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问挂掉电话,看了看一旁的赵凌杰。
“怪不得你小时候会有怪病,原来是你的祖宗在借你们的运。”
赵凌杰也在旁边听到了吴龄的消息,此时的他近乎崩溃。
“怎么会这样!”
“你家祖坟鬼气森森的,里面的祖宗怕是已成气候了,等把赊刀人的事摆平了我可能要把你家祖坟给起了,你没意见吧。”
赵凌杰哪里还能有什么意见,这样的祖宗他恨都来不及。
张九问打算先处理赊刀人的事,万一这坟里面的东西太厉害了让他消耗太多法力,明天面对赊刀人恐怕就力不从心了。
“回去吧,等那个小子过来。”
两个人就这样下山回去了。
七月的天气最是古怪,同一天可以有雷雨和烈日暴晒。
张九问和赵凌杰在饭店吃着饭。
“张警官,我们这么悠闲真的合适吗?那个人可说了两天后来要账,今天就是他要来的日子了。”赵凌杰哪里有胃口吃东西。
“没事,你放心吃吧,我等他来。”
张九问毫不在意,现在他修为大涨,正是自信心膨胀的时候。
慢悠悠吃完东西,张九问又带着赵凌杰去喝茶。
就这样玩到了黄昏,依旧没有发生任何变故。
“那小子不会是不敢来了吧……”
天都黑了,还不见人。
陪着赵凌杰回到家,刚进门,赵凌杰就叫嚷起来:“来了!”
原来是赵凌杰家中原本空白的墙壁留下了几个血字。
“孔庙学宫”
“什么意思?”
“这小子在朝我宣战呢。”张九问自然明白,这个赊刀人少年肯定是想对赵凌杰下手却发现自己在旁边,忌惮之下留下地点等自己去找他。
恐怕他已经在孔庙学宫布好陷阱,就等自己过去了。
“要去吗?”赵凌杰也很担心。
“当然去,今天不把他收拾了,以后总不能一直守着你,我倒想看看他有什么手段。”张九问倒是毫不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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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夫子庙,位于金陵秦淮河北岸贡院街,江南贡院以西,为供奉祭祀孔子之地,是中国四大文庙。
夫子庙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古建筑群,主要由孔庙、学宫、贡院三大建筑群组成,占地极大。有照壁、泮池、牌坊、聚星亭、魁星阁、棂星门、大成殿、明德堂、尊经阁等建筑。夫子庙被誉为秦淮名胜而成为古都南京的特色景观区,是中国最大的传统古街市,与沪上城隍庙、苏州玄妙观和帝都天桥为中国四大闹市。
一到这里,张九问就想起之前在泰安的那座夫子庙,还有那个守庙老人。
“我现在算明白了,这就是儒家的气运吗。”
张九问看着夫子庙景区上的青色气运,气运光芒中至圣先师孔子的身影若隐若现。
儒家,是异人势力中最特殊的一家了。
现在甚至都没有儒家这个具体门派,只有秉承儒教意志的天下读书人。
那么,赊刀人为什么要约在这里见面呢?
学宫里,明德堂。
一个黑衣青年坐在第一排的课桌,背对着大门。
张九问独自缓步走进来,用青年能听到的声音打了个招呼:“你好。”
青年起身,转头对着张九问。
正是张九问在赵连生的记忆中看到的少年,只不过十来年过去,那个少年已经长大了。
这个青年面相狠戾,尤其是左边的断眉看起来有种悍匪的感觉。
“你系叮个?”青年带着粤语口音的普通话问道。
“哦,我是华夏玄司金陵区执司,我叫张九问,请问怎么称呼?”张九问嘴角轻挑笑道。
正所谓先礼后兵,大家都是道门子弟,能讲道理就讲道理。
“赵凌杰唔杀定了,你要架梁?”青年这句话透着杀气。
“兄弟,大家讲道理,赵连生已经死在你手里,不至于灭人家满门吧?”
“嗤!”赊刀人青年冷笑一声。
“你现在还管的过来吗?”
“什么?”
张九问猛然回头,发现自己站的地方周围地面有许多位置错落的石子。
“还没有见过这么蠢的,没人告诉你面对敌人要保持警惕吗?”
赊刀人青年踩碎脚下一颗石子,血红色的煞气顿时冲天而起!
“这九宫斗煞阵专杀你们这样的莽夫!”
张九问没有回话,他已经感到自己被凶烈的煞气包围,武圣魂身浮现!
一刀青龙斩裹挟着浓烈的杀气要劈开这个大阵,但是意料之外的这一刀竟如泥牛入海。
随后一道和刀气一样凶猛的煞气从脚底喷发!
“当!”张九问腿上一条漆黑的困龙索出现,抵掉了这道煞气。
“九宫斗煞阵,你哪怕有再大的本事也冲不出来,一切攻击都会在九宫之内化为煞气反噬你自己,等着死吧!”黑衣少年讥讽道。
张九问不信邪,举着刀就想撞开煞气包围。
但是浓烈的煞气直接切开了魂身,险些撕开张九问的手臂。
“不行,不能强冲!”张九问看着被撕开的袖子。
这煞气可以撕开魂身伤到本身,张九问修为大涨,但是没有修炼过炼体的功法,身体强度和平常人差不多,根本无法硬抗煞气。
而且这九宫斗煞阵可以弹回自己的攻击,这就麻烦了。
张九问也明白是自己轻敌了,长时间没有战斗以及修为的大涨已经让他自大起来。
“你就在这慢慢耗吧,我先把赵凌杰杀了再回来收拾你!”黑衣青年冷笑,随后往侧门走去。
“装什么,真以为老子没办法!”张九问见这青年无视自己也气笑了。
“敖烈!”
“吼!”
明德堂里的灵气瞬间被抽空,一条七八米长的九爪金龙凭空出现!
“轰!”
敖烈一摆身子强行撞碎了九宫斗煞阵!
刹那间,煞气纵横四散,宛如暴走的野兽眼看就要撞击撕碎明德堂的支撑柱。
“定风波!”一声满含浩然正气的声音响起。
暴走的煞气顿时定住,然后无力地散去,明德堂恢复平静。
张九问原本也要逃出明德堂,被这一声“定风波”叫住了。
向外看去。
门口,一个戴着眼镜,一身中山装的男子抱着一本书看着张九问和黑衣青年。
男子看着干净整洁,像个上时代去支教的人民教师。
“明德堂是读书静室,两位要动手还请去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