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执行死刑,传说中的安乐死不应该是一阵就可以了吗,怎么还要三针。“这三针里只有一针是致死的药物,这样做可以减缓行刑人的心理负担,毕竟这份工作......”刚才一直在和沈北川交谈的男看守摇了摇头,如果可以调换岗位,谁也不愿意做这工作。“也不知道第几针才是致命的?”
乔初浅呢喃了一句,随后被沈北川搂在怀里,“希望是最后一针,这是他应受的惩罚。”
三支针陆续注射进沈晋同的血管里,挣扎的身体很快就像是痉挛了一样,眼睛大睁着,吓得乔初浅将头扎进了一旁的怀里。“别怕,有我在。”
沈北川轻轻抚摸上她的头发,目光微动,他,又少了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沈晋同执行死亡的第三天,沈家按照习俗将他葬进了京郊的一块墓地,很贵。“这辈子没有做好人,下辈子投胎就做个老老实实的人,平平凡凡的活着就好。”
老太太拄着拐杖,眼眶微红,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沈家,她已经送走了五个。丈夫、儿子、两个儿媳,孙子。希望下一次,是别人来送她。“奶奶,您保重身体。”
乔初浅担心的搀扶着她,这两天奶奶的白发几乎全了整头,人看上去也像是没了精神,其实就算不说,她心里也明白,沈晋同的死,对奶奶是一种打击。“没事,好歹亲人一场,算是祷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