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看向薛瑞男,“不知道薛先生有什么可以教给慢慢的?”
薛瑞男轻嗤,又来一个。
他转身拿起桌上的茶杯,放在手里把玩,“我和她的事情,没必要告诉你这个外人。”
说完,将杯中的茶水喝光。
瞿君屹眼睑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知道这一次交锋,他赢了。
薛瑞男一直以主人的身份自居,居高临下的态度告诉他,只有他能做藤慢慢的主。
可是他却拿起茶杯把玩,借此来掩饰或是缓解。
薛瑞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藤慢慢的老师?
教高中知识。
这人看着也不像个老师,比他还小呢。
藤慢慢午睡起来,一进屋就看到瞿君屹。
昨晚上才通的电话,这么快就到了?
薛瑞男不爽的暗瞪了一眼瞿君屹,“小徒弟,你醒了,过来喝茶。”
藤慢慢点点头,坐过去。
“师父,帮他看腿。”
薛瑞男:……
这水还没喝呢,就惦记着人家的腿了。
怪他,他不该教藤慢慢贪图美色。
“你先喝茶。”
瞿君屹看过来,这人是个医生?
薛瑞男终于找回自信,昂首站起来,对瞿君屹道:“你过来。”
瞿君屹很坦然的推着轮椅过来,却听薛瑞男指着桌面,“手放上面。”
瞿君屹照做。
直到薛瑞男的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瞿君屹诧异得眼波颤了颤。
这人看着吊儿郎当,不似生活在严苛严谨环境的男人,居然是学中医的?
这人真会中医?
薛瑞男给瞿君屹从头到脚检查一遍,跟白延卿检查的一模一样,这下瞿君屹相信他是学医的了。
等到他检查完,藤慢慢给他倒了杯茶水,“师父?”
薛瑞男瞥了她一眼,这个小徒弟心偏向外人了。
哼!
“可以。”
可以什么?他没有明说,除了藤慢慢,其他人都是一脸疑惑。
“器具我让人准备,但是还需要不少时间,让他等着。”
薛瑞男喝了一口茶水,“这腿挺严重的,不着急治疗,慢慢来。先用药材养一段时间,我等会儿给你方子,你把药材给他,交代他怎么用。”
藤慢慢点头,“好。”
瞿君屹这下听懂了,他有办法治疗自己的双腿?
看到他质疑的眼神,薛瑞男不爽的怼回去,“你在质疑我?”
“怎么?我看着不像医术高明的医生?”
“嗤!”
藤慢慢眨眼,不明白为什么薛瑞男怼瞿君屹敌意那么大,但还是岔开了话题,“师父,那圣焱朱果你要带几株回去吗?”
圣焱朱果?
除了瞿君屹,其他人都已经知道那野果子的名字了,同样跟他一样惊讶。
他们惊讶的是,藤慢慢居然舍得把果子树送人!还送几株!
要知道那一颗野果子十块钱,一株成熟一次就有上千块钱,而且常年结果子,这妥妥下金蛋的母鸡啊!
这也舍得送人?
薛瑞男摆摆手,“不用,我带回去也不一定能养活。”
藤慢慢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师父不要树,等师父走了她就给他寄过去,一个星期寄一次,师父就能天天吃了。
瞿君屹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态度,眸光沉了沉。
七月份天气热得很,冰柜里面都被放上水,冷冻成冰块,用来给屋内降温。
莫耀看冰块快化完了,起身去换新的。
夏季天色黑得晚,就算被大山挡住了阳光,外面依旧亮得刺眼。
马韵思看着坐在外面挑拣药材的藤慢慢,错愕了一下。
她外孙女是要学中医吗?
马韵思加快脚步,在藤慢慢面前停下,“慢丫头,你这是在干什么?”
“分药材。”她要把分量分好,再一包包包起来。
“你要学中医?”
藤慢慢抬头,眨眨眼,“没有。”
她对种药材感兴趣,但是对医术,一点兴趣都没有。
马韵思雀跃的心顿时沉下来。
她刚才还以为藤慢慢想要学中医,大夏国又将多一位中医师,没想到是她想多了。
“慢丫头,你要不要学中医啊?外婆亲自教你。”
藤慢慢眨眨眼,“不要。”她一点都不想学。
要是想学,她跟着师父那么多年,早就能行医了。
马韵思不气馁,轻声道:“学中医有很多好处的,可以经常给自己检查身体,不会让小病耽误成大病。”
“也可以制作中药美容膏,让人变漂亮,外婆明天就教你怎么做美容膏,好不好?”
藤慢慢歪头,“我不用美容膏。”
她这脸还需要什么美容膏啊。
只要把药汁洗掉就好了。
薛瑞男过来,听到马韵思劝藤慢慢,也没有插嘴,站在一旁围观。
他说了十几年了,小徒弟都没改变主意,倔得很,他就不相信马韵思能成功说服藤慢慢。
马韵思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有时候一件事情说得久了,会让人产生厌烦的心理,她不想外孙女还没有开始学,就已经厌恶,那样很影响学习兴趣。
“对了,外婆还没来得及问你,你这药材是要干什么?”
看着像通筋活络的药材,这里没人受伤吧。
藤慢慢抬头,“瞿君屹的。”
马韵思愣了一下,瞿君屹需要什么药材?
马韵思虽然没有给瞿君屹看过,但是她知道白延卿给瞿君屹看过,两人的水平差不多,白延卿没有办法,找到她,她那时候身体不好,也没办法,就拒绝了。
听白延卿说,想要治好,除非有奇迹,或是找到遗失偏方,不然中医治疗根本没希望。
就怕以后科技发达了,西医那边有法子。
薛瑞男知道藤慢慢不爱解释,出声道:“那个男人腿废了,我给他开了个治疗双腿的方子,小徒弟正在准备药材。”
马韵思看到薛瑞男过来,脸僵了一瞬,顿时严肃了几分。八壹中文網
薛瑞男对她这种下意识的排斥并不在意,他也没想讨好谁,人家爱怎么怎么,他自己轻松自在就行了。
“你是中医?”马韵思反应过来,认真的看向薛瑞男。
后者点点头,“如假包换。”
马韵思没有着急说话,而是沉默了几分钟,道:“他的伤白老先生看过,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薛瑞男抱胸扬眉,“你说的是那个叫白延卿的老头?”
对于他这么没有礼貌的称呼,马韵思置若罔闻,“你认识他?”
“嗯,去首城的时候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