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我没有让你舒服？”
因为水杯不知何时在路上丢了，有点扁桃体炎的薛清欢只能趁着课间五分钟下楼买水。
大冬天的，又是课间，楼道几乎没有人。
当皮鞋踩在一楼和二楼之间的阶梯上，薛清欢顿了顿。
垂眸往下看，是一对男女，姿势暧昧，但是彼此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时间不多了，她继续往下走。
却听见尖锐的女声：“你睡我那么多次，我tm腻了。”
“腻了？是你勾引我，现在有什么资格说腻？”男生怒不可遏，大手掐住女生的脖子，冷眼看着面色青紫的女生不停挣扎。
“是翅膀硬了对不对？”
薛清欢目不转睛从那对男女的身边经过。
距离不超过半米。
没办法，他们站在玻璃门边，她要出去，只能从他们身边走。
也是她经过的瞬间，男生瞬间收了力道，看着薛清欢的背影，无力感从脚底升起，把所有的愤怒都浇灭。
想要追，想要解释，但是发现不管做什么最终都只会是徒劳。
何晶晶冷冷地看了一眼徐子淇，整理好自己的围巾，脊背挺直地往前走。
最近一个星期都没有她的戏份，她应该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去自动贩卖机买咖啡，刚巧和买完vc水的薛清欢擦肩而过。
她说，“薛清欢，你真幸运。”
薛清欢和她对视了一眼，视线扫过她破碎结痂的下嘴唇，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算作打招呼。
上课铃声敲响。
冬天天色发白，四下冷寂，哈出的气体化作白雾上升。
何晶晶眯着眼睛看着薛清欢离去的背影，心脏发酸得厉害。
看啊。
薛清欢她多么幸运呀。
被那个人喜欢，最后她何晶晶成为他们之间的垫脚石。
***
薛清欢回到教室，桌子上赫然放着自己的保温杯。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女生，无声地询问。
女生是她之前做科技馆志愿的时候认识的朋友，关系尚可。
“诺，你上课之前不是去了一下厕所吗？有人看见何晶晶拿走了你的杯子放在外面，我就帮你拿进来了。”
薛清欢的保温杯上面有贴计划表，粉纸黑字，每一个字都是薛清欢无比熟悉的。
“你说她没事拿你杯子干什么？”
她仔细地看着杯盖上面的图案，确定杯子没有被别人打开过，才重新拧开杯盖。
薛清欢摇了摇头，嘶哑着因为扁桃体炎而疼痛的嗓子说，“不清楚。”
可能是知道薛清欢扁桃体炎不能忍受长期不喝水，单纯想要给薛清欢添堵；
亦或者……
薛清欢想到她站在阶梯上与女生对视的那一瞬间，皱起了眉。
公司法任课老师摸了摸他油光锃亮的光头继续开讲，薛清欢暂时把何晶晶的事情抛在脑后。
但是她站在阶梯上和何晶晶对视上的那一秒钟，何晶晶眼底鲜明的哀怨与祈求，却怎么样都挥之不去。
她如果没看错的话。
薛清欢回想那个眼神，不得其解。
何晶晶到底在祈愿什么呢？
“哦清欢，说起来，何晶晶以后可就是大明星了欸。”
女生八卦地凑近薛清欢，“咱们现在要不要多和她打打交道？”
薛清欢笑了一下，低声笑道，“下次可以试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