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美云从未见过这样的郑伯言,虽然很愤怒,却一直在隐忍。
但飞驰的车速让她心惊肉跳,那种愤怒与不满来自骨子里。
“教,教授,你慢点我害怕。”肖美云紧张的抓着把手,吓得花容失色,惊恐的看着郑伯言。
刚才的画面如幻灯片一样在他脑海中回放。
大吼一声后,他将车停在路边,扶着方向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肖美云惊魂未定,心有余悸的看着郑伯言,挤出一丝笑:“教授,别难过,夏南风不珍惜你,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郑伯言看了她一眼,闷哼一声,冲动过后大脑恢复了理智,终于恢复了理智。
那栋古堡是肖美云带他去的,对方怎么会知道夏南风和陆西洲那边?
“你为什么喜欢我?”郑伯言轻笑的问了一句。
肖美云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一时间有些语塞。
很快又说道:“因为我喜欢教授,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就见过教授。”
郑伯言不自然的皱了皱眉,他丝毫没有印象。
对着心爱的男人,她似乎藏起了利爪,变成了当年天真烂漫的女孩。
十八岁的暗恋,可惜男人并不知道。
“好了,回去吧。”郑伯言没有多问,发动车子。
……
收到一条信息,夏之行的紧绷的脸色终于舒展开。
倒了一杯红酒,自顾自的斟酌起来。
吴月从楼上下来,面容憔悴,眼窝下是浓浓的黑眼圈,活泼灵动的女人失去了往日的朝气,如同一潭死水。
“又害了谁?这么高兴?”她已经无所畏惧,阴阳怪气的问道。
夏之行睥睨了她一眼,倒了一杯酒递给她,让她陪自己喝杯酒。
吴月打算拒绝,突然看到门口的女人,笑盈盈的接过,甜甜的说道:“亲爱的,我要喝你那一杯。”
“好。”夏之行还在诧异她为什么突然转变这么大,递过自己的杯子。
冷不防听到身后传来冰冷的女声:“真够亲热的,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夏之行扭头,看到身后不远处,冷眼睥睨着他们的聂容。
心猛然一紧,聂容不是在监狱吗?怎么会突然出来了?
“很好奇我怎么来了?”聂容笑得苦涩。
她以为救她出来的人会是夏之行,可在监狱那么久的时间,夏之行只去过一次,便再也没来过,说是为了避嫌。
哪是什么避嫌,不过是看自己没有利用价值罢了,想一脚踢开自己罢了。
“没有,我想去接你来着。”夏之行恢复笑脸。
他不想与聂容撕破脸,毕竟对方知道他太多的秘密。
夏之行的赔笑讨好,聂容并不领情。在监狱里的这段时间,她看透了很多,若不是容珊一个人担了所有的罪。
若不是夏南风突然良心发现,撤销了对她们的控诉,她们不知道还要在监狱呆多久。
刚出狱她就来找夏之行,不曾想撞上他跟别的女人亲亲热热的喝酒。
那件事根本不是她做的,可她在里面吃苦受冻,没有自由,这个男人却在这里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如此大的落差,让她的心沉到谷底。整个人如坠冰窖,寒彻心底。
见俩人这般模样,吴月冷笑一声,识趣的上了楼。
对夏之行她已经没有一丝留念,曾经的爱慕和感激荡然无存。他为了一己之私伤害自己的外甥女,软禁自己,让她与女儿分离。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竟然还跟这个贱人在一起?”愤怒与不甘让聂荣失去理智,口不择言,“你最好不要背叛我,不然我就把你的那些事全都抖出去。”
夏之行闻言面色微变,聂容以为自己的威胁起到作用。八壹中文網
得意的说道:“姓夏的,你就是我的一条狗,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让你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聂容的话让夏之行的脸色愈发的难看,手掌紧握成拳,牙关紧咬,这个该死的女人。
知道的太多了,早就不应该对她心慈手软。
“四五年,你在y国遇见聂子韩,他给了一笔钱,靠着那比钱你做了什么勾搭?”聂容吃准了她有对方的把柄,愈发的肆无忌惮,“如果被夏南风知道,你说他还会认你这个舅舅吗?”
“你想怎么样?”夏之行咬牙问道。
黑眸中闪过寒光,他从不受人胁迫,也没把聂容放在眼里。
聂子韩昏迷不醒,容珊官司缠身,容家也没落了,聂容只有一个人,他不会放在眼里。
不过他倒想听听这个愚蠢的女人,想干什么?
“我要你现在跟我走。”聂容说明来意。
她已经被聂家排挤,在这里也呆不下去了,不如套现手中的股份,带上所有值钱的东西,离开这里。
“我在外国的账户存了70亿,足够我们过下半生,我们可以买座小岛。”她眼眸中带着渴望,期盼的看着他。
夏之行稍稍迟疑。
“怎么你不愿意?”聂容从他的眼中看出不情愿。
他们一开始只是合作的关系,不知从何时起,她爱上了这个男人。
心甘情愿帮他做事,甚至说服养母容珊支持他上位。
“怎么会?”夏之行微微一笑,宠溺的抚摸着她的脑袋,轻声道:“也不可能现在走,我要上去收拾东西。”
“不需要啊,现在就走。”聂容欣喜不已,拉着他要离开,“什么也不需要准备,有钱都可以买新的。”
女人碰到心爱的男人便会失去辨别能力,她若是回头便会看到夏之行眼中的恨厉与杀意。
“怎么了?”聂容见他停住脚步,扭头询问。
却发现夏之行根本没有跟他一起离开的意思,不由勃然大怒。
口不择言的大骂:“你要是不跟我走,我现在就去找警察,告诉夏南风,你做的那些勾当,让你一无所有。”
她只是盛怒之下冲动的话,并不会真去做,只是想让夏之行害怕,乖乖跟她离开。
心烦意乱的夏之行杀心顿起,在聂容的撕扯和谩骂声中,随手操起一件唐三彩,往她头上砸去。
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他的脸上,格外恐怖。
聂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会对自己痛下杀手。