭着被子休息。她想起来准备给闺女陪嫁的被面,晌午晒出去的,到这时候,也晒得也差不多,便招呼贾兆云收进来。贾家人天一晚,就在正房的门柱上点灯笼,用来照明。许媛宝有个手电筒,是她大哥送的。旁人用蜡烛或是煤油灯,她晚上使手电筒。故而她觉得高人一等,加上贾兆云对她百依百顺,就养成了她任性阴险的性子。许媛宝有两个哥哥,对唯一的妹子自然疼爱。大哥继承了家里的豆腐磨坊,二哥做了上门女婿。磨坊里豆腐大多供应到城里,所以生意很好,她大哥手里比常人要宽裕些,时常救济弟弟妹妹。这会儿洗个澡也要用手电筒照着,贾兆云拿她没法,都四十多岁的人还跟小姑娘似的耍赖。他只得将手电筒吊在蚊帐上,抱着许媛宝进木桶。两个老夫老妻,又过起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沐向晚刚把字条写好,贾兆云就进厨房,要把所有的暖水瓶都拿走。不过他一进来就跟两个小辈提前打招呼。沐向晚巴不得他赶紧走,一口答应。两人听到贾兆云的关门声,才双双松了口气。他们把小锅搬到贾刚住的屋子门口。沐向晚朝贾晓庆摆摆手,示意她先走。自己则把纸条团成一团,在窗户上轻轻地敲。不一会,里面响起了贾刚懒洋洋的声音:“谁啊~”沐向晚不答继续敲。来来回回弄了三遍,贾刚不胜其烦地打开窗户。沐向晚把头一缩,将纸团抛进了屋里。贾刚睡得迷迷糊糊,被吵得来开窗,想看看到底是谁在捉弄他。不曾想一开窗,迎面飞来一个白色的东西,他立刻吓得关窗卧倒。沐向晚见任务完成转身就跑,然后和贾晓庆躲在墙侧,看着贾刚开门把锅端进去,还嘀咕了一声:“我妈真是新潮,搞这些干啥?烦都烦死了。”
回房间之前,沐向晚拿着大剪刀,把二舅妈门前种的玫瑰花,连花带枝全部剪了下来。扎好拿了个盆养在贾晓庆的房间里,打算早上跟贾晓庆上市里找大舅的时候,把玫瑰花卖成钱,给学校添些东西。两人回房后,贾晓庆问:“姐,你说贾刚会吃那锅稀饭吗?”
沐向晚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说:“他被弄醒总要饿吧?”
“姐,你今晚就跟我睡啦!别去奶奶那儿了,她肯定得跟你说找对象的事。”
贾晓庆猜得一点也不错。沐向晚狡猾的噜噜嘴,仰在床上:“我可以晚一点过去呀,等老太太睡了再回去呗。大舅妈一会儿得回来,咱们就知道老太太睡了没有。”
表姊妹两个又说了一会儿体己话。温茹就回来了,这时候闹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八点半。温茹催着沐向晚去老太太那儿休息,沐向晚嘴上答应着,却又挨了半小时,才提了煤油灯往后院走。这时候天有点冷,她穿了贾晓庆的薄毛衣,曲线毕露。贾晓庆身材板瘦,她的衣服穿在沐向晚身上就比较紧身,反而穿出了女人窈窕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